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郁珊珊被怨恨冲昏了头脑,而且肚子又咕噜了一声,便不想再和她纠缠:“如果你不想让我当老师,可以跟学校领导反应。”
傅师长第一次意识到失恋的魔力这么强大,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才接着问:“比赛结果如何?”
颜昭若把她赶出去,锁上办公室扬长而去。
秦崇宇回答:“我们营队赢得了第一名,主办比赛的张司令说您御下有方,想找机会请您过去交流练兵经验。”
颜昭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外面是一件洗到褪色的的确良外套,平平无奇毫无亮点,哪里讲究了?
-
结果校长面不改色地让她赶紧去上报,去晚了傅师长可能就不在办公室了。
颜昭若发现她又瞪了过来,就退回来又往她旁边一站,语气满是关切地柔声问:“珊珊,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啊,下课去医院看看吧。哦我给忘了,你自己就是医生,那应该不用我多说的。”
说完见郁珊珊立刻瞪大眼睛,似乎被她的‘厚颜无耻’惊到了,便挤出一个假笑又补了句:“我觉得领导应该不会搭理你的,所以你最后只能忍着,要么就退学。好了,我去吃饭了,要锁门喽!”
“好小子,真给我长脸!”傅师长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齐团长要被调到其他地方了,空出来的这个团长位置,我看你挺合适,就是不知道政委他们怎么看,我就先给你透个底,你可别说出去。对了,快给我讲讲比
“这还用别人说嘛,我自己猜的!”郁珊珊挑衅地冷哼一声,“难道我说错了?不然报考那天,你会英语为什么要遮遮掩掩,这年代会英语,又穿的那么讲究的,都是臭老九,吸人民血的资本家!这几天听你讲课,你英语那么流利,我果然没猜错!”
台风那几天秦崇宇带领着士兵们参与抢险救灾的工作,等台风过去,又代表海岛,领着自己的营队去山里和其他地方部队参加实战比赛,一去就是十多天,等回来后去傅师长办公室作比赛报告,傅师长一见他那胡子拉碴得沧桑模样,惊道:“怎么瘦了那么多?”
第二天颜昭若照常进教室上课,看到闹了一圈也没个结果的郁珊珊,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但是一看她进来了,便立刻一翻眼皮,再次发射起死亡射线。
这臭老九别以为有个营长男人就能无法无天了,今天她总算想到整治她的办法,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颜昭若没想到她打算参加高考,却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也没太难为她,“应该填is workg,who是主语,workg在这里是名词,需要加入系动词be,hard为形容词,修饰名词workg。听起来有点绕,但只要掌握主谓宾定状补,英语学起来并没有那么难,郁珊珊你想参加高考,上课要用心学呀,不能总是开小差,坐下吧。”
看着郁珊珊彻底老实下来,颜昭若拿高课本,挡住了悄悄弯起的朱唇。
之前她不想搭理郁珊珊,可现在居然产生了想逗一逗她的想法。
郁珊珊没想到她会忽然提问自己,愣了两秒才站了起来,这几天她上英语课光顾着瞪颜昭若了,已经忘记自己坐在这里究竟是来干嘛来的,而且她连这句英语是什么意思都不懂,根本回答不出来,便面无表情,红着脸索性闭嘴不言。
郁珊珊拉着脸看着她的身影,抬手摸了下鼻尖,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竟然就被气的爆了一颗痘!
面对无能狂怒,颜昭若不痛不痒,甚至觉得有这样的学生在,增加不少她教课的乐趣。
待颜昭若走开后,郁珊珊耷拉下脑袋,唯恐没忍住一个眼神过去,颜昭若再提问或关心她。
郁珊珊比她还年长两三岁,却当着那么多稚气未脱的孩子们的面,被训的脸红到几乎滴血,坐下后胸口一起一伏,强压着怒气,怕自己控制不住扑过去手撕了颜昭若。
于是连午饭都顾不上吃,郁珊珊直奔校长办公室,一进去就质问校长为什么让资本家的后代进学校里给孩子们当老师,她要求颜昭若赶紧滚出去,不然就上报给岛上的部队领导。
秦崇宇总是把自己收拾地一丝不苟,再苦再累,只要有条件肯定会把胡子刮干净,不像其他那些大汉,每天训练完一身臭汗,还以那是男人味而自豪。
该不会是离婚了,心里憋着难受呢,所以才忽然瘦得眼窝都塌下去了,胡子也不刮了?
郁珊珊:“……”
“郁珊珊,你来回答一下,who,hard your css?应该填写下面哪个单词?”
那双白玉纤细的手吸引住,她自己的手常年干粗活,又黄又糙,这么一想就更恨资本家了。
郁珊珊握着拳头气急败坏地就又一口气跑到部队大门外,给守门的士兵递了个话,说要见傅师长,士兵便进去通告,过了会儿回来了,告诉她傅师长说孩子们的教育比什么都重要,国家目前急需人才,所以颜昭若进学校当老师是他亲自批准的,让她赶紧回去别闹了,几句话就给她打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