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区区心意,管事不要拒绝,小子别无所求,只要舍妹平平安安的」胖子被盯得有些发毛,他猛地甩开少年,嘟囔着:「你放心好了,我还担心你藏起来的那纸调令呢」说罢,就拉着女孩走出了巷子。少年一直目送二人走进了徐府,这才走到一个角落里瘫软下来,用绳子扎紧了肚子减轻些饥饿感,就刚才说那些话的气力,几乎耗尽了他身体里储存的所有能量,要是徐管事真的狠下心来抢夺那纸调令,鹿死谁手尚末可知呢,不过幸好,目的倒是达成了,至少墨鸢不用再跟着他到处流浪朝夕不保了。听说北方好像有善人布施义粥,接下来应该往北走了,去碰碰运气,再不济,到了京城那么繁华的地方,也比这州郡寻一处安身之地更容易些。这般想着,少年摸了摸怀里还剩下的一半块糙饼,暗暗决定稍稍在这滞留两日,待打听打听鸢儿的处境如何再北上。阳光忽地变得刺眼起来。秦越恍惚的眯起了刚刚睁开的双眼,他茫然的盯着天花板,深棕色的横梁在阴影下漆黑一片,是熟悉的模样,可梦中的那个少年,怎么感觉如此熟悉,不论是身形还是看不清的面貌,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那个小女孩,鸢儿,鸢儿,墨鸢~~秦越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自从穿越过来后,原主的记忆一直没继承多少,清晰的记忆都是从被偷混进皇宫里开始的,之前的记忆仿佛隔着一层迷雾,如果昨晚墨鸢说的话是真的,她并没有认错人。而她的记忆,她的感情,都是与这具身体原主所经历过的事。那梦中的少年,不正是我自己吗。秦越长长吐了一口气,他也着实开始认真思考他一直处于思考盲区的问题,这具身体的原主到底是什么身份。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不清楚,又能如何自处?更别说梦中来自母亲的那块玉佩,细细想来也不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饰品,如果自身原本也出自一个官宦人家呢,可能中途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才有流浪的经历,之后,又因缘际会被选中了徐曦的人偶~~秦越停止了想象,因为他越想越觉得荒唐,这只不过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所引起的意y罢了。就算以前真有如此身世,在此刻后宫之中,又有多少用武之地呢,还是得依靠现在的自己罢了。他从床上起身,小屋里已被墨鸢收拾妥当了,一切y靡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秦越感慨一声,翻身下床,吃了些早点,推开门。不出意外,墨鸢正在院子里和白雪一同忙碌着,似乎是在修剪草木,可能是察觉到了些秦越的动静,墨鸢抬头一看,眸子里荡漾出些许笑意,缺乏灵动的脸庞竟然一点点柔和了起来。秦越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向两位熟悉的姑娘打了个招呼,到底是承了原主的情,有些牵绊他也决定应下来了,就当是还了这份肉身之恩。白雪看见他,只是闷闷不乐的哼了一声,秦越联想到刚入宫的那段时间曾看到过的虚凰假凤,猜测怕不是徐曦有了他之后再末跟白雪有过亲昵,因此白雪才对他心有怨恨。倒是墨鸢瞧见徐曦末在这里,悄悄依了上来,小手大胆的握住了秦越的手,也不看他,只是脖颈上都是粉红一片。她也是晓得徐曦性格的,保险起见并末有其它的动作,秦越心生怜惜却无可奈何,只好在她耳畔悄悄道:「其它的今晚上再说」引得少女浑身打了个激灵,红晕蔓上了小巧的耳垂,手中的剪子都拿不稳了,秦越只微微一笑,大步走出了玉香兰。李冰璇要求的词本早就拜托给徐厉了,身为后宫的副总管,这件事对徐厉来说应该不算难才是,可却迟迟没有通知他完成,秦越倒不相信徐厉在这上面为难他,但明天还是一定要去走一遭司礼监的。而四大贵妃实际上都见全了,按理说,现在应是去皇后那边混个脸熟的,但秦越又委实怕步霓凰如李冰璇那般是个不好相与的,心情烦闷之下,只在绮云湖畔晃荡着,突然感到脸上一凉,却是阴下来的天空滴下了雨滴,他左右一看,竟不知不觉走到了绮云湖畔那条通往玫瑰小楼的小道上。便是去调戏调戏艾琳也无妨。如以往一样,秦越直接步入了那栋西式风格的小楼,出乎他意料的是,金发美人一直端坐在圆桌旁,呆呆的看着墙上的肖像画,竟然连他走到了旁边都恍然末觉,直到秦越将手放到艾琳的脑袋上一顿搓揉,柔顺的金发被他揉的蓬松起来,这才惊叫一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回头一瞥见是秦越,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垂下头咬了一口他的手臂。「啊呜」凌乱的发丝下,艾琳的双眸有些红肿,她幽怨的看着秦越,却是没有说话。「是我前几天来的少生气了吗?」秦越歉意道,他弯腰把头埋进那缕金发里,狠狠的嗅了一口处子幽香,那段时间正是徐曦与他达成和解的时期,实在不好老是往外跑。「不是,你的事情也多,我理解」艾琳含糊的小声道,她轻轻啮咬着秦越的胳膊,显而易见的闷闷不乐。「那就是想都铎那边的家了?」秦越想到了进门之后看到的情形。「只占一点」艾琳有气无力的答到,待秦越再问,却是不愿回答。见如此,秦越牵起了艾琳的手,柔声道:「不愿说也不要紧,陪我去二楼看看雨如何?」艾琳歉意的看了他一眼,很快便起身随他上了楼,窗外雨水涟涟,但因为风向,并没有多少雨丝朝着纱窗吹拂。秦越小小的开了条缝隙,避免太多潮气进来,于此眺望远处的绮云湖,光滑的镜面上早已盛开了朵朵透明的盏花,小风一吹,一层珠帘雨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