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
好不容易崔蕴行走了,她催促广白,「快!快关上门!」广白一边关门一边想,刚才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戏码,崔少爷这样都没有生气,他的容忍限度到底在哪里?
心头的大石卸下,她虚软的坐下凳子,刚才的一幕,真的吓坏她了,也就是凭着一股傲气才能支撑下去的。问题豆子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她方才说的话肯定很伤人吧,可长痛不如短痛吧?
「唉……」卫照芩不知怎地,胸口始终闷闷的,好像有一口气懑着难以吁发。
「姨娘,银票在少爷手上也没有关係啦,我们还留有这个。」
卫照芩没什么Jing神的抬眸去看,广白手上递过来一个月牙白的荷包,这不是之前赠给豆子看病的吗?她接过来,手上的重量代表豆子根本就没有使用过。「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在窗下的花几看到的。」
听到广白的回答,心内有些悲凉,这是两清了吗,可她欠了他太多无法偿还的呀……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豆子取到荷包时,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原来不是因为贪图这点钱财,他心目中默认是定情信物吧。
小雨纷纷,衙门后院盛开的一排木棉含满了水珠,越发鲜红靡丽,秋色惹人,两名穿着黑色纱衫的年轻捕快无暇顾及美丽的景色,匆匆走过,与迎面而来的女子汇合。
泠坠急切的问道:「我这边找不到,你们怎么样,还是找不到他吗?」
凛遥摇头,长歌开口:「他能去的都找过了,没有消息,綫眼说他入了崔府后,再没有出来过。」
泠坠问:「或者是他易容了出来也说不定,你们有去过崔府吗?」
凛遥道:「正打算现前往崔府找。」
庄昔翯已经失踪了两天了,就是那日下午要去找卫照芩开始,直到现在不见踪影。因他的工作过于特殊,很多时候会消失几日难寻,正常情况下,每日肯定会有暗书回门。现在是没有任何消息,熟悉他为人的兄弟三人感觉有异,发出的信号也没有人回復,便知可能出事了。
下雨了,卫照芩与广白一起把晒着的挂花干搬到屋檐下,余光瞥见一双黑色绣着白羽的靴子停在院门处,抬头只见是一脸冷漠的泠坠。
「泠坠,你来啦。」卫照芩挽起一抹笑容,「快请进,别在外头shi了身子。」
泠坠走了过来,脸色依然沉得让人生畏。「我什么时候与姨娘这么相熟了。」
重生之后的卫照芩对察言观色比较敏感,眼前的泠坠和之前总是眯着眼睛笑的仿似两个人,两个人……想着就觉得诡谲莫名。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卫照芩神情有些尴尬,只得客套问道:「不知,泠坠姑娘有何贵干?」
泠坠开门见山问:「前两日庄昔翯来找你时,你对他做了什么?」
好端端的他来找她作甚呢,瞧泠坠这么言之凿凿的,卫照芩然不明所以,「他……那个捕快没有来找过我。」
泠坠刚想发作,却记起庄昔翯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她确实不知他会用什么容貌出现在卫照芩眼前。「两日前你见了什么人?」
「我……」两日前发生的事情让她难以忘怀,特别是豆子,她这几天始终不安。「我不懂泠坠姑娘为什么要来责问此事?」她实在不解为何泠坠的性子总是变来变去,她能以什么姿态与其相处?
泠坠不耐烦的把话挑明,「两日前找过你的人中,其中必有一个是他,只是他易容了。」
那天就见过二人,崔蕴行不可能,那就是豆子。每次只能他主动出现,自己从来找不到踪迹的豆子。那个笑起来总是神采飞扬,无条件的保护着她的男人,其实只是虚假的吗?卫照芩不敢置信瞪大眼眸,失神的问:「你要找的那个人,右手掌受伤了的吗?」
「确实。」
联繫起两个少年间相同的神情,她已经信了九成了,还有一成是一时难以接受。「不可能……府内确实有牛豆子这个人。」
「真正的牛豆子赌钱欠下债务,走投无路去偷钱,现在还在牢中蹲着呢。」
「啊!」卫照芩失控轻叫一声,顿时觉得人生儿戏无比。「那就是说,昔日与你侃侃相谈百般投意的也不是你?」
「呵……」泠坠冷笑,「我正奇怪与姨娘的交情何时如此友好了呢?」
「我赠你画,你赠我平安扣,这些更是假的了。」那日在井底已经把她打击到千疮百孔,没想到她最信任的豆子,竟然也是一直在演戏。
「自然。」
「那奇怪的曾榕树,老大夫,全都是假的!」这些人的模样神容挂在脑海中盘旋,最后表情都合作成了一个人——庄昔翯。他竟然可以扮演这么角色,在她身边不断出现,扰乱她的生活。她喃喃自语:「怎么可以这样呢,他怎么可以这样去耍弄人?」
泠坠恼怒不已,逼近她,「他耍弄你?我看你就是个勾引人的妖Jing,迷得他神魂颠倒。那么珍贵难得的灵草谷灵药眼都不眨给了你,为了保你右手差点残废,你有没有想过作为一个密探,残疾意味着什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