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晚上九点才下班, 北佳打完卡和王思涵一起从公司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快累到虚脱了。
写字楼里这个时间才下班的人不算少, 但也不算太多, 肯定比不上早高峰时期的人流量,所以两人轻轻鬆鬆就上了电梯。
「叮咚」一声响,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 还没走出写字楼的大门,北佳就看到了站在写字楼前她的徐临风。
王思涵也看到了徐临风, 然后满是羡慕地对北佳说了句:「你男朋友可真是个二十四孝标准好男人。」
「什么好男人, 他就是个狗男人!」等了一个月了, 花都快谢了她也没等到求婚和钻戒,北佳都已经快绝望了,而且她怀孕都快三个月了,这个人还不求婚,鬼知道那本奥罗拉的钻戒手稿册子是给谁的!
王思涵觉得北佳就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年头,找个男朋友是不难,但是找个像你男票这么帅的, 那是真难,像他一样天天按时接送你上下班还给你做饭吃的男人, 那是难上加难。」
王思涵说的都是事实, 北佳竟有些无言以对,这要是再反驳下去,好像显得自己有点昧良心了。
出了写字楼大门后北佳就和王思涵分手了,她和徐临风往左走, 王思涵往右走。
回家的路上,他们俩谁都没说话,北佳是不想搭理徐临风,甚至不想看见他,徐临风则默不作声地走在她身边,眉头微蹙着,神色略显紧张,看起来若有所思。
一路无言,到了家门口,徐临风深吸了一口气,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冷不丁地对北佳说了句:「你去沙发上坐着。」
北佳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去沙发上,但这时徐临风已经打开了防盗门,却没直接进屋,而是侧身站在了门框旁,神色严肃地盯着北佳,似乎是怕她跑了,同时不容置疑:「进去。」
北佳:「……」为什么,突然有了种,被挟持的感觉?
不就是回个家么,至于搞得这么严肃?
虽然奇怪,但北佳还是走进了家门,毕竟不能一直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的干站着。她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摁下了墙壁上的开关,灯光亮起,扫视一圈,客厅里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异常或者不对劲儿地方。
所以,徐临风怎么了?
北佳扭脸看着徐临风,眼神中全是奇怪,这时徐临风已经走进了家门,并关上了房门,紧接着拧下了房门上的锁扣,「咔嚓」一声,门被反锁了。
北佳又是一惊:「你怎么了?」
徐临风言简意赅:「防盗。」
北佳:「……」
徐临风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然后蹙起了眉头:「你为什么不去沙发上坐着?」
语气中,竟然还隐约带着些委屈,像是个考了一百分后却没得到表扬的小孩。
北佳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去坐沙发?」
徐临风斩钉截铁:「因为你必须去。」
好硬核的理由……北佳实在想不出这个狗男人又要搞什么名堂,但又很想知道,于是换好鞋后,按照他的要求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扭头看着这个狗男人,用无辜又无奈又嫌弃的眼神无声询问——坐下了,然后呢?
结果徐临风还是不满意,语气中的委屈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幽怨了几分:「你为什么不抱着抱枕?」
?
北佳的脑子忽然有点懵,但还是按照要求把沙发上唯一一个抱枕抱在了怀里,因为她越来越想知道这个狗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再然后呢?」北佳背靠沙发,怀抱抱枕,盯着徐临风,「我现在能召唤神龙了么?」
徐临风反而叹了口气:「你就没发现家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
语气中,满满都是……委屈,好像她早就应该发现了一样。
北佳咬了咬牙,行,我忍你,今晚我要是召唤不出来神龙你就等着睡沙发吧!然后开始仔仔细细地在客厅里找不同,并且一直遵守规则——屁股不离沙发,抱枕不离胸口。
最终,她在茶几上找到了不同。
原来的那套透明玻璃的杯具被换掉了,换成了一套白瓷製成的茶壶和水杯,大气而又不失Jing緻。
水杯一共有三个,两大一小,其中一个大杯子上面印着一位身穿西服的鹿先生,另外一和它等大的杯子上面印着身穿碎花裙的鹿小姐,另外一个小杯子圆圆滚滚,上面印着活泼可爱的鹿宝宝。
这是她刚来上海那天在超市里见到的那套杯子,当时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却没买,因为觉得小杯子暂时还用不上,可谁会知道那个时候宝宝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了呢。
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月过去了,她都已经忘了这套杯子,没想到徐临风竟然还记得。
和超市的那套杯子相比,这套杯子还多出来了一个茶壶,茶壶也是白瓷製成的,上面印着一片绿葱葱的森林,森林前有一条蓝汪汪的小溪,在小溪和森林之间,立着一座木质的小房子,简单质朴,却不失温馨,房顶的烟囱上还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