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一刀绝对能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汉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啪!」只是就在他自信满满之际,忽然感觉脑袋一痛,一阵眩晕就让他失去了意识。「你是漠北第一刀—武风?」也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认出了这英俊汉子。「武风,就是那个武林大会上力挫金狗的那个武风?」有人低声询问了起来。众人在低声讨论着,那个红氅蓝裙的秀丽女子红着脸起身抱拳道:「峨眉凤栖桐,谢过武大侠解围之恩」「我说哪里能孕育出这般钟灵毓秀的女子,原来是峨眉派女侠,怪不得如此侠肝义胆,仗义执言」武风眼前一亮,呵呵笑道。凤栖桐俏脸更红,敛衽一礼道:「武大侠谬赞了,妾身愧不敢当」「你怎么当不得?墨盟主为整个江湖宵衣旰食二十年,他们侮辱墨盟主,却只有你一个人敢反驳他们,就这一点,你就比他们强得多」武风伸手一指,将这满屋人都圈了进去,语气中满含不屑。那个cao着江南口音的是江南素有名望的一个高手,名叫风归雁,听了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武兄,咱们江湖人士本就随心所欲,这位黄兄虽然出言不逊,但是终究是为抗金而来的,我们不能因为他几句狂言就贸然出手吧。那样,我们岂不是和那些不尊教化的金狗没什么两样了吗?」他这话不但辛酸尖刻,还大有挑拨之意,暗指武风坑害抗金义士,还说不准和金人勾结在一起,破坏抗金同盟。只是这些人大多都是老江湖,听了他的话也不动声色。倒是已经坐在武风身边的凤栖桐有些生气了,想要站起来反驳他。武风一把拉住凤栖桐,冷笑着对风归雁道:「既然随心所欲,那我想打他不就打他喽,还需要与你这」江南大侠「商量不成?」他说到江南大侠四个字,嘴角微翘,那笑意简直快要忍不住了,其中嘲讽之意,不言自明。风归雁一拍桌子,指着武风怒道:「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师父常说这刀不砍自己不知道痛,果然如此。我就说了你这么两句,你就想动手了?他们刚才那么侮辱墨盟主,我留他们一命,已经是看在了他们敢前来抗金的胆色上面了」武风说完不理他们,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风归雁被他这么一噎,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只能愤愤地坐下,喝起了闷酒。酒馆也陷入了尴尬的静默当中,所有人都低头吃着菜,不发一言。倒是刚才那个少年剑客忽然走到武风桌前一抱拳道:「在下听雪楼叶南希,见过武兄,不知道能不能和武兄交个朋友」「你既然不怕得罪人,我老武有什么可怕的?」武风笑道。叶南希闻言,一pi股坐下道:「武兄风采,一见心折,能和武兄交个朋友,再多得罪几个也不怕」「峨眉凤栖桐,见过叶师兄」凤栖桐端起了一杯酒道。叶南希也不客气,直接从武风手里夺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杯和凤栖桐一撞,就饮尽了杯中酒,然后又给自己续了一杯。「想不到叶兄白白净净的,行事倒和我这莽汉有几分相似啊」武风刚才听到叶南希叙说金兵暴行时候的沉郁之情,便已经心生好感,这时候见他这般不拘小节,更是心生结交之意。「武大哥才不是莽汉呢,栖桐早听说武大哥智取金狗,扬我国威的英雄事迹了呢」凤栖桐喝了杯酒,也放开了不少,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崇拜。「凤师妹说得不错,武兄智勇双全,何必如此自谦,倒是叶某常被家师训斥狂妄自大」叶南希摇头道。整个酒馆里,就只听得这三个人在说话,气氛更是尴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最开始被武风打晕的那个汉子醒转过来,他站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显然还有些迷茫,当他看到晕倒的黄光,连忙扑了过去,摇晃道:「弟弟,你没事吧?」黄光被他这么一摇晃,也醒了过来,恨恨地看了一眼武风,自知不是对手,只能一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江湖再见,姓黄的必定再次讨教」「你怕是走不了了」武风双目一凝,叹了口气道。黄光浑身一紧,目光中满是戒备,他涩声道:「阁下莫不是要赶尽杀绝?」「既然来了,就不必躲了吧?」武风没理他,而是看向了屋外。「呼!」酒馆的门再次被推开,风雪之中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他皮肤黝黑,那张脸更像是被盐浸过的苦瓜,满是皱纹,他看着武风,缓缓开口道:「难怪我那徒儿死在了你的手上,果然有些本事」他的声音如破铁片划在砖石墙上一样,难听而刺耳,浓重的金国口音更是表露他的身份,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凝,将兵器抄到手里。「你徒弟是哪位?」武风掏了掏耳朵,还是一副惫懒的样子。「嗬嗬,你忘了徒单宗阳了吗?」老者双眼如鹰隼一般,恶狠狠地盯着武风。「你杀狗的时候,还会去记狗叫什么名字吗?」武风脸上一副困惑的表情。老者怒气上涌,手上忽然出现一把弯刀,同时身子也飞掠向武风,他这刀法怪异之极,他人用刀无非噼、砍、削三种攻击方法,这老者却是身在刀中,弯刀则如旋转的陀螺一般,旋转个不停。这让众人大吃一惊,这古怪至极的刀法让他们一时间想不出应对的方法,不禁将目光投向了武风,想看看他有什么应对的法子。人群中有几个使重兵器倒是对着怪招毫不在意,因为他们从来都是不管对方什么招式,直接砸过去,这种花里胡哨的招式他们反而不在意。人在眼前,砸他娘的就是了。而面对这怪招的武风坐在桌前,身子不动,任凭这老者欺近。老者脸上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