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幕把龙拾雨的风衣紧了紧,说:“别着凉了。”
“我是……”
“火龙也会冷的。”沈朝幕熟悉地接话。
回到房间里,他们把风衣挂了起来。
打开暖气后屋里很舒服,但是龙拾雨这几天沉迷烧木头,还是点燃了壁炉。
火焰燃烧着木头髮出劈里啪啦的声音,到最热烈的时候,略有些浑浊的油脂从木头的顶端滴落。
龙拾雨蹲在旁边,眼中映着一抹火焰的光芒,说:“我记得,好像有资料说过很久之前,人类的文明就是靠钻木起火发展起来的。”
“嗯。”沈朝幕也在他身边的沙发坐下,“火焰是驱逐野兽的最好方法。”
“所以,为什么你们不会喷火啊。”
“这个……可能是喷火的耗能太大了吧,当时可没有条件让我们吃那么多东西。”
“好吧。那你现在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不会喷火?”
“因为就是不会。”沈朝幕把他的脑袋揉乱了,笑说,“别想了,家里就只有你一头恶龙。”
龙拾雨对这个答案心满意足,说:“好吧,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勉强允许你把脚放在我的尾巴上。”
之前他就因为这个生过气——毕竟尾巴在下头的话,代表公主不承认他是家里最强大的恶龙了。
这次就不同了。公主变成了王妃,还认可了他的身份。
龙拾雨把尾巴伸过去,挤到公主的脚下,强行让公主把脚搭上来。
和沈朝幕想象中的一样,尾巴中间是非常厚实的触感,银色鳞片有一点点凉,很舒服。
龙拾雨强调说:“我每天都有洗尾巴的。”
“我知道的。”沈朝幕笑说。
那火烧得暖洋洋的,橘红色照亮小小的角落。
忙了一天后些许困意涌了上来,沈朝幕又说:“来沙发上坐着,地上凉。”
龙拾雨凑到了他的身边靠着。
但是没隔多久,异兽就一个个开始在房间里冒出来。
又是群魔乱舞的场景,几条奇形怪状的鱼脑袋前头挂着小灯笼,在空中游了过去。马戏团的动物永远不会缺席,这次来的是一隻大狗熊,老老实实地待在两个维尔潘身边算数。而另外不知从哪里来了些枯叶猴子,叽叽喳喳叫得大声。
和之前一样,两杯花茶被递到两人面前,穿着蛋糕裙的少女笑说:“小心烫,这次是阿卡萨摩先生喜欢的桂花茶。”她指了指厨房,“今天是最适合聚会的日子。我正在烤甜点,今晚,大家都会来的。”
土豆站在房间的角落,耐心地咀嚼一根胡萝卜。黑骑士在看电视上的搏击比赛,很快大呼小叫:“打他!赌上骑士的名誉打他!你肯定能获胜的!”
烤箱叮地响了一声,凯lun带着隔热手套把杯子蛋糕取了出来,哼着歌发给每一个异兽。那香味在屋内缭绕,勾起每一人的食欲。
再晚一些,更多奇怪的异兽出现了,其中一隻长得像穿山甲。
沈朝幕打量了一下它:“这种异兽据说是灭绝了,以前再坚硬的山脊,也能被它挖穿。”
穿山甲迷茫地看了看他们两人,把自己蜷成了一个球,躲在壁炉旁边睡觉。在它身边挤着身躯半透明的猫头鹰,尾羽色彩像是白雪。
房间里热热闹闹,沈朝幕就说:“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看到那么和谐的一幕。”
“是呀,挺奇妙的不是么。”龙拾雨靠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我也没有想过。这辈子应该都看不到第二次了。”
在他们身边的异兽继续狂欢。
黑骑士看累了电视,骑着土豆在狭窄的空间里巡逻,扛着重剑发出爽朗笑声,维尔潘的马戏团动物跑来跑去,斑马就差把脑袋拱到沈朝幕面前了,几口就把杯子蛋糕给全部吃掉。
除此之外还有夜行鬼、鲛人、神秘的白色团子,几个人面花疯狂摇摆脑袋,魅魔趴在窗户边睡觉,幽灵白翼鸟扑腾翅膀。房间角落坐着的金发少女,在安安静静地读着书籍、喝着花茶。
没有了彼此间的厮杀与,这确实是一场欢宴。
零食酥脆,碳酸饮料开盖时发出脆响,气泡从其中争先恐后地冒出。交谈声和笑声混在一起,围着火炉,被闲闲聊起的旧事也一点点清晰起来——那些来自不同星球的故事,不管过了多久都熠熠生辉。
也不知是隔了多久,他们才闹累了。
电视还开着,广告的光芒落在维尔潘苍白的脸上,除此之外,马戏团门票还是散落一地。他睡起来是无声无息的——他借了沈朝幕的终端查询,最后也没找到叫杰克的那人。
同样借了终端的还有黑骑士,他找了找白依依的消息,言之凿凿:“她绝对就是我的桃丽丝,你看这眼睛,多像啊。”
他还带着树叶编织出的发圈,交给了沈朝幕:“下次帮我带给她,毕竟小姑娘都爱美,她就喜欢这种比较艳的颜色。”
沈朝幕接过去。
发圈大多用红叶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