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原来的东西开个铺子, 也不一定非要卖火锅卖豆腐粉丝煲,要的兴许只是状元煲这个招牌。火锅店的熟客都知新科状元沈羲和曾在这儿吃过饭,还因为这个招揽了不少客人。倘若打着这个旗号揽客, 甭管卖什么,只要味道过得去, 生意都不会差。并且人家一没说谎,二没偷师, 姜棠就算有理的也成没理的。毕竟沈羲和的确在这儿吃过饭。姜棠记着锦棠居两间铺子,第一间到期直接续了一年,房租没涨。当然, 这里面有陆锦瑶是永宁侯府儿媳又是平阳侯府的姑nainai的缘故。而顾见山离开侯府,姜棠跟他定亲, 和永宁侯府半点关系都没有了。更何况顾见山现在不在盛京。他离开侯府,不止是离开侯府那么简单。姜棠心道,本来开铺子就没用顾见山帮忙, 如今有事, 自己也能解决。不能因为定亲,就想着靠他。要未雨绸缪, 她能想到的有两个法子, 一是看房东那边是不是真的要在这儿开铺子,若是开了再和那边交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过这个法子收效甚微,既然敢开铺子,哪还在乎理不理的。第二个法子就是再请沈状元过来吃一顿, 沈羲和是活字招牌。御朝人崇尚读书, 可自放榜之后, 沈羲和再没来过。应是家人进京, 在家中用饭了。若是家人进京,那就更好说了,听说沈羲和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幼时定亲,感情极好。她和沈羲和说话不方便,但可以见见沈羲和的未婚妻,想法子让她带着沈羲和来这儿吃一顿。姜棠把想法说给陆锦瑶听,“若是实在请不来,我再想别的法子。”当初让考生来这吃饭,就是为了铺子的招牌,沈羲和中了状元,她目的也达到了。就算他未婚妻不来,也在情理之中,不能以此为要挟。陆锦瑶叹了口气道:“怎么处处都有眼红之人,也忒不要脸了。白薇消息灵通,你托她打听打听沈状元未婚妻的喜好。”偏偏这种不要脸的,最是拿他没办法。姜棠笑了笑,“嗯,我再试试看新菜,全靠那几样时间久了也吃腻了。还有铺子那边,让帮工说新铺子的位置,再在门口贴张告示。先准备着,总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陆锦瑶道:“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说。”有时权势并非无往不利,这会儿朝中动荡,任何人都小心谨慎着,陆锦瑶也不好出面。别人卖你面子那是卖的,有求于你和上门求人是不同的。好在锦棠居的点心一般人模仿不来,仗着姜棠去年提前告诉囤的冰,今年可是赚了不少银子。不过明年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估计人人都想着多屯点冰用。姜棠:“我肯定不会跟陆姐姐客气。对了,姐姐来时说有事和我说,是什么事?”陆锦瑶沉yin片刻道:“夫人前阵子病了,这事儿你也知道。现在侯府,是我管家。”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最开始只是韩氏侍疾,没有空闲,就只能去正院找韩氏,然后郑氏发话,府中管事遇事都来找她了。后来郑氏身子偶尔好上一阵子,宴几堂清静两日,郑氏就又病了,再等她病好,管事遇事了依旧来宴几堂。对此正院那边没有说头,是默认的意思,陆锦瑶琢磨着,既然婆婆准许,她也不是没野心,顺势就把府中的权利揽了过来。她想做一件事可以做的很好,她管家之后府中井井有条,人情走动更是井然有序,许多不需要走动的全省了,不知不觉间就把韩氏的管家之权给架空了。到手的权力有些烫手,但正院那边不说什么,陆锦瑶管家就管的理直气壮。毕竟这么多天了,就算郑氏一直病着,陆锦瑶也不信她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默许,所以,陆锦瑶觉得郑氏这病来的也蹊跷。这阵子天是冷,可去年郑氏身子慢慢养好了,怎么可能就突然生病了。若说是因为顾见舟顾见山离京心念幼子,生的心病,那也不对,毕竟姜棠顾见山六月份定的亲,顾见山六月底走的,而顾见舟离开盛京都半年多了,也不至于拖到这会儿生病。这样病几日好几日,只拖着韩氏照顾侍疾,有意放任把管家权交给她……虽然这样想有些不孝,但陆锦瑶觉得,这病像是装的。可为了什么呢。陆锦瑶想不通,顾见风立了世子,而韩氏是未来的侯夫人,她管家是理所应当的。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郑氏绕这么一个圈子把她的管家之权夺了。所以她想问问姜棠。姜棠愣了愣,轻声问道:“……你一人管家?”陆锦瑶道:“对,二房不理事,三房那边刚生了孩子,这会儿正坐月子,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得问我,前阵子连对牌也送到我这儿了。过阵子四爷回来,府上正准备家宴,家宴也是我来筹备的。你说究竟是怎么了……”只是这事儿关系甚多,她没法和丫鬟说,也不能和娘家人说,更不能和她手帕交说,陆锦瑶能想到的只有姜棠。既因为到手的权利而心动,又因为这样的反常而害怕。姜棠道:“那会不会是长房做错了事?”她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她和顾见山定亲时提醒了一次,可那时陆锦瑶并没有听明白。陆锦瑶神情微征,带着点反应不过来的不解和些许不敢相信。长房做错了事……好像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清楚。可是究竟是什么事,让婆婆装病把韩氏留在府里,慢慢夺了她的管家之权呢。刹那之间,陆锦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陆锦瑶看着姜棠,慢慢喘了两口气才道:“我也不清楚,若是真的,肯定不是小事……”姜棠先安慰道:“姐姐先别担心,看这样子夫人应是知道的,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