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怡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她想了想,凑到梁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梁璐听着脸色变了一点,有些犹豫,“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啊?”
“你怕了?”宁小怡挑着眼尾鄙夷的看着她。
梁璐抿了下唇,“没。”
6月7号那天,月浔天气晴,温度30摄氏度。
温池雨和沈赴野没有分在一个考场,温池雨在阿阔小兮所在的职校考点。沈赴野在镇上的一个初中,但距离离得很近。
8:10分时,他们到达各自学校,8:45分进入考场。
第一天的考试很顺利,第二天也是,第三天早上9点30分温秋收到了一个信封。
那封信放在佳美的门口,那时她刚从考场回来,顺路买了菜,要准备午饭。
她弯腰拿起信封,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人。一边推门进来,一边打开拆开信封。
信封里是一叠照片,除了胡苏林监控里那些,还有之前温池雨被欺负时拍的照片。被当作小丑一样化妆,跌倒在肮脏的学校卫生间地上头发凌乱,学校小树林里衣服被扯……等等等等,厚厚的一叠。
全方位在给温秋展示着一直以来温池雨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其中还夹着一张比血还红的卡片,上面血淋淋的写着一行字——□□的妹妹也是□□,被人欺被人骂被打的的货色。
温秋手里的菜跌落一地,她自己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四周静得可怕,她全身控制不住的在发抖,脑袋里自动播放之前无数的场景——
“怎么躲在这儿,小女孩奇奇怪怪。”
“腰这儿怎么紫了?磕了?”
“再让我看看,磕到腰也不是小事,我看紫得挺厉害的。”
“姐你值得更好的。”
“我们这么多年已经这样生活下来了,为什么不行?”
……
……
前天昨天甚至今天早上,温池雨出门前还和她说,“姐,我会考好的。”
小女孩表情和平时无异,嘴角还有浅浅的笑,眼睛亮亮的,看不出一点难过和疼痛。
她是什么时候忽略温池雨眼底藏着的情绪,是她藏得太好,还是她一直以来都忽视了。
温秋抹掉脸上的泪,手忙脚乱的将这些照片收起来。她将照片藏起来,然后将地上的菜拿到厨房。
小雨和小野中午还得回来吃饭,下午还有最后一场考试。
温秋努力让自己镇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6月9日,9点45分时,化学考试结束。
温池雨走出考场的门,准备和前两日一样,在校门口等沈赴野,他来的很快,只需要五分钟就会出现。
只是今天她刚从教室走出,刚到楼梯口,连楼梯还没下完。
“温池雨。”宁小怡的声音在她身后出现。
温池雨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宁小怡和梁璐已经走到她身边,一左一右的挽起了她胳膊。
9点55分时,沈赴野在职校的门口没有看到温池雨。
他皱着眉,往学校里看了一眼,校园里已经变得很空,只有门卫大叔在奇怪的盯着他。
他给温池雨打了个电话,信号断断续续,他眉头皱得更深,不确定受信号干扰器的影响还是别的。
10点时,下一场地理考试的学生逐渐过来。
沈赴野在给温池雨打第七通电话,这次他确定是关机。
他不安和恐惧的情绪在身体里发酵,心跳得很快,三十多度的高温,却觉得全身冰冷。他给温秋打了个电话,“池雨有回去吗?”
温秋啊了声说:“没有。”
然后语气彻底慌了,“池雨出什么事了吗?”
10点15分,阿阔小兮温秋今天没有监考任务的高敏到达职校。本就负责安保的警察十分负责的联系到其他同事,来专门处理这件事。
10点45分,地理考试开始进场,11点地理考试开始。
警察在一旁在查看监控,温秋哭得停不下来,她颤抖着手拿出今天收到的信封,断断续续在说是不是和这些照片有关,有个女警在旁边一直安抚她。
阿阔和小兮在旁边快急死了,阿阔看向沈赴野:“都开始考试了,你不去吗?池雨妹妹怎么办啊,找不到她的话是不是她就少一门成绩啊。”
沈赴野全身都崩得很紧,他看了眼时间,“我和她都选了生物,生物下午五点开考,五点前必须找到温池雨。”
11点20分,警方找到了宁小怡和梁璐。他们装傻充愣,一直说什么都不知道。
11点50分的时候,他们家长到了,胡搅蛮缠大闹了一顿。
“今天可是高考,你们有证据吗?就随便把孩子带来。如果孩子考不好一生都毁了,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什么人你们,这才不见多久,说不定就是去玩了,和我们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