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心臟几下重跳,江欲有些出神,随后怔然间一个醒悟——
他拽着江鸢从秦耀铭身侧出来,一个小胖子哎哟哟地叫着从机车狼狈滚下来,几乎是滑跪到江欲跟前。
“江哥!!”
又一声咆哮,还双手合十地拜。
这一拜,把场子给拜炸了。
不仅秦耀铭,那边杀马特族人个个瞪突了眼。
小胖子满脸委屈:“江,江哥,我……我们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鸢鸢她就是跟大伙一起骑行去拉萨……”
“叫什么?”
江欲问。
“江鸢,”小胖子眨了眨眼:“Cao!江望!”
欲,望?
这么奇葩的父母??
秦耀铭正无语消化中,就听见妹妹恶声恶气道:“江鸢江鸢!我改名了!!”
酷哥哥充耳不闻,问小胖子:“穿这样去?”
小胖子也许是杀马特一族中唯一的另类,勉强能看的羽绒服外加厚料牛仔裤,或许是为了不那么“与众不同”,头上顶着两根……藏羚羊高仿角。
“不,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带了普通衣服,袍子都有呢,”小胖子急急掰下犄角,对江欲谄媚一笑:“哥您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一趟朝圣之旅我们就是要去清洗灵魂和躯体的,保准回来江望身上那些个洞全他妈长上了!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哎哥!哥你别啊……”
见江欲拉着江鸢要走,小胖子跪着一步步哀求,好不凄婉。
无情的哥哥回头:“怎么?少她一个影响你们洗涤身心?”
小胖子苦着脸,偷偷往身后瞅。
视线那一头,一看就是一个混社会的二流子,头髮全面开花,五颜六色的,嘴里嚼着块口香糖,眼光跟小胖子一碰就躲开了。
不仅他们族人,江欲一双冷眼就杀过去,眼底冰霜遍布,冻透了。
江鸢弄不开江欲,叫那男的:“陈晓斌!我哥要把我抓回去……”
“看见了,”男子可痛快了:“回去呗,拉萨也没那么好玩。”
全场皆静。
这跪得也太快了。
“我去你姥姥个爪!”
江鸢一声狮吼,怒气衝衝地自己上了秦耀铭的车。
哐,一声震天响,车晃了两晃。
杀马特族人:“……”
既然妹妹已经……走了,大伙随即鸟兽散。
嚼口香糖那位跑得头也不回,只有小胖子瞟过去一眼,无比哀怨。
兔耳朵妹妹还挺会坐,进来就上了老板c位,抱着胳膊往后座一靠。
还好,妹妹脸衝外,否则秦耀铭必须坐前头,他真欣赏不来……除了头上那两隻,兔耳朵。
绒绒的,粉嫩嫩,一边还弯折下来,俏皮得紧。
像有个小爪子在秦耀铭心上左搔一下,右挠一把,他,超超超……超想看江欲戴——
红透的脸颊,水润的嘴唇,迷离的眼睛,耳朵在律动下一颤一颤,要是屁股上还能有团小尾巴……
江欲一把将耳朵揪下来。
秦耀铭好心痛。
“叫人,”衝着他妹,江欲向旁边的老板一摆头:“叫秦总。”
可以肯定的是,这兄妹俩绝对出自同一对爹妈打造,各有各的反骨,浓郁的眼线,带钻的亮片眼影下是不屈的狠绝眼神——
江鸢抽动了一下嘴角,冷笑。
不过很快,她又收了些锋芒,扭脸上下打量起身旁的男人:“秦,总?你老板啊……”等不及他哥答话,她眸中含笑,调情似的:“哥哥你大么?”
江欲一个抽气。
某种程度上讲江鸢的恶劣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秦耀铭倒挺大方。
“唔”了声,诚恳点头:“还蛮大的。”
“……”
我,靠。
没等被雷劈了的江欲做出反应,秦耀铭已然反击:“妹妹你,小么?”
不比他哥好多少,小妹脸色相当Jing彩。
秦耀铭又说:“说的是你年纪,别想歪了,不小就别干这么幼稚的事,当自己叛逆期?”
被不认识的外人数落很不一样,江鸢不吭声了。
在江欲注视过来的目光中,秦耀铭抻了下懒腰,找他要兔耳朵。
江欲不解地看着手中这玩意。
“不开车了?”老板脾气不好地问:“还是你要戴?”
嗖,下一秒兔耳朵扔来了。
秦耀铭玩乐似的抓着一边在嘴上蹭着,眼睛不离前面那个乌黑的脑袋。
江欲最后把他妹‘送’进了一家旅店,说是等着江爸江妈来。
也是在后来闲聊,秦耀铭才搞明白,江欲之所以对他妹决口不提,一来是没必要,自己不过一介床伴,床上床下,工作生活这人向来分得干净。
另一方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