「没事儿,真没事儿。易南风慌忙躲开麟儿攀上来的手。
「易南风!!」简麟儿的眼睛红了,气哼哼的瞪着易南风,暗想着自己以前可不会动不动就流眼泪的,这是怎么了。
易南风慌了,一手圈抱上麟儿,把人揽的贴着自己,「没事儿,一点点小伤,你看,要是严重的话我能这么Jing神么?」
「我看看。」这倔性子拧起来,你还能咋办你说?没了法子,由着麟儿解开那纱布,易南风侧着脖子,等着麟儿解开,半天了这姑娘没说话,不由得好奇,转过头就看见麟儿瞪着那伤口。
「怎么了?」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简麟儿是真气着了,刚一揭开纱布,狰狞的不规则伤口,中间明显凹下去,一看就是被火力带碎了整块rou,料想到是那次解救人质的时候受了伤,可是这人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事儿人一样的,还不让自己知道,就这样还想着结婚,有事儿都不跟自己说?
「怎么不跟我说?」深吸了口气,简麟儿嘴里溜出了一句。
坏了,易南风暗想,每次这姑娘以这种口气说话就坏了。「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么……」
「你怕我担心你就藏好了别让我知道!」
我也想藏好了不让你知道啊,易南风委屈了,可是还是不敢说「都怪我没藏好,要不你当没看见?」陪着笑,易南风腆着脸这么说。
「易南风!!」看这人还这样,噙了半天的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滚下来了,气加心疼,这金豆子就盛产上了。
「没事儿,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别哭啊,乖,要不你打我出气,怪我跟你没说,不哭了……」啐了自己一口,易南风自己都觉得自己窝囊,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收拾不了个小丫头片子。
哪里不知道这人不让自己看见是为了啥,可是还是心疼,心疼就开始迁怒,明白自己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子弹已经伤了人,至多她就是当时紧张,可至少你也别在我跟前这么装着啊,你怕我担心,我还怕你伤口疼呢。憋着气不说话,看见伤口泛着白,周边的痕迹都开始变灰,明显是没有好好儿搭理的样子,眼泪就掉的更急了,忍不住抓着另个胳膊捶了几下,恨恨的喊着「不知道换药啊。」
由着小姑娘捶着,麟儿不敢使大劲儿,这捶下去不痛不痒的,易南风瞇着眼睛偷笑。
「出来换药来!」
易南风看着麟儿的背影,欢喜的不行,之前的小臭石头明显懂事儿了许多哈,现在虽说不是软绵绵的娇气样儿,可这样子也不错,至少知道心疼他不是。
「药在口袋里。」
没好气的拿过扔在一边儿的衣服,在口袋里掏出这人随身装着的小瓶子,简麟儿的眼睛又瞪圆了,你随身装着药你还不换,咬着下唇忍住了没骂出去,看在受易南风伤了的份儿上。
下楼拿来了家庭医药箱,找出酒Jing给擦洗了下,洗着洗着眼睛又红了,「疼吗?」拿着棉籤的手小心翼翼的。
「不疼。」睨着麟儿,两个人贴的很近,呼吸相闻,易南风看着麟儿头顶上的发旋儿,有些出神。
「好了。」缠好最后一圈儿纱布,打了个结,简麟儿收拾散在周围的杂物,「你赶紧睡,坐了这么长的飞机,肩膀上都在发炎。」
收拾好了东西后,易南风看着麟儿进了浴室,里面哗啦啦的水流声加上毛玻璃上印出的隐隐约约的人体,喉结滚动了下,易南风下地。
「哗啦」浴室门被拉开了,还站在花洒底下的麟儿抬眼就看见易南风赤着身体走了进来,还随手关上了门。
「你进来干嘛?」简麟儿光看见易南风左肩膀上白晃晃的纱布了没看见这男人眼睛里涌动的暗chao。
「坐了这么长时间,给我擦洗擦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麟儿的胸前,就跟饿了好些天的人看见大鸡腿儿一样。
「你在看哪里啊?」简麟儿都快气死了,这男人怎么逮住机会就这样,嚷嚷的时候顺便跺了一下脚,这下出事儿了,易南风眼睛里的火苗子是真窜起来了。你当是怎样,这姑娘情急之下一个跺脚,这身子还光着呢,胸前的两个挺翘翘的东西随着她那动作颤微微的也上下晃动着,你叫易南风怎么能忍住。
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嘴唇,易南风压着火走过去人就要往花洒底下凑。
「你疯了。」一手抵上易南风的胸膛,想要把这人推开去,触手的皮肤温度高的不像话,易南风配合的后退了一步,「我不进去,你给我擦擦。」说着话呢,手直直的就要伸到麟儿胸前。
「啪……」简麟儿一下子拍掉了易南风的手,「不要乱来,等着我给你洗洗,你今个给我……」
「好,我不动,你洗吧。」不是简麟儿不给易南风,而是这人的肩膀都伤成这了,她还哪有那心思啊,这人Jing虫上脑不顾着,她得顾着啊。
「干嘛去啊?」易南风看简麟儿要出去,急忙拉住人。
「穿衣服去。」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易南风,就这么个两个人都光光的,还不得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