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猎豹般狂野的洋老闆
第二天早晨,一觉醒来的辛语发现自己又爬上洋老闆的床。她惊慌失措地滚下床,摸走布莱德的一件睡袍,鬼鬼祟祟地到浴室捡回自己的衣服,这才仓皇地溜下楼。扶着腰做完早餐后,清閒下来的辛语才撑着头开始回想昨晚的事情,然后灵光一闪用力一拍抬面道:『唉呀!我明明就洗过澡了!根本不用再洗一次啊!』不洗澡就不用脱衣服,不脱衣服就不会擦枪走火,她抓着头懊恼自己的糊涂,唉声叹气地躲在厨房里,希望别再见到布莱德先生才好。
另一方面,准时起床的布莱德神清气爽,洗漱完之后换好西装、提着公事包下楼。含笑看了看桌上的早餐,他转身走到厨房门口,对着熟悉的身影柔声说道:『早安,要一起吃早餐吗?』正在装鸵鸟的辛语慌忙道:『我我还不饿早』布莱德点点头,唇角微勾,这才离开厨房。
辛语拍了拍胸口,自己怎么还是一副作贼心虚的感觉,明明明明昨天两个人都是清醒的这算是你情我愿吧。过了一会儿,辛语不经意转身时,发现布莱德先生又站在厨房门口了,她唬了一跳问道:『怎怎么了?』布莱德先生柔声说道:『司机来了,我去上班了。』辛语茫然道:『喔』
布莱德顿了顿指尖微动,两人无言地对视许久后他才温声说道:『那我走了,今天会早点回来。』辛语脸上布满黑线:『喔』她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布莱德先生今天为什么要早点回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啊啊啊~~~
整个早上辛语的心情都乌云密布,不知道最后布莱德先生留的那句话是啥意思?最后她决定把这件事摆一边,拿出笔电收看网路新闻。星期四下午就要去华德面试了,多年没面试的她要好好准备一下,特别是她的英语还带有些中文腔。
一打开笔电,桌面图片就是一个儒雅俊逸的男人,这个男人出现在原身的手机、出现在笔电、出现在微博和脸书,每见一次辛语就叹息一声,告诉自己前人殷监不远、务必谨记于心。打开n即时新闻,辛语一边熟悉常用的英文句子,偶而复诵模仿主播的抑扬顿挫,让自己显得更有自信一些。
一天很快地过去了,布莱德一整天都心情轻快,时间一到就收拾手上的工作要下班。按上门把之际,布莱德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走到茶几前,翻开盒盖拨弄里头一小片一小片的布料。翻到几种特别火热劲爆的款式时,布莱德脑中浮现辛女士既羞涩又慌张的模样,忍不住俊眉一扬、嘴角微翘,最后合上盒盖把整个盒子都带回家了。
布莱德一回家就脚步不停径自走到厨房口,辛语一边听着网路新闻、一边在水槽前清洗东西。布莱德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等到她转身看见他,这才含笑说道:『我回来了。』辛语无言以对:『喔』布莱德接着说道:『你还没吃吧!等一下一起吃!我上去换个衣服就下来。』辛语心一紧:『喔』
辛语战战兢兢地捧着自己的餐盘上餐桌,心中猜想洋老闆是不是又要跟自己”谈一谈”。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整个用餐期间布莱德先生的话并不多,就是问辛语吃得够不够,聊聊她今天都做了什么。他还善意地建议她要多出去晒太阳,偶而做些增进肺活量的运动。整体下来,就是十足关怀员工的好老闆,辛语觉得自己一整天都多虑了。
到了就寝时间,辛语准备关灯回房时,布莱德先生居然又下楼了,今天他穿的是睡袍,总算比昨天好一些。布莱德先生开口说道:『我的卧室灯有问题,一直觉得有黑影。』有了昨天的经验,辛语自然是心怀戒备,立刻回道:『我去打电话给物业。』
布莱德拉住她的手阻止,有些迟疑道:『你听我说,灯看起来是亮的,但是,总觉得有黑点。』言下之意就是不一定灯坏了,而是有不可言说的理由。这问题就有点大了,辛语本来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自己重生之后更是不敢妄论鬼神。正犹豫着的时候,就被布莱德拉上楼一探究竟了。
辛语紧拉着布莱德的手有些害怕,两人并坐在床上后,布莱德才说道:『你有看到黑影吗?』灯光很明亮,也没有一闪一闪的恐怖片画面,辛语左看右看之后摇摇头:『没有,灯光照得到的地方都很亮。』布莱德苦恼道:『可是我一直有看到黑点。』
这时候辛语想到另一种可能性,该不会是视网膜剥离吧?辛语自己以前是深度近视者,曾特别注意和眼睛病变有关的资讯。她知道如果眼前突然出现黑影,形状像一堆云状斑点,或彷佛被影子遮盖部份视野,那就是视网膜剥离的症状了。
她抓住布莱德的手臂,焦急地注视他的双眼道:『你看着我,你眼前的视线有被黑影遮盖住吗?』布莱德听话地低下头,两个人靠得很近很近,两个人都非常专注地凝视着对方,辛语突然发现布莱德的眼睫毛非常浓密,双眼皮的弧度很漂亮,深邃的眸子中清澈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却又幽深地看不到底
看着看着,她的心莫名地”咚”了一下,然后,她感觉到男人的呼吸亲密地和自己交织在一起辛语脸一红连忙后退一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眼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