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韩雪芬心疼无比的追上女儿。
许将军让灵毓这么一哭一打岔,更看不惯儿子了。
“连灵毓一个小姑娘都敢在我跟前对仗维护你们,你td还不如她!”
许江海心里登时一松。陪笑道:“灵毓确实有些小心思。但她年纪小,有这些心思很正常。我们好好引导就是。”
许将军冷冷的道:“最好如你所说。”
一个小姑娘有胆色是好事。但如果她另有所图——许将军的大姆指搓了搓。他绝不能给灵龄的将来留下隐患。
楼上屋里,灵毓擦干眼泪问:“娘。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
韩雪芬笑讚:“老头子被你糊弄过去了。”
灵毓恨道:“娘。我明明是爹的亲生女儿。爷爷的亲孙女。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给我验明证身?”
韩雪芬瞧着窗外清风拂起窗帘,悠悠一叹:“这事儿怎么能认?要是认下了,你爷爷还好,许灵龄的外婆家不得撕了我们?再说了,这种事是丑闻。会影响你父亲的前程的。”
灵毓嘴唇紧抿。
“不过你放心。这家呀,迟早是你父亲的。他不会亏待你。你自己也要争气。明年高考,一定要考上北大清华才行。”
灵毓拧眉:“许灵龄要是回来参加高考——”
“放心。”韩雪芬微笑。“我保管她高考那几天,连大门都出不去。”
此时的南平一中,灵龄要回广州参加高考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学校。
舍友们恋恋不舍的向灵龄、明霞道别。
晓芹眼睛都红了:“灵龄,你可别忘记咱们。”
许灵龄瞥了她一眼,不爽的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许哭。”
晓芹抹抹眼睛,想笑却笑不出。
明霞忙道:“晓芹别难过了。灵龄早就安排好了,等高考结束,请你们一块儿来广州玩。”
灵龄无语:“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惊喜都没啦。”
明霞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
“我可不是舍不得你们。”灵龄解释了一句,“顶多就是舍不得令梅家的草莓和赚钱的机会。”
轻雪望着天花板哼笑:“死鸭子嘴硬。”
灵龄看看已经在抹眼泪的芳草,忍不住叮嘱她:“别人我都不担心。就你,性子太软家里又太不像话。不管你考不考得上大学,以后你就跟着令梅过吧。她家大业大,养个你不成问题。”
芳草跺脚:“我不要令梅养。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灵龄展颜一笑:“有志气就好。”
令梅心里也有离别的酸涩:“好啦。每年草莓的生意我还给你留着。咱们老规矩四六分,一起发大财。”
灵龄眼睛一亮:“这话我爱听!一起发大财。”
门外等着灵龄的警卫员轻轻敲门:“许小姐。我们走吧。你爷爷在家等着你呢。”
灵龄是真的不舍得走,脚也挪不动。但她知道,她的主场在广州,她必须回家。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令梅上前握住她的手:“灵龄。今天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我们明天更好的相遇。”
灵龄一个激灵,脱口道:“难怪你不要轻雪替你写情书,你这张嘴什么男人拿不下来?!”
众人轰然大笑。
当灵龄坐着的小汽车开出了校门,忍不住回头。令梅四人还站在门口,山校长站在她们身边,面带微笑的向她挥手。
灵龄的眼眶终于shi润。
明霞递给她手绢:“别撑着了,想哭就哭呗。”
灵龄:“先把你自己的眼泪擦了再说。”
一路颠簸,傍晚时分灵龄站在了广州某军区的小楼下。
韩雪芬满眼含笑的迎接她们,亲呢关切一如往常。倒是灵毓那个继妹,一改之前的假情假意的姐妹亲,即妒忌又委屈的望着自己。
怪了。
灵龄不动声色:她这副模样,也不怕惹爷爷生气?
“灵龄。”许江海声音难得的温和。“我看看。呀,又长高了!”
灵龄极快的调整了自己的神态表情。
对于父亲,她从前是怨恨盖过亲情,就没给过好脸色。如今却要展露出一副想要亲昵却又不敢靠近的近乡情怯之态。
果然,许江海的眼睛就有点shi润了。
“爸。”灵龄适时的微笑。声音带着点儿哽咽。
“爸,您瞧他们父女两个。”韩雪芬笑着对许将军道,“我就说,父女哪有隔夜仇。这不就和好了嘛。”
许将军微微一叹,唤道:“灵龄。”
话音刚落,灵龄一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放声大哭。
抚摸着孙女儿的头髮,许将军两眼泪汪汪,一个儿劲的问:“不哭不哭。我宝贝孙女是不是在外头受委屈啦?你说出来,爷爷替你教训他们!”
直到眼泪糊了爷爷的衬衫,灵龄这才擦着脸笑:“谁敢欺负我?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