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延内心酸涩。
怪不了别人,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半个月,楚以泽眼瞧着越来越瘦,人又无Jing打采的,顾少延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连公务都堆积到晚上处理,白天都在思考着怎么让楚以泽吃点饭。
期间云烁来了无数趟帮他整食谱或者开药,但都在楚以泽不在的前提下。
顾少延迄今仍向外界宣称楚以泽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丝毫无苏醒的痕迹,至于他们离婚的事情,还没爆出来就被压下去了,知情者基本上都被捂了嘴。
顾宇集团在媒体界关系网及其密布,甚至延伸到了国外主流媒体,可谓是隻手遮天,所以关于顾宇集团的黑料几乎没有,正面形象早就被公关团队做的滴水不漏,无料可扒。
至于顾少延的那些桃色新闻,只要顾少延说他是假的,那就是假的,真真假假混合掺在一起,自然就都信了。
所以现在,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楚以泽是被囚禁了。
就连楚以泽的朋友,因为顾少延早就不允许他们探病,根本没机会见面。
“所以,你最好吃点东西,不然,我就要灌你了。”
楚以泽双目空洞,扭头看着窗外的夜景,他瞥了一眼顾少延手里端着的汤,又想起那些堆放在角落里没人吃而干枯掉的点心和丹果,忍不住冷哼。
他讥讽:“顾少延,你知道我们之间有多悲凉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一哈:这本是现在架空,所以没有离婚冷静期(躺)
松手
顾少延没说话, 蹲在他面前,轻轻舀起一杓汤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用温柔到极致的手法, 几乎是哄着自己吃饭, 如此让人温暖安静的场面, 不论换上谁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但在楚以泽这里,却是刺眼的痛。
“我知道你想逃走,但我劝你不要再费心思, 我不会让沈清规进入这里, 陈欧铭现在也被我的人监视,还有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江初白……哼, 只要你一离开这里, 我不会保证江初白会不会安然无恙的出院。”
其实这话说出来之后,顾少延内心也多少有点发怵,但此时的心痛早就淹没了其他情绪, 他隻想把人锁在身边。
顾少延捏着杓子把鸡汤送到人嘴边, “还有,你在学校的工作,我已经帮你辞退了,以后, 你就安心待在这里, 想要什么告诉我, 我都满足你。”
闻着鼻尖浓郁的香味, 楚以泽胃里翻江倒海, 恶心的想吐,开口道:“我要你放我出去。”
“除了这个。”
楚以泽转头, 眼睛红了一圈,“可我只要这个。”
顾少延嚅动嘴角,失落地将鸡汤放下,望着他苍白憔悴的脸,心疼地将人搂在怀里,哄道:“工作很累别去了,你现在这么瘦,怎么让我放心你出去?还不如辞了,省得你山城风城两头跑,就安心住在这里,不好吗?”
闻言,楚以泽发怒,一把推开顾少延,顾少延被推个踉跄,倒在茶几上,后脑杓在桌角重重挨了一下,他额角的淤青刚褪,现在又新伤添旧伤。
可楚以泽压根没理会顾少延疼的紧眉,他现在心里的怒火不比顾少延的少。
他的工作没了,唯一的工作没了,不仅如此,还要被顾少延关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切断他与外界所有的联系,甚至拿江初白作为筹码威胁他,断绝他一切能逃出去的可能。
顾少延轻飘飘的一句“没了”,他的工作就轻易被丢弃。
凭什么?
他坐直身子,拿出一副几乎仇视的目光瞪着顾少延看。
顾少延被他看的心里突突直跳,又难过又害怕。
难过楚以泽为什么这么狠心,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他错了他可以改,而且已经在改了,但楚以泽为什么不能多给他一点点时间,就一点点,可眼下的情况,他更多的是害怕,万一他时间不够,楚以泽以后不要他,跟别人结婚了怎么办?
“滚。”
顾少延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噏动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明天来看你”。
“别来了,我嫌烦。”
“总归要吃饭。”顾少延站起身,凌乱的头髮显得他有些狼狈。
现在楚以泽的一日三餐都是顾少延一手负责,他每天就是公司和别墅两头跑,再怎么强装的身体也经不起如此高能度消耗,他现在人也跟着虚弱了许多。
“不用给我做饭了,谁的我都不会吃。”楚以泽淡淡道。
“你想绝食?”顾少延不可置信。
“你逼的。”楚以泽望着某处发愣,他现在看不到顾少延的表情,“反正“死”过一次,也不差这一次了。”
“你敢!”那人一喝声,气的脖子粗红,一路蔓延到头顶,三两下揪起楚以泽的衣领,但又怕弄疼他,连忙松了手。
“你就这么想走?留在我身边这么难吗?非要我他妈的跪下来求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