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钰怔住, 脚下步子一顿,夜里风声呼呼,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说的话,他斩钉截铁道:「不会。」
现在怎么还可能舍得杀了她, 恨不得她无忧无病的才好。
赵南钰将怀中的人抱得更加紧, 状似无意,「怎么忽然这么问?」
晚上还有些凉,宋鸾忽然觉得他的怀抱十分的温暖,往他的怀中窝了窝, 她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没什么, 我瞎问的。」
宋鸾想可能是她太一惊一乍了, 赵南钰这样子也不像想杀她,对她好像也还不错。至于原书的剧情, 她已经不愿意去想, 越想脑子越疼,还不如顺其自然。
她还是不打算顺着剧情线走,那样会伤害到太多的人, 尤其是今年才不过四岁的识哥儿, 听话的让人心疼的孩子。
可是她也不知道偏离原书的路线,她会不会得到惩罚。
车到山前必有路, 宋鸾这样安慰自己。
赵南钰宽厚的手掌紧紧控着她的腰, 启唇低声道:「不要胡思乱想。」
宋鸾点点头, 这回倒是听进去了他的话, 「好。」
赵南钰抱着她走到宫门前,一路上碰见了不少的同僚,烟花会刚散,官员四散,齐齐出宫,就这么撞见也实属正常。
只要是人,就喜欢听是非。宋家三小姐实在有名,加上她父亲在朝堂上又得意春风,大多数人都是听过宋鸾同赵南钰的是非恩怨,也有不少心气高的文人在心中耻笑过赵南钰。
这会儿瞧见他神色温柔的抱着宋鸾,一时还以为月色朦胧看错了,擦了擦眼睛,的确没看错。而且他怀中的女子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月光倾泻在她如玉般的容颜之上,肤白若雪,模样Jing緻。
赵南钰不着痕迹的抬高了手,宽大的袖摆恰好挡住了她的脸。
他加快了步子,明显是心急着想要离开。偏偏有不懂看眼色的人,走上前来,主动同他打招呼,「赵兄。」
赵南钰点头示意,「陈大人。」
「赵兄,方才赏烟花时怎么不见你?也不曾见到你夫人。」陈大人也无恶意,近来六殿下风头正盛,而赵南钰又和六殿下走的近,他不过也是上来套个近乎而已。
赵南钰待同僚从来都很和善,即便心里头厌恶面上依旧平平,他回道:「方才内子身体不适,便没过去。」
「原是如此。」陈大人的眼神往他怀里瞟了瞟,奈何美人被他遮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他又笑着说:「不知赵兄明日有没有空?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赵兄。」
皇上已经病了好几个月,今日寿宴上气色也不大好,众人都在猜,皇上大概这段日子就会立太子了,可他们一时摸不清楚皇上心中的太子人选到底是谁?
今晚一口气赐了好几桩婚事,最过显赫的便是六殿下了。加上这段日子以来皇上对六殿下的偏爱,如今看好六殿下的人不在少数。他也想探探口风。
赵南钰想了想,回道:「好。」
宋鸾被他的袖子闷的难受,正想探出头来,又被他毫不留情的把脑袋给按了回去。
马车在宫门口等着,赵南钰将她抱了上去,她总算能透口气,小脸被闷得红彤彤,煞是可口。
自从那次和赵南钰圆房了之后,他就喜欢对她动手动脚,亲两口咬两口都是常态,他这回又没忍住咬了下她的脸颊。
宋鸾气的扭过头,回府的路上一直都没和他说话。
赵府门前的灯笼高高挂着,两头凶神恶煞的石狮子在夜里看起来更狰狞。他们几乎是和赵二爷一同回的府。
赵南钰同这个二伯的关係很生疏,平日里连话都很少说。行了个礼打过招呼之后,他牵着宋鸾的手直接回了小院。
宋鸾在宫里睡了一会儿,这下半点都不困,沐浴洗脸后穿着中衣盘腿坐在床中间,赵南钰洗好澡换衣服从屏风出来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
她对赵南钰伸出手,「我哥哥给我的金银珠宝呢!」
走神的功夫就不见了,肯定是赵南钰给她藏起来了。
赵南钰擦干净头髮,边回答她,「我先帮你收起来。」
宋鸾心想他也不是个抠门的人,怎么这会儿就贪起她的东西来?更何况赵南钰根本不缺钱,而她的首饰给了他,他也没法用啊!
难不成是故意和她过不去吗?
「我都说过,不要你帮我收,我又不是没地方放!你怎么能拿我的东西呢?」宋鸾愤愤不平的说。
赵南钰沉yin片刻,似乎也觉得他这么做不厚道,他回:「明天你自己去库房里挑,看中的首饰随便拿。」
他的库房里那些金银首饰全是御赐的,哪怕将来宋鸾想要当了换钱也没有当铺敢换。
宋鸾不知道这事,想了想觉得这好像并不亏,生怕他反悔,她飞快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明天可就不客气了。」
随便拿就意味着她想拿多少拿多少,财宝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好东西,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