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Yin结丹了。
她着单衣坐在罗汉床上凝聚回神将金丹凝于眉心, 想试着出窍, 却没有成功。
红莲之焰凝与眉心又慢慢隐入体内,她金丹运行一周有些微的失望, 其实昨晚第一次她就已修为暴涨步入了结丹期, 只可惜后面几次裘衣轻使她不能分心,她沉沦在裘衣轻的美色之中太过忘形了,就没顾上修行。
哎,裘衣轻才是个祸水, 平日里看着那般逆来顺受, 却都是装的,若他在她那个世界只怕是自己早就栽在他手里了。
「夫人起了吗?」春桃在门外小声的敲门, 忐忑又紧张的道:「康大夫说……您、您该换上丧服准备准备, 宫里随时会来人……」
她睁开了眼叫春桃进来。
窗外天色已经亮堂了起来, 只是天Yin着,雾蒙蒙的。
春桃推门小心翼翼的进来,偷瞧了一眼榻上的人, 爷……又死了吗?
裘衣轻如今躺在榻上,和昨天断气的样子一模一样。
「进来吧, 一会儿叫康大夫来给裘衣轻看看。」九Yin看向了榻上的裘衣轻, 他两刻钟之前重新服下了「假死药」, 那药昨晚他给她瞧过, 看起来就是一颗普通的黑色的丹药,但他说这是康大夫这么多年才研製出来的,将这药卡在喉咙里不要咽下去便能造成和死一模一样的状态。
若是想醒过来, 就将它吐出来便好了。若是不小心吞下去,等过了七日后药效散发完,也可苏醒过来。
系统说,这药和有个寓言故事里的毒苹果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也不知什么寓言故事,按照裘衣轻的吩咐,还需叫康大夫进来施针封住他的血脉才行。
春桃捧着丧服过去,站在罗汉床边低着头为她穿丧服,却瞧见她手腕上一圈红红的印记,像是什么珠串给勒的,「夫人这是……」问完瞧见一地散落的黑珍珠便又后悔了,怪自己多嘴多问,红着脸抿了抿嘴,「等会儿奴婢为夫人敷一敷。」
九Yin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将手臂伸进了丧服袖子里,揉着手腕笑了,「不妨事,过一会儿就消了。」
她换好丧服坐在梳妆檯下,春桃在为她梳理头髮。
康大夫这才进来,看见一地的珠子,又到榻前看裘衣轻腕上的黑珍珠手串不见了,双手腕上一圈淤青,他的耳垂还有红肿了起来。
他无奈的嘆了口气,他如今还得想法子遮这耳垂的红肿,不然好好的死人怎么会突然耳垂红肿了?
「丧事怎么办来着?」九Yin在镜子里瞧了瞧春桃替她梳的髮髻,她如今只能戴白花,髮髻也简单,她可从来没有给人办过丧事,她隻让人办过丧事,「我是不是得给裘衣轻守灵?」
康大夫一边替裘衣轻施针,一边想乐,哪里有这么高高兴兴给自己相公办丧事守灵的?这若让宫里来人瞧见了还不得生疑?
「只怕宫里一会儿便来人了。」康大夫低声道:「夫人……您还是要难过一些。」
这是不信任她的演技?
康大夫又低声道:「您也不必为王爷守灵,王爷安排了送您回宋府住些日子,这嗣王府……这段时间不会安宁的。」
九Yin对着镜子扶了扶鬓边的白花慢悠悠道:「只怕如今谁也别想出嗣王府。」
果然,止水再出府门去,发现府外多了许多的羽林卫,不许任何人进,也不许任何人出,连府上的厨娘也不准出入。
九Yin已经错过了脱身的最佳时机,如果按照裘衣轻的安排,她昨夜在宫中时就该跟白微走回宋府了,那时走了连皇帝也不会再让她回嗣王府,她反而是安全的。
只可惜……她已在局中了。
九Yin一切准备妥当,还吃了早饭,一直在等着宫里来人她好将戏演足,可等了一整日宫里都没有派任何人来。
裘景元只是将嗣王府围成了牢笼,连隻蚊子也飞不进来。
连康大夫也摸不透,如今他出不去,老太傅的人也进不来,他也不知道王爷到底是如何安排,如何计策的,他只是心慌的要命。
而夫人半点也不紧张,她十分正常的用了晚饭,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开始打坐。
嗣王府静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在夜里下了一场大雨。
九Yin凝神运行金丹,这次直接可以看到了裘望安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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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软禁在了自己的寝殿之中,桌子上放着的吃食他一口没动,他抱膝坐在窗下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
直到大殿的门打开,青丝嬷嬷端着饭菜进来,他才动了一下眼睛,哑声道:「端出去,我不吃。」
殿门关上,青丝嬷嬷端着饭菜走到了他的面前,屈膝跪下将饭菜一样样的摆放在他面前,「二殿下吃一些吧,这是您最爱吃的,您看一眼……」
裘望安挪眼看过去,只见那些饭菜是:桃子、莲子、果子酪……一碟碟一碗碗全是他在嗣王府里吃过的。
「有人记挂着您,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