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一个清纯得让人心悸的女孩。
高高的马尾,细软的头髮,天然瓷白细滑的皮肤,根本不需要滤镜美颜这样后期雕琢就可以做到让人眼前一亮,不像他哥眼睛偏圆,是那种含蓄的内双,笑起来像隻可爱的小狐狸。
和日光一样闪耀的是那花季中最灿烂的笑容。
跟江鸢比,江欲反倒是那个煞风景的——
葱绿的树荫下,站在花坛边沿不知真稳不住还是故意的,江鸢揽着江欲的胳膊,半歪在他身上,江欲无动于衷往旁边那么一杵,都没看镜头,脸偏向一边,冷漠又漫不经心。
两人相仿的面容,一模一样的校服。
拍他俩这人也是个高手。
明明是抓拍,却可以用一张照片淋漓尽致地展现出这对兄妹的个性。
“你妹……”秦耀铭迟疑着,还是问了:“遇到事了?”
没个毁天灭地的人生大劫不至于如此。
“被最亲近信任的人撬了她一直暗恋苦追到手今生今世非他不可的男友?”
江欲一口气说完。
“……还玩情伤这一块?”
越来越觉得这兄妹俩实属一派本源,千帆过尽都是修无情决的,秦耀铭歪头看了好一阵子江欲,然后屁股前挪,捻起他下巴尖,亲在嘴上。
眉心一皱,江欲抬起眼。
“嘴冷,捂捂。”某人说。
“……这就开始了?”
直视秦耀铭的眼睛,江欲问他。
对方点头:“对。”
……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要什么就来不了什么——
俩人歇歇停停,耗时好几个小时,从窗外零星的灯火变成暗夜的更深露重,也没能进入状态。
急火攻心,躁得满头大汗还是头一遭,眼看结局就要成同一寝室搭伙睡个兄弟觉了……
秦耀铭所幸下床,光着脚出了卧室,回来时手里多了两罐饮料。
床上干不成事,乌云密布得一脸灰黑的某位,抱着胳膊盘腿坐着,他扫了眼对方手中金色的玩意——
红牛。
江欲在牙关打出很响很响的一声‘啧’,满脸的不耐,不停地巅腿。
有生之年,居然,用上特么,这东西。
一罐小金金横空向他这边飞来,江欲眼皮都不抬,手一伸就接住了。
秦耀铭咕咚咕咚喝自己的,一口气仰脖干掉。
一抹嘴,他易拉罐捏成一窄条,回身一个三分投篮,进了门边的垃圾筐。
咣当声响起,江欲睨了一眼他。
“没别的意思,你别想多了,”秦耀铭俨然一副认真的样子,竖起一根手指在江欲脸前晃了晃:“不行,不是你不行,问题还是出在你男固票身上。”
江欲:“……”
“喝你的!”男固票舍脸还没劝动,有点挂不住面子:“都说不是你的事,该补充补充,一会儿可别晕那,你就看我的吧……”
像个健美先生那般,这人做着热身运动原地蹦了蹦。
江欲拔了指环,一口一口地喝下。
床垫一沉,床伴先生来到炕上。
“先说好了,”秦耀铭扩胸抻腰:“今晚我非干不可。”
“……继续。”
江欲手一摊,顺便也把罐子三分进筐。
“不过你愿不愿意,就卖点点力?”这人用手指掐出小小的一截:“……就一点点。”
江欲皱眉看着他。
这人秀出一张甜甜的笑脸。
……
半分钟后,两隻兔耳朵安安稳稳长到了江欲头上,一隻笔直,一隻弯折,垂下来的毛绒耳边还蹭着他一侧眉尾。
好痒啊。
江欲甩了一下脑袋,耳朵啪啪地动,秦耀铭张着嘴,盘腿在他面前。
“……秦耀铭,”江欲叫着人,没回音他便更大声:“秦耀铭,秦耀……!”
本来要吼,他一下愣了。
这哥哥一脸迷醉表情,手掌托腮,手肘撑腿,眼睛直勾勾地粘他脸上。
“……”
就这么喜欢这玩意??
江欲理解无能,下意识又晃了晃脑袋。
啪啪啪啪。
晃出对方眼中一片小星星。
有那么一瞬,江欲觉得秦耀铭这人可真好玩,看着不那么好亲近,实则身体里住着一个可可爱爱的小男孩。
他头上一捞,拿下一隻耳朵。
有些尬地把自己脸扫了一圈,这兔耳朵几经折腾,经多人之手辗转到多地,稍微用点劲儿就像个掉毛的大粉刷,江欲一脸轻飘飘的细毛,更痒了。
他“草”了一声,不过还是敬业地咬了兔耳朵一口。
立马床体激烈一晃,某个庞然大物扑上来……
江欲好不容易从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中挣扎出一句话: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