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良早就存了死志,既然如此就成全了他。
桑良不见了身影,是在这样的攻击下变成了灰烬,还是躲起来了。
桑良是不是躲在书里,宁舒看着落在地上的书本,还是真的湮灭了。
不过想一想桑良的行为,大概也做不出猥琐躲到书里的举动吧。
大概是真的死了。
桑良就这么死了。
宁舒不是很了解桑良这种死亡意味什么,对桑良意味什么。
只要是覆灭都伴随死亡,桑良为这个组织相献出了一生,最后也为此死了。
一头银髮,犹如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男人,以这样的方式覆灭。
对死没有恐惧,没有怨怼,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书本一动不动的,在集火攻击下,这本书依旧完好无损。
这本书是个什么东西,大概也是先天至宝吧。
可以说,这本书在桑良的手中大概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功效。
桑良是一个文职,不需要打打杀杀,那么就不会开发这本书的攻击能力。
「停下来干什么,接着攻击。」太叔冷漠地说道,他抬起手,伸开了手指,地上的书颤动着飞到了他的手裏。
「砰砰砰……」战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宁舒漫不经心地躲避攻击,比较好奇的是桑良到底死了还是没死。
她是真的烦了桑良,没事总喜欢搅风搅雨的。
这样主动赴死也要为太叔争夺一线生机,不过对于宁舒和太叔来说,桑良的多事就非常让人不爽了。
宁舒看了一眼脸色冷硬的太叔,太叔看了宁舒,两人的眼神中都迸发出了杀意和不耐烦。
宁舒不耐烦,太叔也不耐烦,真真切切到了最后一局博弈了。
一次性解决了。
宁舒是这么想的,太叔恐怕也是这么想的。
这样的对峙次数多了,每次都不痛不痒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简直让人厌烦。
至于这些道具的攻击对宁舒没有什么伤害,反而有种侮辱人的感觉。
宁舒摸了摸鞭子,对伐天说道:「我要上。」
她的语气凝重中夹杂亢奋,她太兴奋了,总算要解决了。
组织不待见她,实际上她也想要抽离,将某些东西从自己的生命中抽离,从此再也没有东西能够束缚她了。
太叔的现在就是她的将来,可宁舒不在乎,没有人是不会死的,当有一天绝世武功垂垂老矣,她老了,死了,顺其自然。
如果她这次没能杀掉太叔,死在了太叔的手裏,宁舒心中也没有怨怼和不甘心。
有些东西必须要豁出性命去争取,去得到,不然一直都要挣扎。
太叔就是她头顶的乌云,她能驱散乌云还是被乌云笼罩被吞噬,就看这一次了。
宁舒的心中兴奋多过恐惧。
打神鞭回应着宁舒,在她的手中颤鸣了一声,宁舒抓紧了鞭子,几乎是仰天长笑,在严肃的战场对峙中,发出了畅快的笑意。
她心中激荡,这种快意和激荡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发麻。
太叔冷眼看着宁舒,缓缓抽出了黑色的剑,这把剑一抽出来,战场上充斥着让人胆寒的杀气和剑气,被逼得呼吸不畅。
意志力薄弱一点觉得自己完全被杀意给笼罩了。
宁舒反而被这种杀意给刺激得更加兴奋了,这么浓烈的杀意,太叔总算要灭杀她了,之前都瞧不起一隻蝼蚁的示威和挑衅。
认真就好,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们退后。」太叔对安和说道,他拎着剑往前走了几步。
安和拧着眉头,劝解道:「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必要起衝突。」
简直莫名其妙,这件事从发生髮展到现在,都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息,桑良被抓了,现在桑良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现在这两人都是一脸要搞死对方的表情,到底是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而且这件事桑良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安和是真的很懵逼就对了。
太叔的情况不太好,法则海能不能为太叔提供能量都不知道。
到底是为什么啊?
太叔森然地说道:「她太烦了。」只有杀了才不会刷存在感。
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谁他妈爱搭理她,一个人唱的是什么苦情戏,神经病。
安和:呃……
太叔:「她杀了桑良,她有什么资格,她算什么东西?」
安和:……
好吧,主系统是太叔的人,是死是活都该太叔处置。
安和简直无言以对,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太叔依旧如此目中无人。
安和左右张望了一翻,墨明都没有冒头,墨明去哪裏了?
墨明到底在帮宁舒做什么,这个时候,安和也恨不得消失,实在是无力阻止,事态的发展不是他能够干涉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