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邰眼中的火热直接被翻译成要推他进入成人世界的坚决,刘旎愣了半晌,终究是委委屈屈的低叫了一声:「皇兄……」他真的不敢想像神一样的兄长来教他玩女人啊!
目瞪口呆的刘旎下意识摸了摸被捏得有点痛的脸颊,无声的吶喊:「臣弟不想在这个方面成人啊!」到底是哪个混蛋在皇兄面前谗言了什么?为什么这一趟感觉完全不像是偷溜出来游山玩水,而是专门拎着他往这方面去寻欢作乐?
整个人正沉浸在「完蛋了,死定了,以后要拿什么脸去面对母妃,要怎么去解释顶天立地光明伟岸的皇兄的一意孤行青楼之旅」种种天地旋转的混乱中的刘旎猛一听见刘邰的问话,先是呆了一呆,蓦地,脸腾的就烧了起来。
稍许被安抚了,刘邰好心情的偏头看着观赏性极强的弟弟,光是估计着一会儿会被众多女人们生吞活剥的情景,
明知道面前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弟弟,刘邰心跳还是突然间剧烈的蹦达了一下。说实话,扣除性别,刘旎比后宫任何女人,乃至长安,更甚至全国的女人都要美上万分。活脱脱的母妃绝美精緻的轮廓,又多了父皇的俊逸,这面容,任谁看了,都是由衷的讚叹的。加上自幼便乖巧听话,若是他真的要做什么,他也定会乖乖顺从……
临时租借的车子不大也不小,两人坐稍有余,小几上点着并不算明亮的灯,刘邰压下厌弃,靠在被离殇悬铃彻底清理换置过的软垫上,歪头瞧着刘旎哭丧的脸,忽尔一笑,伸手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怎么,玖儿莫不是真的不曾通晓人事吧?」
心灰意冷的刘旎在离殇租好了船,请他们下茶楼换地儿寻开心的时候,脸色无比沮丧的跟着刘邰上了船,追向青楼烟花们。
为了不引起注目,离殇选的船不大不小,中庸适度的混在画舫后方的群船中,并不惹眼,由于下水晚,也没有占据到什么好的位置,隔着十数丈和其他船的距离,远远眺望着,香风是闻不到的,各青楼间比拚的丝竹吟唱也听得不甚清楚,更不要提那些遥远的脸蛋和身材,除非视力是好的,基本看不清楚细节,再加上那些章台人莫不是浓妆艳抹的,谁能辨得清到底是什么样儿。
假装完全一抹黑的刘旎心里继续默念:「不要感兴趣、不要感兴趣、不要感兴趣……」
刘旎情绪混乱低弥,明知事情走向诡异,偏偏又无法控制,思考迟缓上好几个拍子,潜意识却速度回答:「臣弟绝不会做出此事。」
浓眉一挑,刘邰笑得诧异又有那么几分说不明原因的欣慰,单手撑着下颌,食指继续挠着他的脸,热度都烫到指尖了,着实有趣,「玖儿莫羞,为兄教你。」轻软的语调竟然带起了一种异样的暧昧。
就听刘邰完全不减兴致道:「人还挺多,晚上我们一个个楼子去挨个儿细看。」
……这是盼什么不来什么来的节奏吗?刘旎无语凝噎,皇兄变坏了,他拉不住啊,母妃会不会正森森在他身后咬着袖子哀怨瞪他?
继续由刘邰做决定,大家回客栈先好好休息,为晚上 精 彩生活的即将展开养 精 蓄锐。在分道去自己厢房之前,刘邰还非常兄长慈爱的拍了拍刘旎的肩膀,「玖儿今晚无论看中了哪个美人,为兄皆会全力配合的。」说完,还嘆口气,顺势捏了捏刘旎的脸蛋,「玖儿也要成人了啊。」摇着头,故作懊恼却压根掩饰不住满眼喜悦的背手大步而去。
无论刘旎再不情愿,入夜后,还是乖乖跟随着刘邰先是用膳,再上了租凭来的马车,由打探了路线的窦准赶车,晁沿、离殇及悬铃在车外步行,一行人往着让刘旎抓狂又绝望的地方行驶而去。
刘旎现在的状态等于五雷轰顶,完全感觉不出任何暧昧之流,只是满脑子爆炸后的空白,呆怔的瞪着刘邰一张一合的嘴,教?要教什么?教怎么玩女人?要怎么教?手把手的教?还是临场示范?
刘邰却越来越发觉得好笑起来,又探出手,揉捏着刘旎的后颈,只觉得光看着他这个样子的羞恼,也不失为一件愉悦的事情,「入夜了就去。」专断的下了决定。
狭小的空间,晕黄的灯光,火红着面颊的绝世美人,亮晶晶的黑眸里满是无辜和茫然,殷红的下唇咬入雪白的贝齿,加上讨论的话题,这根本就是一副不设防的纯真神情。
了的脸估计含着羞愤吧,有趣的笑道:「野趣固有其乐,不看看怎么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好这一口?」瞧那花船周追随的小船数量就可以估量出这江夏勾栏的女子们颜色不差。
刘邰垂下眼,笑得玩味,垂下的手搭在膝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膝盖,语带试探:「怎么,玖儿其实更倾向你的那些玩伴们教你?」温和的低语中有着隐藏非常好的薄怒。
刘旎哀叫:「大兄!」他不要和英明神武的兄长去那种骯脏地方丫丫!
是计画扎实的以身作则验证什么叫做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窦准和晁沿十分没颜色的就杵在一边完全一副我心拳拳向帝王的模子,哪有半分觉得皇帝不对的反对神色。而悬铃只是专心致志的不是摇着扇子就是递水递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