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陵墓工程浩大,几个入口皆是守卫森严,谢珣派的暗卫进不去,她隻得另寻法子。
他们几人在陵墓旁的山上驻营,此地虽离得近,但山上亦有百姓居住,因此他们并不算扎眼。
暗卫去找入口,他们几人便留在营地。因着谢珣与秦秋鸣皆不会武,便又两两分组了。
但显见秦秋鸣对薛逍仍然心有芥蒂,且他又一副勉强的模样,更让原本温温柔柔的少女气不打一出来。
她冷声道:“我去捡柴。”
薛逍愣了愣,犹豫着说:“……我陪你。”
“不必!”她转过身,丝毫不留情地离去。
谢珣坐在石块上,好笑地望着手足无措的少年,心想:对我倒是一副欠钱的模样,真是一物降一物。
她捂着嘴,眉眼透出揶揄,大发慈悲地提点他:“你还不去追么?”
薛逍攥紧了拳头,亦是跟了上去。
把他们都打发走了,谢珣满意了,她扑倒蔚自闲的怀里,娇娇地说道:“近来都没机会同你好好亲近了,都怪他们。”
少女一张娇俏的小脸,此刻带着些不满。蔚自闲心中一软,但仍是摆正她的身体,正经道:“郡主,坐好了。”
谢珣凑近他的脸,目光灼灼地看他:“怎么又这样?对旁人冷点就罢了,对我也如此可不好。”
蔚自闲真是无奈极了,又没话反驳她,隻得转移话题:“他们去捡柴,我们便去寻些水来,壶里的都要喝光了。”
谢珣搂着他的脖子晃:“都听你的。”
驻营此处便是一条河流,但显见河里混浊不可见底,是万万不可喝的。所幸他们走了两三里,便听见潺潺的流水声。
那是一汪极其清澈的泉水,与悬崖相交,飞流直下三千尺,此处虽不抵三千尺,亦是壮阔不已。
谢珣眼睛亮了亮,这几日赶路风尘仆仆,虽途经客栈时尚可以洗洗,但哪有从前在府中那样干净。她立时脱了鞋将脚伸进去,泉水冷冽,然而在这四月天却使人舒爽不已。
她坐在岸边,甚是欢快地摇着脚丫子。蔚自闲走到她身边,蹙眉劝道:“阿寻,天还不是那样热……”
哪知谢珣忽而翘了脚丫,清澈的泉水便随着那道弧度洒了他一身。见他这狼狈模样,少女笑得更欢了。
蔚自闲呆呆望去,只见她穿着青色小衫,此刻衣袖卷着,露出洁白的小臂来。下头同色裙子,被她拎到了膝盖处,一双小腿莹白如玉,脚趾圆润可爱。她脸上漾开笑容,比往常更显娇俏。
他喉头微微发涩,蹲下身想把她提起来,哪知耳畔忽然传来一身娇叱:“离我远点!”
他垂下头,怀中少女正抿嘴看他,并未出声。他心中平白多了些紧张,不愿意旁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样。
谢珣扬了扬眉,她倒是听出来了,那不是秦秋鸣的声音么?
她抓住蔚自闲的手腕,和他一同滑入泉中,走了几步躲到一处大岩石的后头,将食指比在唇中示意他噤声。
两人刚藏好,便见秦秋鸣疾步衝过来,她手上抱着一摞木柴。身后跟着个亦步亦趋的少年,他面露窘色:“秋鸣,我来拿吧……”
秦秋鸣猛然回身,将手上木柴尽数甩到地上,朝他发火:“跟你有什么关系!都说了让你离我远一点。”
他们一同生活四年,感情深厚,然而他却一声不吭离去,可知她有多担心?
薛逍咬着牙认错:“我下次定然会告诉你一声。”
谢珣笑这少年如此不开窍,将将出声,却被蔚自闲一手捂住嘴巴,止住了她的哼声。幸而两人皆未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秦秋鸣睁大双眼,冷笑:“有什么下次,你此次既已离去,不回济圣堂也就没有下次了。”
原本桀骜不驯的少年,在她跟前却仿佛如同一隻乖顺的小狼崽,他一把抱住她,急道:“我错了!”
秦秋鸣脸色变红,她慌忙看了眼周遭,双手推拒他:“光天化日的,你放开我!”
薛逍一手掐着她的细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迅速地衔住她的唇,堵住了她后头的话。
这回轮到谢珣惊讶了,她探着头,甚是好奇地望着唇齿厮磨的两人。蔚自闲耳垂红着,一把将她拉回来。
他实在是羞愧,这等偷窥行径,当真是……
谢珣被他按在怀里,隻好伸着脖子,狡黠地在他耳边轻语:“蔚郎也想了?”
他扯了扯嘴角,也不知她整日在寻思些什么,隻得敲了敲她的脑袋。正在此时,岸边那两人却忽而低喘了起来,叫他浑身一僵,怀中的Jing怪也趁机又望了过去。
只见零零散散的几件衣裳正铺在碎石子岸上,身形宽大的少年完全拢住了身下女子,他裸着上半身,露出紧实的肌rou。
薛逍手垫在她的脑袋下边,以免她磕碰到,嘴上温柔地亲她,身下却使出了十分力气,一下一下凿得用劲儿。
秦秋鸣哀哀出声,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泪水凝在眼角:“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