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
左宁以为她会在两天前那场极其荒唐的性爱中直接晕过去,没想到把嗓子喊哑了,全身的力气也用光了,人却还是清醒的。
——非常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多兴奋,快感有多强烈。
当然,做的时候有多刺激,事后就会有多累。直到今天她出门时,双腿都还在微微发抖。
她要去见一个她本不愿再见的人。
还是那家咖啡厅,还是那个包间,甚至外面还放着同一曲舒缓的音乐。
当左宁推门进去看到已经落座的秋国平时,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彷佛又回到了两年多以前那个下午。
“我倒是没想过,你会主动约我见面。”秋国平若有所思地看着左宁,嘴角带着几丝冷笑,“是想来跟我炫耀,我那两个儿子,如今都被你吃得死死的了?”
“两个儿子?你确定?”左宁也陪着他冷笑,“在你心里,秋逸白是你儿子吗?”
“怎么?觉得现在有资格管我的家事了?记得我告诉过你,只要我不同意,你永远别想光明正大进秋家的门。”
“我也记得当初问过你,为了逼走小儿子,设局送上大儿子,你就不怕捞上来一个,却又赔了另一个?你当时跟我说,你很瞭解你的儿子,秋逸白不会再要我,秋逸墨更不会娶我。如今,我确实是可以来狠狠打你的脸,在你面前耀武扬威。”
说到这,左宁却又轻笑着摇了摇头,“可惜,这样做,没意思。你两个儿子对我的真心,不该是我用来报復的工具,更何况你是他们的父亲。就凭这一点,哪怕我再恨你,我也不想去计较从前的事,因为我不能让秋逸白和秋逸墨为难,他们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为他们放下仇恨,我愿意。”
秋国平神色未变,眼中却多了几丝异样的光芒:“所以,你今天约我出来,究竟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只是随便聊聊。”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秋逸白,秋逸墨,甚至秋童心,不都是我可以跟你聊的话题?”左宁随意摆弄着面前的水杯,整个人看上去轻鬆惬意,早没了两年前那种局促和不安。
“记得当初你找我谈话时,你说你瞭解秋逸白,对,你是瞭解他的缺点,可现在,秋董事长真的觉得,你瞭解你那个儿子吗?
颁奖礼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喝得烂醉,到第二天傍晚才醒过来。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觉得他没出息,输不起,只知道喝酒买醉。
可其实,他究竟为什么那么难过,你明白吗?因为伤害他的,是他的父亲,哪怕他口口声声说跟你断絶关係,但你还是可以轻易伤到他,因为他对你有感情,他心里还在意你这个父亲。
秋逸墨说,你是为了逼秋逸白回秋家,才这样做的。我理解,以秋董事长平时纵横商场的手段,只要略施小计,就能逼得对手走投无路,俯首称臣。
可用这样的手段去逼秋逸白,你觉得,后果会怎样?他真会哭着喊着跑回你身边,求你原谅他?
如果你不知道答案,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以秋逸白的性子,哪怕你阻断他所有的路,哪怕你逼得他沿街乞讨,他也絶不会向你服软,絶不会求你让他回秋家。
更何况,他还有我。他拿不了奖没关係,在我心里他就是最优秀的;不敢有人找他拍戏也没关係,我给他写剧本,我花钱给他拍;他要是没工作没钱,我养他。
我知道凭你的能力,阻断我的路也很简单,但无所谓,哪怕是乞讨,我也会陪着他一起,只要有我一口饭吃,我就不会让他饿着。你这个亲生父亲给他多少伤害,我就用多少爱去弥补。”
秋国平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似是要开口说什么,但最终又都归于沉默。
“秋董事长,如果你真的想要秋逸白回家,换种方法吧,你那个儿子是吃软不吃硬的,这么逼他,只会让他离你越来越远。
其实,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从小就被你们这些长辈忽略,敏感,缺爱,但也很容易知足,多给他点关爱,比你能想到的任何手段都有用。
而且,你不是希望他离我越远越好吗?那你就更不该用那种自以为是的方法对付他了,因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在把他推向我,我要是你,就絶不会给敌人创造这么好的机会。”
看她自顾自说完一大堆,还没等点的咖啡上来就要走,秋国平忽然沉声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左宁轻笑着耸耸肩:“或许,我是想等秋逸白重回秋家,有钱有势了再嫁给他呢?毕竟他现在是个穷光蛋,跟着他我太吃亏了。”
见秋国平依旧用那种探究的目光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似的,左宁便又敛起笑意,认真道:“可能你还要像两年前那样,嘲笑我们这种女人只会拿爱来做挡箭牌,掩饰内心的虚伪和做作,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他。我比你爱他,比你懂他,光凭这一点,我就有足够底气站在你面前。”
“怎么不接电话?”给秋逸白递了杯牛nai,左宁抬眼瞥了下他的手机,“你爸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