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想,随处都是。”
脖根上那一口咬得很凶残,好似发情的动物,秦耀铭咬着配偶不松嘴,不让江欲乱动。
此刻,疼痛可不好。
它不但让头皮过电一样地发麻,还会激起另一层面的……控制欲。
江欲可由不得他这么野,双腿一夹,脚跟重重砸向对方屁股,某个还嫌火花不够旺的张嘴拱火:“屁股填,过……东西?”
“原装的。”
既然四条腿的床才是正儿八经的战场,那就来吧。
江欲几乎是被扔到床上去的,床垫震荡感十足,胳膊肘向后撑起半身,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松着脖颈领带,露出要‘干到毁天灭地’的Yin损笑容。
……
从浴室踩着水出来,别说好歹拾掇一下,江欲甚至拖鞋都懒得趿上,就这么一脚一个水印地扑到床上。
他累散架了。
倚在床头那位直观看去瞧不出什么,敲打着电脑,一副亮黄色镜片的眼镜,看起来时髦又帅气,有种未来战士的味道。
或许是那吊爆的眼镜搞得,又有可能这人本来就爱装,一场床都向右挪了三寸的疯狂性爱似乎没在他身上落下什么痕迹,倒也不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
唇角一处啃咬过后的血痂,喉结不少红印,要是撩起后颈发梢,那一大片交迭的挠痕,衣服就别脱了,底下没法看。
弄出这些江欲不知怎地就暗爽,对于床上非要杀出个段位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热衷,但看着秦耀铭那张无动于衷的高冷脸就特别有快感。
“我这有高领毛衣,堆到下巴,”江欲比划了一下高度,歪头看他:“不过……啧,嘴没法弄了。”
不但欠得上手,还专门摸他作下的孽,秦耀铭躲也没躲,让他享受幼稚又无聊的成就感。
“不用,让他们看,我的夜生活跟谁都没关系。”
这话说的……
挑衅没挑爽,江欲不会就此认输,也一样靠着床头,谁睡谁孙子。
他摸出手机玩,游戏分组等待时,分了些目光给旁边,电脑上是世唐的内部系统。
“工作没完?”江欲问。
“工作还有完?”秦耀铭淡淡地答,话音中埋着一丝倦怠。
这是江欲没见过的另一面。
事实上,秦耀铭的很多面他都没见过,他俩的世界一直在各种各样的床上,靠的是肢体交流,约了这么多次,对于这个人床下的事情他知之甚少。
不在这个城市居住。
过来跟他玩两天就走。
时间不宽裕的话,打飞机来回,滚一半天床单。
穷讲究,事多gui毛,有些家底,脾气没多好,三十如狼的年岁,技术过硬,床上合拍……
这就是全部。
江欲讨厌一切形式的牵绊和拉扯,麻烦和纠葛他最不愿沾,他宁可在门店做个简简单单的导购,凭业绩说话,也不乐意卷入公司无脑又傻缺的内斗中,答应做助理一开始是因为义气,毕竟刘涛算得上他半个师傅,在门店没少照顾他,至于后来……他撩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干都干上了。
头一次滚床单他俩就互相摊过牌,身体交给医院和试纸以及对彼此的信任,神他妈的信任。
可江欲不但跟他滚了,还一直滚到现在。
不过为了彼此不要有不必要的心理负担,他俩会心照不宣地隔一段时间就把检测报告发到微信上,至于床伴关系,一开始就说得明明白白——
可以随时结束,无条件。
床上的关系往床下带,他俩成了上下级,想起来就闹心。
江欲拉回视线,这一刻他要进游戏世界躲一躲,打了还没半刻,鼻梁一沉,眼前一片橙黄,跟橘子掰开一半,一边一个糊眼睛上似的。
防蓝光眼睛就这样,只不过秦耀铭这个造型很抢眼。
“灯不亮,这么好看的眼睛别毁了。”
江欲出来时屁大点的卧房就这个暗沉沉的样子,一盏床头小灯就是所有,光线不足电子产品伤眼睛。
江欲瞟了一眼旁边那位,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我还哪儿好看?一块都给糟践了。”
“那你没了。”
莫名其妙地呛着说却换来一句别样的恭维,江欲没词了,闭上嘴专心打游戏。
房内静下来,键盘敲击声和指甲撞屏幕的咔咔声混合一起,将长夜拖得更加漫长。
“我身上有你喜欢的么?”
突然响起的男中音有点痒耳朵。
江欲不加思索:“有啊,你鸟大。”
“……是么?”
秦耀铭莫名地顿了一下。
“哦,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很适合我。”
江欲说完好久都没听到回应,不过走了个神屏幕便灰黑一片,他抬起头,是秦耀铭盯着他的一双深邃眼睛和缺乏表情的一张脸。
目光一对上,秦耀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