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泽在厨房里打好鸡蛋,揉好麵粉,等它成了模后,正准备拿器具时,许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从背后抱住他,脸颊蹭了蹭他的腰。
“嘶”周京泽散漫地笑,语气危险又意有所指,声音压低,“再乱撩拨爷当场办了你。”
“你要不要摸摸有没有反应,嗯?”周京泽作势去拿她的手想带过去,许随紧抱着他的腰,怎么也不肯撒手。
“怎么忽然这么黏人?”周京泽使坏,偏头把nai油蹭到她脸颊,鼻子上。
许随也不生气,声音闷闷的:“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一直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了,地图,小熊鸭舌帽,面馆……”许随抱住他,吸了吸鼻子,“前段时间因为我妈的事,我对这份感情不够坚定,对不起。”
周京泽手里的动作顿住,转过身,看着她,
许随也抬眼看他,周京泽头髮短了很多,五官凌厉,正撩着眼皮看她,薄薄的眼皮像两片利刃。
一对视,便掉入他掌控的漩涡中。
许随先开口:“我会跟着你,支持你,以后不会再为这么感情动摇了,一生一世,隻认定你。”
像是一枚拨片将平静无痕的湖面拨开层层涟漪。
周京泽低下脖颈,摁住她的额头,语气认真,说道:“许随,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后悔。”
会把最好的捧到你面前,不再让你难过。
“好。”许随点点头。
周京泽怕她又要哭,继而茬开话题,手指将她额前的碎发勾到耳后,笑:“你刚才是在道歉?那补偿我。”
许随眼神懵懂,看着他:“怎么补偿?”
她说完这句话,人没还没反应过来,周京泽一把搂住她的腰,将人拽到跟前,他低下头,将许随鼻尖,脸颊上的nai油舔到嘴里。
周京泽看着她,动作缓慢地舔了一下,低下头,喂到她嘴里,一点一点推到唇齿间。许随被动得尝了一点nai油,还挺甜,紧接着,唇瓣一痛,男人直接咬了进来。
许随被迫咽下他送进来的nai油,甜得嗓子发哑。她穿得白色的t恤,宽大松垮,刚好方便了他。
许随隻觉得前面一阵冰凉,指节粗粝,戒指咯人,凉又热。她低下头,被动地埋在男人脖颈间,嗓子干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nai油被烘烤得融化,很快,化成了一滩水。
周京泽动作很用力,按着她肋骨处的纹身,到关键难耐处,眼稍溢出一点红,额头的汗滴在厨房的地板上。
“一一。”
“嗯?”
周京泽看着她,声音嘶哑:“想娶你。”
……
周京泽这段时间都在休假,许随和他整天待在一起,除了上班几乎形影不离,她以为所有人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哪知道,一个晴天霹雳劈了下来。生活就是这样,时好时坏,时晴时雨,你不知道哪个浪头会朝你打下来。
周日凌晨三点,周京泽接到医院的电话,被告知胡茜西心臟病突发,两次紧急抢救,第二次抢救的时候,盛南洲看到的她,痛苦到了极点,胡茜西整个人瘦得像一张纸,心肺又鼓得像皮球,呼吸接近衰竭。
每做一次震颤,她无力地像一个软掉的黄桃,身体极度虚弱,痛苦,但她的意识很清醒。
越清醒越痛苦。
她在无声地掉眼泪。
像易碎的娃娃。
医生走出去,同盛南洲说了胡茜西的情况,盛南洲垂下眼,拳头不自觉地紧握,最后点了点头。
他选择了放弃抢救。
盛南洲冷静地通知胡茜西每一位亲人和朋友到场来同她告别。
盛南洲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他一直握着她的手,脸上始终着带着笑。他不想他的妻子到最后还要为他担心。
最终,胡茜西于凌晨4点45分离开人世。
当医生宣布胡茜西的死亡时间时,许随整个人昏了过去。而盛南洲始终坐在那张白色的病床前,握着她的手,久久没有动弹,沉默得像一尊雕像,与医院昏暗惨白的背景融为一体。
像是一个切割体。
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里,一滴滚烫的眼泪滴在床单上,迅速泅开,然后消失不见。
胡茜西的后事都是由盛南洲一手Cao办的,吊唁那天,许随周京泽他们站在主位上,作为胡茜西的家人,迎接和招待每一位宾客。
路闻白也来了,他带着一束迎春花,眼睫下是淡淡的Yin翳,脸色仍是病态的白,他走上前,拍了拍盛南洲的肩膀,低声说:
“节哀。”
墓前凭吊的时候,许随一身黑衣服站在百人中央,手里拿着一张她写的稿子,念得过程不是很顺利,几度哽咽,她说道:
“胡茜西,1993年7月13号生,28岁。也是我的好朋友胡茜西,长得漂亮,眼睛很大,皮肤很白,第一眼看她,以为她漫画里走出来的元气少女。她和大部分普通的女孩一样,喜欢追星,为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