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晚上的失眠导致后果就是,他把他手机揍到了‘无语’状态——
好像出不来声了。
江欲扒拉着自己滚了一夜的乱发,站在床边重启手机。
刚进入主屏,一个电话风风火火挤进来。
嗡嗡嗡——
差点手滑,掉地上。
来电的那个名字让江欲发了好一阵呆,铃声在房内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
“江助,敬业一点很难么?”
声音噙着浅浅的笑意。
钥匙抛那电视柜上,打滑的噪音到现在还响在他耳膜里,响了一夜。
对此,江欲想过,他怕是被反噬了——
钥匙是他扔的,话是他说的,伙也是他散的。
亲手做绝,就……印象深刻吧。
很显然,那位并没有“他俩已经散了”的自觉。
有那么一瞬,江欲很火大,有种‘自己跟自己瞎几把折腾个毛’的怨念,他对着电话衝口而出,秦耀铭——
“叫秦总。”那边告诉他。
“……”江欲压着火,故作官方道:“秦总,可能世唐还是不太适合我,我想辞职,这就过去跟您谈……”
“不批。”
对方说得干脆利落。
江欲:“那我请个假。”
“不许。”
“旷工行吧?”声音徒然挑高。
“没,”秦耀铭说:“门。”
“……旷工用踏马你批??”
江欲快忍到极限了,急需新鲜空气续命,他绕过床,刷地一下拉开窗帘,原地傻了眼——
楼下,公司配车就停在他这一边,车身旁高大的身影正面朝他家窗户,在他目光下落的同时这人微微扬起脸。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
江欲:“……”
“没你家钥匙而已,”秦耀铭把手拢在嘴边向他喊:“又不是不认你家门。”
两分钟后,楼道响起慢悠悠的脚步声。
咔嚓,江欲开了门。
在跟秦哥哥长期厮混的这些日子中,他多少对此人有一些了解,不给他开门,被折磨的永远不会是秦耀铭本人。
江欲乖乖地请丫进来。
一看就Jing心打扮过,俨然一种孔雀开屏的求偶款型。
和江欲这种随心所欲穿搭放飞的中二小酷盖不同,秦耀铭向来对自己很有把控,领带的配色花样,衬衣的质地样式,西裤的版型讲究,皮鞋打理的光洁程度……无一不彰显这个人有多强烈的自我风格,以及为了某种目的动的那些小心思,耍的小手段。
就比如现在,纯黑的西裤配上收腰的深蓝西服,压身的颜色和版型不仅衬托出那一双叹为观止的大长腿,还把他的腰线完美拉出,领带选的是湖蓝底亮色斜纹,一眼看去端庄持重间又透着些勾人的闷sao……
等等。
江欲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视线就没离开过这个人,他发现了一件事——
秦耀铭没系上的西装,里面衬衣……十分通透。
尽管依然选的蓝色系,色泽也足够暗,但镂空的花纹间隐约透出些rou色,身体扭动下的线条变化清晰可见,特别是,前胸惹火的那两小粒。
“……”
江欲脸色相当Jing彩。
“你就打算这么开着屏去上班?”
只要把外面那件脱了,里面就成了大杀器,绝对一世唐的人都会原地去世。
“放心,我不脱西服,要脱也隻脱给你一个人看……”说话间秦耀铭低下头,扫了自己某处一眼,故意去抓江欲的目光,要让他看什么……
江欲顺着垂下眸光。
小小冒尖的地方一瞬反光,有种金属质感。
这个早在最开始他就发现了,不过秦耀铭从来不戴,说是他年轻时不知轻重搞出来的,有一点相当奇特,即便就那么荒着不穿什么环,也没长上。
这回真是下血本了。
江欲往后退,佝着身,一边咳嗽一边说他昨晚忘记关窗给吹着了,头疼牙疼浑身都疼,请病假。
最后一个字是闷在被子里说的,此时江欲已然成为床上一个鼓起的被褥垛。
“……”
外面没声了,不知过了多久,秦耀铭问他,嗓音听着有些干涩。
“真不去上班?”
没答话,人形被子动也没动。
最终响起远去的脚步声,和那一道沉甸甸的关门声响。
被子掀开,踹到一旁,江欲伸手从床柜上拿过烟。
刚咬上,又有电话进来。
这回他是彻底躁了,手指叭叭地弹着屏幕——
一串没有任何人名的来电号码。
他直接按断,还没等扔手机,电话又来了。
这个号码像跟他杠上,就那么倔强,断了打来,来了再断,断了还来,江欲滑走它不下四五次。
最终,他往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