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想她是真没什么话找了,这才刚结束宴席来这里半个时辰?
床帐外点着一根红烛,映衬的床帐红影晃动,那里面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法华寺的温泉就在寺中,是一处室外的天然汤泉,往年裘景元来必定会在这里泡几趟,他不喜有人跟着,所以汤泉所在的院子一早就清空,守上了人。
小太监应了一声匆匆往温泉去。
皇后的笑容就沉了。
口语负一百。
============================
「她是睡着了吗?」裘景元伸手轻轻碰了碰那女人的脸颊,手指刚一碰到她潮红的脸,她忽然就颤了一下,呻吟出了声,也不睁眼,仿佛喝醉了一般抓住了他的手。
皇后慢慢收起神情来,眼底难免落寞的讪笑道:「没事便好,圣上没事便好。」她心里那么一点点希望也灭了,她在期望什么呢?对于圣上而言安儿骑射再好有什么用,他依旧是个傻子,不能继承圣上的大统,不能成为他寄予厚望的皇子,他依旧是那个让圣上丢尽颜面的败笔,没有半点喜爱。
「听来人说,此女天生媚骨幽香,只要喝一小杯酒便是这样。」善德观察着裘景元的神色,便知他是喜欢的,
九阴也不急,耐心的陪坐着,看着皇后被吹的发冠晃荡却在硬撑。
但愿宋燕音不要让她失望。
顾朝给他送来的?
「万幸圣上勒住了马,幷无大事。」小太监忙道:「只是圣上觉着风大,他身子乏累,便没再下场,去了温泉泡汤了。」
刚走到门口,善德便笑着轻语道:「圣上,方才您睡着的时候,国舅顾大人差人给您送了一份小寿礼,就放在这禅房里,奴才没敢惊动您。」
皇后起身又吩咐小太监,「圣上可用过晚膳了?你去瞧瞧,圣上若没用就送去温泉,别让圣上空着肚子泡汤。」
善德低眼笑着:「您瞧了就明白国舅的心意了。」他推开了房门。
他伸手挑开床帐瞧见榻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她只穿了薄如蝉翼的一层纱衣,一根系带系在胸前,胭脂红的纱衣下几乎可以瞧清她的身子,白如羊脂玉一般,且奇香涌动。
裘景元的手被她抓的酥麻了一下,从前也有大臣送来过侍寝的女子,但从没有一个是这种状态。
这么大的风哪里还有什么流萤瞧。
「热……救救我……」她抓着他的手在榻上拉扯起自己本就单薄的纱衣。
她这个皇后做到今日何尝不是举步维艰,若非如 此她又何必费尽心机安插宋燕呢去裘衣轻那里借种,只可惜如今看来宋燕呢连圆房也做不到。
皇后找话的询问野猎那边的状况,小太监一来一回的禀报,说是二皇子猎了一头野猪和几头鹿,隻他猎的最多。
脑力负五百。
「小寿礼?」裘景元道:「顾朝是送过寿礼了吧?怎么又送一份?」
一群衣香鬓影的贵人被风吹的受不住,可皇后携嗣王妃安坐在凉亭里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们也不能走。
房中点着一盏幽暗的灯火,刚一跨进去裘景元就闻到一股子奇异的香味,像是花香又像是说不清的……体香。
又吃?
武力正五百加。
将风灯吹的「吱呀吱呀」摇晃,晃的光明明灭灭,照出一地树影花动。
他借着光看清榻上女人的长相,似乎和……谁有些相像?可他又记不太起来。
皇后喜形于色,虽然安儿的痴傻和口吃没有好起来,可这几日他的骑射却是出乎意料的出色,是比常人还要厉害。
这香味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只带了个亲信善德进了院子泡汤,方才在寺外他吃了些烤炉鹿肉又用了些酒,泡了一会儿觉得酒意上头,身子也鬆乏了,竟泡着泡着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被冷风给扑醒了,便唤了善德,扶着他去汤泉旁的禅房更衣休息。
温泉热潮潮的气息在这房中涌动,她身上那股子奇异的香味一阵阵的勾在他鼻翼间,不知是不是酒意正浓,他竟是被勾出了滋味。
这正五百足够他胜过那群子弟。
小太监陪着笑脸道:「回娘娘的话,二皇子衝的太猛险些惊了圣上的马……」
九阴接过春桃递的点心塞进嘴里,心道:如今寻常人也不如裘望安的武力值高,她最近将裘望安喂养获得的灵气全点在了武力上,他现在的状态是——
风吹动她的步摇,叮当作响,她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山脉侧头对九:「天公不作美,看来今日是瞧不成流萤了,不如回去用晚膳吧,本宫瞧你中午没怎么吃,定然是饿了。」
「圣上呢?」皇后笑着问那小太监,「圣上可是瞧见了那头野猪?今日圣上可得好好奖赏安儿。」
「什么味道?」裘景元越往里走,香味便越浓郁,且越闻越奇特,仿佛催着他的酒意一点点上头一样,让他想多闻两口,他寻着香味走进去,在床帐之外站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