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延红着脸咳嗽两声,竟然真给尽数咽下去了,接着又呓语了两句,倒在了楚以泽的怀里,顺势将人一起压在了沙发上。
“我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
楚以泽被顾少延抱在怀里,鼻尖还抵着那人滑腻的西装衣料,萦绕着淡淡的沉木香。
顾少延此刻浑身炽热的要命,楚以泽抵着他脸侧,掌心还被那一圈新长出来的青色胡茬扎的泛红。
他咬咬牙,“顾少延,我知道你听得见,放开我。”
那人不说话,只是把他搂的更紧一些,下巴也若有若无地蹭着楚以泽的发顶,一副亲昵又委屈的闷声声叫嚣着顾少延此时内心的不满。
“再不松开,我就把你扔出去。”
楚以泽沉声说道。
显然,比起被扔出去,顾少延还是选择了今晚睡沙发,轻轻亲了他一口发梢,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得到解脱后,楚以泽瞬间从沙发上跳起来,本来是想抬手给他几巴掌来着,但是一转眼就看到顾少延脸颊泛着两团绯红,嘴里若有若无地发出模糊的闷声,这挥到脸边的巴掌却怎么也下不去。
“算了,就今天一晚上。”楚以泽找出一床被子直接仍在他身上,恶狠狠道:“明天早上就走人。”
听着耳边空调打开运转的声音,被子下的男人,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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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
第二天, 本应横躺着一位病人的沙发早已空荡,如果没有看到厨房里蹑手蹑脚地准备早餐的人,他真的会以为顾少延走了。
“怎么没走?”楚以泽面无表情, 双手交叉胸前侧倚在墙上。
顾少延闻声, 不慌不忙地将早餐端到桌上, “陈氏破产不是我干的, 不过他们股票跌盘我插手了。陈欧铭生性狡诈,在公司股市岌岌可危时并没有进行索赔挽救,而是直接宣布破产, 这里面没有人知道缘由。”
“不过你也不需要去向陈欧铭盘问清楚。”他抬头, 与楚以泽平视,“我猜他会主动找你。”
楚以泽垂下眼帘, 褐色的瞳缓缓从左向右转动, 仿佛若有所思。
温热的房屋内,二人沉默良久。
“我给你做了早饭,你趁热吃。”顾少延敛了敛自己的目光, 随手拉开了椅子, “我只是想感谢你昨晚上收留我。”
“那你昨晚上为什么会过来?”楚以泽问他。
“因为陈氏破产,顾宇手里一堆烂摊子让我忙的不可开交,昨天晚上终于抽开了空,就立刻来找你, 不过来的不巧, 你刚好不在。”
所以他就等了一会。
楚以泽不由得将目光转向窗外。
现在寒冬腊月的, 前不久还下了雪, 眼下正冷的天气。看顾少延昨晚上的样子, 应该等了一下午,不然如此强健的一个人不至于扛不住两三个小时的冰冷。
“要是真的想感谢我……”
那你以后就别来了。
他说了前半句, 忽然觉得自己累了。
因为这句话他对顾少延已经不知道说了几百遍,可丝毫用处也没有。
“算了,我先走了。”顾少延趁他思考的功夫出了门。
但在他临近门口时,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于是转过身:“对了,何书已经被我派人接走,就在今天早上。”
听到何书被人接走,楚以泽几乎立马抬起脸,眼眶瞬间瞪大了。
“你听我说完,好歹他是你同事,我怎么会对一个无辜的人动手?”顾少延见他如此警惕自己,不由得苦笑说:“这里的医疗设备太差劲,我给他转了专门针对他病情恢復的医院,不远就在云城,至于何书的妻子……”
他说:“沈清规和陈欧铭开庭地点就在云城,我想这样刚好方便,何书的妻子正是证据人物之一。”
楚以泽这才放下心,“难为你有心了。”
“还有江初白。”一提到他,顾少延的眸子好像若有若无地加深几分,“他出院了,也找过我。”
“嗯?”楚以泽疑惑一下。
江初白为什么要找顾少延?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没说什么,简单聊了几句,他现在已经和沈清规去了云城。”
云城算是沈清规的老巢了,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陈家势力再大,陈欧铭也不敢对江初白怎么样的。
楚以泽稍稍放了心。
顾少延走后,楚以泽和沈清规谈了很久,等到一切妥当,准备开庭时已经是三天后。
楚以泽专门飞到云城参与庭审。
一审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