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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一双冰冰凉的手突然轻轻抱住了她。
他伸出另一隻手轻轻的蹭在她脸颊上的包,哑着声音说:「连蚊子也喜欢夫人。」
喉结禁不住的动了一下。
他先洗漱了回榻上,九阴连吃蜜瓜的心思也没有了,匆匆忙忙去洗漱,出来却瞧见他在喝药。
九阴在他怀里转过身去,瞧见他白玉一样的脸和闭着的眼,「裘衣轻,有蚊子老是咬我。」 她拉着他冰冷的手往自己脸上被咬的包上摸,「这里、这里。」又挪到脖子上,手臂上,「还有这里。」抓着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襟里,放在她胸口被咬的包上。
哪知吹了灯之后九阴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寺庙中蚊子太多了,咬的她满身满脸痒痒,偏偏还隻咬她一个人,她躺在榻上听着蚊子在她脸庞哼哼气的一心火气。
九阴又问:「那两支签也是相公故意安排的?签上的意思只是为了让皇帝宠幸宋燕音?还是……另有它意?」
这个男主智商竟然没有被宋燕音拉低,可见他没有喜欢上宋燕音。
两个人回了禅房,裘衣轻瞧见春桃切了蜜瓜端过来,吩咐道:「你带来的熟食还有吗?送一些蹄髈和点心去给二皇子,让他压压惊。」
九阴披着发坐到榻边,那句「今晚圆房吗?」就没有问出口,来日方长,反正回府之后有的是时间圆房,让他睡个整觉,养精蓄锐。
九阴坐下擦了手吃蜜瓜,瞧着裘衣轻笑道:「是该送些好吃的给可怜的安儿压压惊。」
他们慢慢的往禅房走,夜风吹着细雨,今天这夜才算是真的安静了下来,雨也快要停了。
他还没昏睡过去?
这倒也是。
裘衣轻看着夜雨茫茫轻笑了一下,「这才刚刚开始,夫人慢慢瞧这齣戏。」他又抬眼看她,「只是这样怎么能帮夫人出气呢?」
九阴乐了,递给裘衣轻,「他为什么担心你会生气啊?」
「不下暴雨就遇上野兽,遇上山匪。」裘衣轻裹紧了披风,下过雨的夜风吹的他身上僵冷僵冷,「想让人坠崖有得是法子。」
她点开系统栏瞧见裘望安的动态变成了:忐忑忑。
春桃将吃的刚一送过去,状态立刻改成了:开心心。
这几日在法华寺他就没有再服过药好好睡一觉,他不喝药时总是会睡不着,被细微的声响给惊醒,他确实是两日没有睡过整觉了。
裘衣轻看了她一眼,问道:「那你怕我吗?」
九阴放下蜜瓜,撑着桌子探身过去瞧他,目光落在他红红的耳垂上,抿嘴笑道:「你若敢骗我,我也会罚你,重重的罚你。」
裘衣轻抬眼瞧住了她,「夫人一个人在哼哼什么?」
她脸颊上果然被咬了两个包。
距离皇后禅房越来越远时九阴听到皇后忽然对顾朝说:「你还记得那支得子的挂签吗?既然走到这一步……不如就让她得子,她不是喜欢你吗?让她怀上你的孩子不难吧?」
九阴瞧着他心里痒痒的。
他的耳垂还痛着,被她盯的脸一红,侧开头去垂下眼将纸笺丢进香炉里烧了,瞧着那冒起来的青烟低声说了一句,「我不会骗你。」
「啧啧啧。」九阴咬了一口蜜瓜道:「裘衣轻你连傻子都骗,可真阴险。」
等春桃送完东西回来,她还带回来一张纸条,说是二皇子写的给他们。
九阴接过去打开来,倒是有些惊讶裘望安这字写的还不错,看得出是刻苦练习了,上面就两句话——堂哥哥生气了吗?回京后我还可以去吃饭吗?
她真热,真滑,也真软。
「怎么了?」裘衣轻哑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睡不着吗?」
顾朝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不可阿姐,阿姐难道不觉得裘衣轻布这个局最后却让我们这般轻巧的化解了,只是将宋燕音送去圣上身边未免太简单了吗?我虽不知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况且宋燕音已是颗废棋,不可再用。」
裘衣轻看了一眼到:「因为我让他一定要求到圣上同意指婚为止,虽然没有必要,但这样说他会演的逼真一些。」他幷非要裘望安一定娶宋燕音,娶与不娶幷不影响计划。
他们听不见皇后那边的热闹,九阴也不好跟他分享,便低下头问他道:「相公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算到会下暴雨的?万一要是不下呢?」
若她猜的没错,两支签上所指的女人都是宋燕音。
皇后便没有再说话了。
还有?裘衣轻这场局布的这么大?
裘衣轻的手指颤了一下睁开眼来,她娇娇的声音和热乎乎的身子全在他怀里,他的眼睛因为疲惫通红通红。
「裘衣轻你说它们怎么那么坏,隻咬我不咬你?」九阴一双眼幽怨的瞧着他,抓着他的手,用他冰冷的手指去瘙她胸口的包,感觉到他先是微微蜷起的手指又慢慢伸了开,他指头上还有伤疤,粗糙的蹭在她的肌肤上,他任由她摆弄着往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