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肖肖一脸无所谓,出口的话却字字诛心,让嘤嘤哭泣的柯梦瑶,成功收了声。
“你”欺负她没了爹,这女人太可恨了。
不甘心又怎么样呢?她还不想死。
她还没有找到弛郎,他还未见过他们的孩子,她怎么能死。
愤愤不甘的柯梦瑶只能忍下了这口气,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要让她好看。
处理了柯梦瑶的事情,程肖肖看向明山和杨帆。
两人默契的、心虚的不敢直视程肖肖的眼睛。
程团长怼人的本事,让他们叹为观止,处理事情果决干脆,丝毫不留情面。
那小英的事?
凶多吉少
哎!
见两人默不作声,程肖肖调侃一句,“怎么样?你们是要搬出去另立门户?”
“程团长何出此言?我们可是你忠实的信徒,坚决不会走的,小英的话不代表众兄弟的意思,女人家头髮长见识短,口出狂言,不足为信。”杨帆小心翼翼回话,生怕说错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你们说说此事怎么处理吧!”
这是把问题抛回给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由明山开口。
“程团长说的对,幼童尚且懂礼义知廉耻,能分辨是非对错,她这么大个人,理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所以我们决定全权由程团长处理,不管是何结果,我们绝无怨言,只求程团长看在兄弟们家中老小需要养活的份上,再给一次留下来的机会。”
程肖肖没有说如何处理杨英,反而问了他们一个问题。
“知道132团和你们的队伍,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杨帆想了想,直言道:“132团的众人团结奋进,身体力行,坚决服从安排,没人在底下搞小动作。”
“132团和咱们最大的区别,是不管男女老少均一视同仁,各司其职,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有自己奋斗的目标。”
明山心境豁然通达,眸光前所未有的笃定,转头看向杨帆,“小凡,是我们错了,总想着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一人挣够一家人花销的工分,便是一家之主应有的担当,却忽略了问题本身所在。”
他们甚至向程团长申请,在他们加入132团后,挣够足的贡献点,来换取一家人进入132团的资格,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可未必是好事。
对上杨帆看过来的疑惑目光,明山解释道:“我们想把家人都保护在羽翼之下,久而久之她们便失去了奋发的心,只会一味的依赖和索取。
当有一天这种依赖面临坍塌,不再可靠,他们便会觉得不公,从而产生极端心里,就像小英”
说着自嘲的笑了笑,“以前家里穷,她不但要照顾老人孩子,还要Cao持家务,即便冬日里洗衣做饭也毫无怨言,而今为什么会变得急功好利,自私恶毒。
那是以前全家都需要她,我挣钱养家,她持家有道,两人共同努力过日子,自从城中乱了后,我们地位越来越高,所有的妇人都巴结她,讨好她,有什么活计都让别人抢着干了,让她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在后宅的圈子里,几乎是一呼百应。
而现在队伍不再是我俩说了算,我们不再是她可靠的依赖,她的身份地位受到了挑衅,没人再捧着她,这样大的落差能不让她变得嫉妒疯狂吗?”
明山能说出这番至理名言,程肖肖十分欣赏,以往也就觉得他比杨帆聪明一丢丢。
没想到还有如此通透的一面,值得培养一二。
杨帆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是他们的纵容造成了,此次事件的诱因?
看两人醒悟得不算晚,程肖肖有心提点一二。
“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都说女人头髮长见识短吗?其实,这也不全是女人的错,她们嫁为人妇后,相夫教子,Cao持家务,整日里与柴米油盐为伴。这些事务占据了她们全部的心神,眼界和格局自是变得狭隘,固步自封。
只会盯着自家一亩三分地,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得失,这不是她们的错,是因为她们身处的环境背景如此;生下来的观念思想如此;祖宗礼法教养如此。
这些条条框框限制了她们的自由,禁锢了她们的思维。
我相信,如没这些枷锁,敢拚敢闯的女子不在少数,未必比男子过得差,我队伍中有很多这样的人才,女子亦可独当一面,不需要生活在谁的羽翼之下。”
程肖肖沉yin片刻,又换了个说法:“当下的大环境局限性太强,固定了你们的思维,就如明大哥所说的,男人负责干活挣钱,女人负责教子家务。或许出门问一百个人,一百人皆是这种思想,这叫思想禁锢,从老一辈开始,就一直受着这种思想熏陶,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既定的事实。即便有人意识到不妥,也很难挣脱这种思维。
想要标新立异,就得打破这层思想禁锢,改变原有的思维模式,换个角度看世界,你就会发现知人善用方能人尽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