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黎朔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把芯片放入了读取器内,插--进了电脑里。
视频播放器里很快出现了晃动的画面,从见到邵群开始直至离开,所有的影像、声音都被领带夹上的针孔摄像头拍了下来,虽然俩人有肢体衝突的时候,画面非常混乱,但邵群的脸部捕捉的很清楚。
这小东西是美国的军工企业出品,不允许流通的,黎朔废了点功夫才弄到一个,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他关掉视频,给律师打了个电话:“王律师,我拿到了一段关于邵群作伪证诬陷我的录像。”
“没有,没有正面承认,我想勾引他多说几句,但是又怕太明显了他会起疑心,而且当时场面比较混乱。”
“对,就是我两次质问他,他没有反驳。至少这段录像能看出他跟我有非常大的私人恩怨,之前他非法闯入我办公室袭击我,也有警方备案。”
“嗯,我知道这个证据力度还不够。”黎朔看着屏幕上定格的邵群激奋的脸,眼中迸射出寒芒,“所以你一定要让那个法人开口指认他,不、管、花、多、少、钱。”
挂了电话,黎朔把那段视频保存了几份,又发到了云盘和邮箱之类的地方。
同时,他把整件事在脑海里捋了一遍,他觉得他能给邵群造成的衝击,不会比邵群给他的小,他的目的很直白——报復,同时也能挽回他给事务所造成的名誉损失。
这件事黎朔在美国的时候就酝酿过,只是当时顾虑到赵锦辛,迟迟下不了决心,可他现在和赵锦辛已经断了,而今天直面邵群,更是把他所有的憎恶、怨愤都再一次点燃了。
怎么能放过他!
第二天,黎朔很早就醒了,他睁开眼睛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程盛打电话 一品天下 。
程盛接了电话,很轻鬆地说:“我去看他了,他没事儿啊,看着挺好的。”
黎朔愣住了,不确定地问道:“呃……挺好的?”
“是啊,你们吵架了?”
“没有……”
“反正他没跟我说什么,也可能觉得我是外人不好说什么吧。”
“哦。”韩飞叶确实是这样的人,不会跟不熟的人多说话,看来想从程盛那里知道韩飞叶的状况不太可能,黎朔皱眉道:“那你让他给我回电话了吗?”
“我说了,他说'好'。”
“没有别的了?”黎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就閒聊了几句,没别的了。”程盛好奇道,“你们到底怎么了呀?”
黎朔嘆了口气:“不好解释……程盛,谢谢你了,回去请你喝酒。”
“哈哈,客气。”
挂了电话,黎朔又一次拨了韩飞叶的号码,依旧是打不通。 他隐隐觉得他和韩飞叶之间有一些误会,无奈隔得太远,又无法当面沟通,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但按照程盛的说法,公司的事看来是解决了,这让他放心了很多。 接下来,只能等韩飞叶联繫他了。
起床洗漱了一番,黎朔拿上需要的文件,去了事务所。
项宁一见到他,就用力抱了他一下,并狠狠地拍了两下他的背心。
黎朔又歉疚又感动:“项哥,谢谢你,这段时间要是没有你在国内Cao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项宁嘆道:“自己兄弟,不说二话了。”
“梁总在办公室吗?”
“在,你去打个招呼吧,以后即便不共事了,你还是事务所的股东,别把关係弄僵了。”
黎朔笑笑:“你放心吧,我这次来,就打算跟他道歉的。”
俩人去跟事务所的第三个合伙人见面,黎朔为自己这段时间给事务所带来的负面影响郑重道了歉,然后,他们就聊起了恩南的项目。
黎朔虽然以后不在事务所供职了,但本质上地位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亲自挑了包括助理在内的四个人,组成了一个恩南项目的工作组,以后由助理对接,??他来领导,事务所的所有资源他还是照样调用,他们也将把跟恩南的项目作为年度重点来做。
谈完之后,黎朔和项宁俩人找了个地方吃饭,聊一聊分别这大半年发生的事,均是感慨不已。
黎朔把自己打算整邵群的事说了,项宁听得直皱眉头:“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我还没有胸怀宽恕邵群这样的人。”黎朔喝了一口酒,眼神坚毅。
“那可是邵家的人,可不好对付啊 都是地府惹的祸 。 ”
“我知道,还好我既不是中国籍,父母也不在这里,现在也脱离事务所了。”黎朔笑了笑,“他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了。”
项宁摇了摇头:“我真的不赞成你这么做,但是我也劝不动你。幸好你家不在这边,也不用怕他,只要那个法人能指认他作伪证,足够他喝一壶的。”
黎朔给项宁倒了杯酒:“祝我成功。”
项宁嘆了口气:“我还是想祝你开开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