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臻不配合,他也讲不出口:“没有了。”
项明章道:“不可能,告诉我。”
沈若臻说:“就是没有了。”
项明章强势要求:“那就现想一个。”
沈若臻道:“你叫我的名字。”
“好。”项明章伸手覆上沈若臻的眼睛,睫毛绒绒的,“若臻,闭上眼。”
沈若臻顺从地闭目,手掌拿开了,但项明章仍在他面前没有起身。
腿上盖着的毯子被掀开一点,他感觉项明章在靠近,伸手去抱,扑了空,隻碰到项明章的短发。
下一刻,沈若臻浑身过电般,跌在沙发靠枕上叫出声来。
他想瞪大眼睛,实则紧紧闭着,眼皮泛起细小的褶纹,他似乎张着口,项明章,明章……乱七八糟地叫了无数声。
沈若臻自己听着,声调滑稽,脆弱,在电影片尾曲的掩盖下才不那么露骨。
许久,一刹那的战栗,沈若臻猛地睁开双眼,他红着脸,红着眼睛,耳朵和喉结也都是红的。
项明章跪在他面前,抬起头,英俊的脸上佯装不出淡然,分明极力克制着什么,唯有目光亮得灼人。
沈若臻压着毯子,遮挡还未停止的抽搐,哑声道:“你怎么能……”
项明章抿了抿唇,问:“这样,算喜欢的么?”
沈若臻以为和项明章做尽了枕榻间的那些事,却不知道还有这么过分的,他要是睁着眼睛,一定会退避开,可是项明章抹他的眼皮,他刚才什么都看不见了。
身体的知觉清晰到可怖,沈若臻自认为腹中有三两墨水,但他根本形容不出那份快意,只会逸出一句句狼狈的呻yin。
项明章此刻问他,喜不喜欢这样?
沈若臻满面通红,好像赴过滚汤,蹈过烈火,他怔了半晌,伸手去揩拭项明章shi润的嘴唇。还没碰到,项明章扑上来把他的嘴唇也蹭shi了。
“呜……”沈若臻来不及躲闪,被项明章扣住脑后,强迫着尝到下流的滋味儿。
厮磨够了分开,项明章褒贬道:“不太难吃,有点浓。”
沈若臻没这么难堪过:“别说了。”
项明章紧接着道:“就是太快了,很久没弄过么?”
沈若臻气息不匀,垂低的两扇睫毛跟着颤动,他阻止不了项明章发问,诚实地“嗯”了一声。
项明章得寸进尺:“多久了,受伤以后一直养着?”
沈若臻说:“我……不太想。”
“为什么不想?”项明章问,“身体不舒服没兴致,还是隻想让我帮你弄?”
沈若臻服输了,抬手环紧项明章的脖子贴近了,一边装傻一边求道:“别磨人,我听不懂这些新chao话。”
项明章轻嗤,他分明折磨的是自己,说:“那你松开,我要去洗澡。”
沈若臻道:“不是洗过了?”
项明章用毯子裹住沈若臻的下身,然后把人端抱起来,往卧室走,说:“刚才洗是热水,现在我必须衝个冷水澡。”
沈若臻被项明章放在床上,他仰面躺 ,极致的麻痹后不禁失神,直到小浴室传来水声,他醒过来一半,留着一半魔怔下了床。
推开浴室的门,沈若臻叫道:“项明章。”
淋浴间内的身影闻声一顿,沈若臻又问:“你到底要不要我过去?”
花洒开到了最大,水流哗然,都无法淹没项明章动情的喘息,看来他注定做不成君子,应道:“过来。”
沈若臻走向淋浴间,门一开就被项明章拖了进去。他上当了,项明章哪里在衝冷水澡,水温烫人,迅速弥漫开chaoshi的雾气。
两个人纠缠的身体模糊成一团,项明章把握着分寸,比往常要温柔许多。
回卧室将近半夜了,沈若臻换了睡袍,皮肤淋久了热水,又薄又红,项明章查看他的伤疤,问:“有没有不舒服?”
沈若臻迷蒙地摇头,困倦得闭了眼。
项明章把闹钟关掉,第二天早上,沈合臻多睡了近三个小时,他醒来坐在床上先翻手机,幸好没什么要紧的消息被耽吴。
卧室门口,项明章已经穿戴整齐,按照沈若臻的尺寸公寓里预备了几套衣服,也拿来一身西装,说:“上午有什么安排?”
正常的工作日,沈若臻要去公司上班,但睡误了太久,注定要浪费掉半天。
无论什么时候沈若臻从不毛躁,穿衣先漱、井井有条,中途打了两通电话调整工作日程。
扣紧西装纽扣,沈若臻对着镜子摸了莫空白的衣襟。
项明章瞥到,说:“缺一枚胸针。”
他们被绑到游艇上,沈若臻佩戴的红马瑙胸针被齐叔摘走了,混乱中磕碰掉一须点缀的宝石。
胸针送去修补,沈若臻道:“修好后我不敢再戴了。”
项明章说:“首饰就是用来戴的,不要因噎废食。”
沈若臻往好处想:“幸亏没弄丢,不然我怎么和伯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