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延:“嗯。你不用在意,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是你所导致。”
姚雪抬手捏了捏斜在胸前的安全带,忽地,她笑了,明亮的眸子里望不到底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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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泽那天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到了家里什么话都不说,脱了鞋倒床上就埋头大睡。
他把自己关了两头,这两天他滴水未进,一会清醒一会困倦,总之是昼日不分,直到听到楚母在门外细微的哭泣声,他才有了意识。
本来就清瘦许多的他又饿了两天,整个人看起来都脱相了,把楚母吓的,这几天连公司都不去,什么会议全推了,每天在家里琢磨怎么给楚以泽做饭吃。
眼看着是自己亲妈辛辛苦苦坐了好久的,楚以泽也舍不得看楚母失落,就顶着饱腹感,硬着头皮吃下去,这么半个月下来,体重终于恢復到从前,甚至更胖一点了。
“你等会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楚以泽低头扒拉饭,听到楚母说话,他抬起头,一脸疑惑。
楚母没说话,放下筷子就去了楼上换衣服。
“你先吃饭。”楚父也不吃了,拿起餐布擦擦嘴角,一脸平静道:“是有个老朋友的儿子今天订婚,特意邀请了我们一家子。”
楚以泽点点头,不知道是哪家的富二代要结婚了。
学校早就放了暑假,他也不用去上课,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连手机都懒得看,更别提什么新闻,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谁?”他应该不认识。
楚父抿抿嘴,表情有些为难,半天,他才说:“去了就知道了。”
奇怪。
楚以泽觉得不对劲,两三下赶紧扒拉完碗里的饭,就被楚母拽着去试衣服,折腾了他好久,终于在一件银白西装和常服之间选出了后者。
“妈,你自己看,大夏天带个围巾真的好看吗?”楚以泽都无语了。
楚母冷着脸,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头上,“就你事多。”
但她还是把围巾换下来,在他胸前别了一个蓝白色的宝石胸针,还没有巴掌大,但却是她花了大价钱和不可估的人脉才买回来的。
“嘶,这么郑重啊。”楚以泽更好奇了。
究竟是谁的订婚宴,能让他穿的如此郑重?
订婚宴热热闹闹,可他们竟然从后门进去,并没有看到订婚宴主人和主人的父母,而是被服务生领到离红毯最近的一张桌子处,这里是全场观感最好的位置。
“谁啊谁啊?”楚以泽都快耐不住他的好奇心,一个订婚宴如此隆重盛大,几乎邀请了商业界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人物,看来这家人不简单。
楚母拢了拢披肩,一脸凝重,“二宝,别问太多。”
楚以泽“哦”了一声,果然乖乖闭上嘴。
不过坐等了一会,他又忍不住好奇。
他们来参加别人的订婚宴,不走正门反而从后门进不说,为什么现在快开始了也不见主人公和他的父母?
“安静。诸位安静一下。”主持人迈着小步伐兴高采烈地上来,手里握着话筒,讲了一大堆感谢的话。
楚以泽又环顾一周,实在忍不住:“新郎新娘人呢?”
“等会上来。”楚父回答。
“哦。”
又听主持人废话说了一大箩筐,楚母忽然扯住他的手。
“怎么了?”楚以泽侧过身子,但眼神忍不住乱瞟。
怎么总觉得……有两道黏糊糊的东西盯着自己看?怪难受的。但找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
“二宝,答应妈妈,不论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衝动,好不好?”楚母脸上浮出几丝淡淡的担忧之色。
楚以泽被说得满头雾水,“妈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衝动?”
楚母垂眸,额角好像白了一根头髮,“我找大师给你算过命,大师说你一生路途平坦,只不过在你26岁,也就是今年有一大劫,如果过得去,后半生儿孙满堂,多子多福。要么,尚未可知。”
“封建迷信靠不住。”楚以泽心中自然不信。
因为建国之后不许成Jing。
“大师说,教你多做好事,积德行善,来年必有大用。这也是从小我给你灌输的,希望以后你的‘善’能救了你的命。”楚母叹气,恳求道:“所以二宝,答应我,今天不要胡闹,就坐在这里,订婚宴结束后和我们一起回家。”
前面说了一堆恐怕就是为了后面这一句。
还未来得及细品,楚以泽眼神一怔,瞬间坐直了身子,死死地盯着台上。
台上那人周身花团锦簇,一身黑西服装撑得板板正正,他压着唇角,眼尾低垂着,纤长的睫毛在眼角处勾出完美的弧度,剑眉星眸,五官惊人的帅气。
顾少延挺直脊背,站在台上,睥睨全场。
天之骄子四个字像是从出生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楚以泽察觉到不对劲。
不是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