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眼睛都瞪圆了。
她数年前是收到过他塞过来的一块玉佩,看了现在,都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像是两隻鸟,那是比翼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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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也不是比翼鸟,重点是……
“那不是你给的谢资?”什么信物,还是传给长媳的,吓谁呢。
“我家缺金银?拿个贴身玉佩当谢资?”穆俨挑眉。
“什么贴身玉佩,你可没说。”
“大庭广众之下,我那不是给你留点脸面,怕你羞着了么。”
霍惜运气,“用的着你给留脸面!”
“那,要不我明天,到城里嚷嚷去?就说,那个谁收了我穆家传给长媳的信物。数年前就收着了。”
霍惜气结,怎么就那么想咬他呢。
“没看出你这么无赖啊。再说玉佩,我早卖出去了。谢资嘛,当然是换成金银拿在手里更合适。再说,数年前,我也缺钱的很。”
穆俨斜了她一眼,“去年我看到是谁来着,在桌上摆了好几块玉佩,我分明看见我那家传玉佩就摆在其中啊。难道是看错了?”
呃……竟忘了这一茬。
“是日前才拿去卖的。”
“日前啊?那没关系,我派人去城里找找看,我穆家的玉佩估计也没几人敢藏家里。到时我就说是霍家大小姐不慎让下人偷拿去卖了。”
无赖!这么一来,别人不就知道这方玉佩到过她手里?
“你是不想我好了?”
“这是如何说的。我穆府的长媳,我能不盼着她好?咱们休戚与共,你不好不就是我也不好?”
霍惜都惊呆了,这抠门少爷,冷清清的,没想到私底下也是能这么贫的吗?
“谁与你休戚与共!”恨得拿了一个枕头砸向他。
穆俨眼疾手快接住了,满脸的笑意。
拿着枕头又揉又搓,“还是你这个软枕好。我那个硬枕,睡得我头都木了。改天给我也做一个。”
想的美,给你做!等着吧你。
不想理他。
“姑娘,我们回来了,厨房没有牛ru了,我们给姑娘下了碗面。老爷说那头nai牛冬天不怎么产nai了……”
霍惜慌得回头去看,贵妃榻上却没人了。
往窗口看去,窗灵开着,一股冷风从窗口灌入。
初三一大早,霍惜还在睡着,被安安扑过来闹醒了。小手冰凉凉的往她脸上贴,害她机灵灵打了个寒颤。
“坏小子,一会姐姐把你屁股打成两瓣。”
安安躲到幔帐旁捂嘴偷笑:“姐姐定是睡傻了,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嘻嘻。”
见姐姐眯着眼继续睡,抓不到他,小脚往床边挪了挪,再挪……才挨到床边,不想被霍惜探出半个身子一把捞到。
把他拎上床,啪啪打了两下。安安一边扭着身子一边嘎嘎笑。
“要不要陪姐姐再睡会?”
小东西也知道自己穿着鞋子,两隻脚往床外头拚命抻着,高抬着。摇头,“姐姐陪安安玩。”
“姐姐还没睡够。安安去找哥哥玩。”
“哥哥在练功夫,不陪安安玩。”
“哥哥在练功夫?”霍惜一下子醒了。
安安趴在霍惜身上,歪着头看她,“嗯,哥哥起得好早,都练了快一个时辰了。娘让安安别打搅哥哥。”
自书塾放假,那小子早上就没练过功夫,只在傍晚练一个时辰,这会,大年初三,一早起来练功夫?
“好,姐姐陪安安玩。”霍惜把安安放到地上,自己也跟着起身。
等她梳洗好,带着安安往演武场去的时候,霍念正在和踏月两人对练,
踏月给他喂招,逐风在一旁指点。三人皆是一身轻便短打,寒风凛冽,心无旁骛,感觉不到冷一样,极为认真。
“姐姐,哥哥好厉害!我长大了也要像哥哥一样。”安安给哥哥拍着掌鼓励。
霍惜也没多想,可能这孩子就是年里无聊了,一大早起来Cao练。
低头看了安安一眼,“想像哥哥一样,可不能睡懒觉哦,安安上去跟陪哥哥练一会吧。”
安安眼睛眨巴着望着她,忽然撒脚就跑,“唉呀,安安肚子饿了,娘把早食做好了。姐姐,快来啊!”
“这小子。”霍惜笑了摇了摇头。在旁边看了一会,也跟着安安去了。
姐弟俩吃完早食,都在院里玩了好一会了,霍念才吃完早饭。霍惜本以为他会过来陪安安玩,没想到听下人说他吃完早饭就进书房了。
霍惜愣了愣,让下人看着安安,转身去了书房。
霍念正端坐在桌前,大声背诵着。霍惜在外头听了一会,等他间歇,才推门而入。
“姐姐。”
霍惜看了他一眼,走近。
在他书桌上翻了翻,“先生们布置的课业不是都做完了吗,大过年的,正该松快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