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县令夫郎你在啊,他们不敢不老实。”
雄主对他有信心,蓝因却没有那个自信,“这些当差的最会阳奉Yin违了,不去看看我不放心。相公,不如就让他们去巡逻,我去巡视他们。”
“可,本官给你一条手谕。”
于是蓝因拿着县令大人给他的令牌,兴冲冲地奔向自卫队。
一开始自卫队的成员,以为县令夫郎不遵守那天定下的十日约定,跑到他们的地盘来打他们了 ,一个个吓得四处躲。等县令夫郎说明来意,要代替县令大人视察他们巡逻时,他们还不以为意。巡逻可是一件辛苦事,县令夫郎再厉害还是一个哥儿,肯定受不了这样的苦,一两天就回去了。
但当他们开始加强巡逻时,一天能在巡逻区域碰到县令夫郎三五次,回来歇息时和在其他地点的同伴交流,发现他们那里也是同样的情况后,就有些懵。
县令夫郎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孽。
一天把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从海边到城里,从城里到海边,走几个来回,是不是有些夸张。一个人把他们好几支巡逻小队的活儿都干了,是不是想让章扣扣扣他们的月钱啊。
而且白天出来就算了,你晚上还出来。你可是县令夫郎,有家室有孩子的,晚上不需要给县令大人暖被窝吗。就不怕县令大人趁你不在的时候找小的吗。好的,你能打你不怕。但是县令大人怎么大晚上的还把夫郎放出来咬人,就不怕夫郎给你戴绿帽子吗。好的,县令夫郎能打,给你戴了你也打不过。
“县令夫郎记了我两次迟到,章扣扣让县丞大人罚了我五文月钱。”
“你迟到两次罚五文,我只早退了一次,倒霉催的撞到了县令夫郎,罚了四文钱。”
“那你确实倒霉。”
“你们这算什么,前两天孙小海那队人在街头吃东西不给钱还打人,让章扣扣看到了,章扣扣亲自吩咐县令夫郎打了他们五鞭子,背都打烂了,这个月的月钱还不够医药费呢。”
想起孙小海那队人的惨状,众人心中戚戚。太倒霉,竟然是县令夫郎亲自动的手,不用想都知道滋味非常酸爽。
比起挨打,罚月钱好像好多了。
在孙小海那队人身上找到优越感,大家又恢复了谈兴,有人瞧着没被罚钱的李大志有些不顺眼,“李大志,兄弟们最少也被罚了一两文,就你没罚钱。”
“你们也没被县令夫郎踢断肋骨过。”李大志冷冷地道。
众人的记忆又回到了第一次见章扣扣和县令夫郎时的情形,李大志差点把箭射到县令大人身上,和县令夫郎比武时,县令夫郎一脚把他们踹出三米远吐了血,当时就医时还说伤到了肺腑。
“你该庆幸当时捡回了条命,老大说县令夫郎的本事应该比表现出来的还要厉害。”
“你不说我也知道。”
李大志能感觉的出来,县令夫郎踢他的那一脚十分随意,根本没用什么力,但还是让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连第二次水上比试都没能参加。大家都说县令夫郎是为了替县令报仇才对他下这么狠的手,只有他觉得,县令夫郎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的箭术,他引以为傲的本事,在县令和县令夫郎眼中,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这让李大志十分烦闷。
因为这些日子要防备海盗,自卫队的巡逻任务繁重,和县令夫郎的比试被无限期延后。这是自卫队自章县令上任后最大的喜事。
虽然在巡逻时开小差、犯错被抓了会扣钱。但是一次就一两文,总比去挨县令夫郎的打,被打一次还要扣一百文月钱来的强。
巡逻队的人心里都有一笔账。
为了不回去比试,巡逻的时候十分认真,把自己弄得Jing疲力尽,回去了倒头就睡。他们觉得他们这么识趣章扣扣见到也应该不好意思再让他夫郎打他们了。
武县尉见平日懒懒散散的下属,因为惧怕县令夫郎巡逻时如此卖力,心里越发不满。
因为蓝因频繁出现在巡逻队周围,县城的人开始认识只在传言中的县令夫郎。蓝因的几个迷弟几次想要守株待兔见见他,次次都扑空,但他们的热情一直都没有消减。觉得理应如此,县令夫郎如果能轻易被他们遇到,就不是县令夫郎了。
葛家的小哥儿大早上在菜市场拦住了买菜的章忠。
“章家兄长,你还记得我吗?”
“老葛的小哥儿?”章忠思索了一下不确定地道。
“就是我呀 ,章家兄长好记性。”
“谈不上好记性,只是对你爹印象深刻。”老葛是他们认识的第一个本地人,当时在老葛的介绍下,他们买了许多米北县的特产,到现在还没有吃完。那天和老葛分别时,正好碰到这个小哥儿来给父亲和哥哥送饭,有过一面之缘。
“这些天老葛怎么不在。”
“海里死了人,县衙加强了巡逻。这些天阿爹和阿兄都没能出海,没有鱼卖就不来了,我来这里是等章家兄长你的。”
章忠一惊,“等我做什么,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