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下午还有课!你是不是有病!”
顾少延现在已经处于暴怒状态,那里还有理智去管他下午有没有课,掏出手机二话不说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便乌泱泱地涌进来一群保镖,强硬地把楚以泽拖拽塞进车里。
“回风城。”
那里是自己的老窝,想做什么比几百公里外的山城方便很多。
保镖立刻将车驱往机场,为保险起见,乘坐的是顾少延的私人飞机,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多的人力把楚以泽几乎是绑着回到了顾宅。
久别的欧式别墅,熟悉而又陌生,里里外外豪华的让人想死在里面。
楚以泽被一群保镖扔进一间房,啪嗒一声从门外上了锁,他的心也跟着沉到了地面。
他没想到,顾少延竟然会做出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自己被关起来了。
为了防止他逃跑,身上的证件现金手机什么的全被收走了,他现在身上空荡荡的。
“顾少延!”
他怒喊了一声,但无人回应。
房间里很单调,除了一张沙发和书架之外,就剩下一盏小形台灯可供自己消磨时间了。
虽然他的职业是老师,平时要研究许多资料,可那些都是工作需要,他私底下并不喜欢看书,甚至看一眼都觉得困,所以他现在宁愿摆弄这盏小台灯也不愿意去看书。
窗户倒是没装防盗窗他可以跳出去。可这是五楼。
天渐渐暗下来,可房门还是没有开锁的迹象,楚以泽从干着急到学会遣走烦躁,独自坐在沙发上看月亮,没多久便入睡了。
不过夜里很冷很冷,他衣服有些单薄,房内也没开空调,冻得他浑身打哆嗦,可困得打架的眼皮实在睁不开,只能蜷缩起身体,窝在角落里。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前忽然一暖,随后被什么东西抱起来走进了一个特别温暖的空间,来不及思考就沉沉睡去。
悲凉
意识朦胧间, 总觉得好像有条虫子在自己脖间爬行,所到之处浮起微痒,楚以泽紧了一下眉, 抬手挥过去。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打愣了两人。
自己身上哪有什么虫子, 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侧着惊为天人的俊脸,舌尖抵着被扇的地方,白皙的脸上泛着红, 看来下手力道不小。
“顾少延?”
楚以泽看到这张脸, 心中怒火蹭的一下上来,一把推开顾少延, 一脸愤怒地下了楼, 但还没出大门,就被成群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你走不掉的,这里到处是我的人。”顾少延穿着睡衣缓缓走来, 双目赤红一圈, 一脸难过,“还有你的证件手机也在我这里,不用想着陈欧铭他们会来救你,除非我开口, 不然谁也带不走你。”
“你这是非法囚禁!违法的!”楚以泽气的胃疼, 抄起茶几上的杯子往他身上甩, 不偏不倚, 顾少延额头重重挨了一下, 他侧头,疼的闭眼。
其实这些比其他如凌迟般的心根本不算什么。
“我管他什么非法不非法, 他要抓人就来抓,破产就破产,我不在乎!”顾少延攥紧拳头,低声颤抖道:“我他妈只要你,只要你别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不论是什么惩罚,我都认了。”
楚以泽在原地站了很久,顾少延也跟着他站了多久,一直到楚以泽重重叹了口气,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保镖互相示意,退出去关了门。
“我们已经离婚了。”楚以泽用手指给他比了一张不存在的“离婚证”。
这句话好像点醒了顾少延什么,他连忙从抽屉里掏出两张鲜红的小本子,宣泄似得死了个粉碎。
“下午,我们去复婚。”他说。
楚以泽被气笑了:“上午离婚下午复婚?你当人家工作人员好玩呢。”
“可以往后推时间,一个月、三个月、一年甚至十几年我都可以等。”顾少延眼中露出一抹狠色:“但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离开我的视线。我知道,我关不了你一辈子,但是我可以和你纠缠一辈子,不论以后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会搅黄你们,甚至赔上整个顾宇。”
楚以泽望向他的眼神逐渐迷茫:“你在国外的这四年里,究竟学会了什么?”
明明站在他面前的顾少延和从前一模一样,可丝毫不见当年的意气风发,他们两个距离不过一尺远,但在无形中,好像隔开了无数道墙面,楚以泽惊讶于这从未对他表现出的狠戾。
不论从前还是失忆后的顾少延,从来都没有威胁过他。
“我也不想闹成这样,可是我从前对你的好,你就像是没发生过,非要和我离婚,我究竟……我是错了,但你连一个机会也不给我,直接宣判对我死刑。”他又自嘲似的冷笑,“不对,死刑犯还允许上诉,我却直接被你给扔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疼?”
顾少延缓缓靠近楚以泽,矮身蹲下,抓起他的手覆在自己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