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营眼角淤青,鼻红脸肿,看到江昱成过来,拼命地要往前爬,奈何手被那只百来斤重的杜高犬死死压住,他只能动下半身,看上去就像是一条一头被碾碎的虫子还在拼命挣扎。
兰烛不忍再看,只觉得一阵反胃。
他痛苦地嚎叫着,挣扎着往前试图拉到江昱成的裤脚“二爷二爷我错了我错了您放过我吧……求求您放过我…”
而站在他面前的江昱成,依旧目不斜视,挺拔如劲松,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注视着跪在他面前的人。
兰烛顿时觉得汗毛倒立,惊悚不已。
二爷、二爷、我知道错了,您放过我、您放过我。郭营的叫声此起彼伏。
江昱成没理他,只是转过身来,对着兰烛说“阿烛,过来。”
兰烛动了动僵硬的肢体,走了过去。
江昱成坐在那儿,揽了兰烛往自己怀里带,他的手落在她的发尾里,手指穿过她的发梢,一圈一圈地用指腹摩掌着,“他今天动你的,是哪只手?”
兰烛看了看郭营,郭营用求救的眼神看着自己。
兰烛从他眼睛里又看到了乌紫苏的那些伤口,她试图让自己变得镇定,指着郭营的右手∶ “那只。”
江昱成了然,收回自己的手,朝林伯点点头,林伯不知从那儿拿了把手指头长短的瑞士军刀。郭营吓得大叫起来
“江昱成!我是其他几家力保的人,后半个项目没我的开工许可证你们半块砖都动不了!你敢动我就是跟半个槐京过不去,你想好后果了嘛!”
江昱成起身,接过那把瑞士军刀,一开扣,透骨凉。
他淡淡地说到∶“加勒比海的北边,有个小国,叫做海地,那儿的人,饿得把土烧制成饼,战乱、贫穷、抢杀随处可见,我在那儿的时候,就是靠这一把小刀,从亡命之徒的枪下活了下来。”
“你该不会认为,我会怕今天为了你的事情得罪半个京圈吧。”
他手指轻巧地拂过□□的的刀背,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那许可证也不只你一人有,没了你,我换一个人上去不就好了。”
“不!不!二爷!赵家、王家、李家他们都是一体的,我是他们的走狗而已,你今天打狗不看主人,他日你必被他们几个家族忌惮,联合起来对付啊!二爷,二爷,我不能换,我有用,我以后只听你的话,我只听你的话”
郭营吓的连连磕头,痛哭流涕,毫无尊严地在他脚下摇尾乞怜。
江昱成这才缓缓蹲下,低头说到∶
“可是你觊觎我的东西了呢”?
郭营吓的连连磕头,痛哭流涕,毫无尊严地在他脚下摇尾乞怜。
江昱成这才缓缓蹲下,低头说到“可是你觊觎我都东西了呢”
郭营一愣,看了一旁的兰烛一眼,连忙摇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姑娘,姑娘…”郭营朝兰烛所在的方向过去,“我错了、我错了,您打我几个巴掌都行,我日日在家自己扇自己,自己扇自己,扇到您满意,您帮我求求情吧,帮我求求情好不好……”
江昱成根本没给郭营靠近兰烛的机会,他一脚踹开他,“你也配求她。”
“抓住他。”
身后等着的几个男人上前,一手架着郭营的手肘,把他的头和手分别死死地抵着地上。
兰烛看到江昱成手里的瑞士军刀刺眼的光芒。
四个男人把郭营架在地上,他动弹不得,哭着喊着叫上了妈妈,面容极其哀痛扭曲,满目绝望……
“二爷……”兰烛上前一步,抓过江昱成的手肘。
江昱成回头,拍了拍她放在他手臂上的手。
“没事。”他笑笑”一个手指头而已,要不了他的命的。”
他江昱成再权势滔天,剁了人家一个手指头也不是什么简单收场的事情,更何况,江昱成说无所谓那些个槐京的其他家族,她却不想江昱城跟他们结下梁子。
兰烛对着江昱成摇了摇头“二爷,不要。”
江昱成“他敢打你,阿烛。”
“我没受伤,而且二爷,是我先动的手。”
“谁给他还手的权力的。”
兰烛”二爷、别把事闹大了,好不好。”
兰烛说好不好的时候,带了点恳求,江昱成的心肠一下子就软下来。
他扬起的手指头动了动。
那头架着郭营的那个黑衣男人手腕一用力,郭营大叫一声,而后他们散开,只剩他的右手无力地垂落在地上。
兰烛“二爷”
“放心,他们有轻重的,这程度还构不成轻伤,只是难受一阵子,让他长点教训。”
江昱成话说完,郭营就被几个人拉了出去。
江昱成转过来,靠近兰烛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他身上还未散去的杀意。
空气中似乎还停留着刚刚的血腥气
她蓦然想起,刚刚他说的,他在海地,见过战争、杀戮、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