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第二日。
萧景煜即将跟随父亲兄长出征,阮奚楠同阮奚柠前来城门口送他,后面还跟着阮朶瑜,阮景辰作为太子,是跟着父皇站在城楼上,鼓舞士心的。不知道是不是阮奚楠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二皇姐穿着打扮跟自己越来越像了。
雩风时节,清晨的风吹润百草,晨露逢着朝阳,扶桑之光洒落寂静大地,城门外金鳞开。
骏马之上,为首的萧将军金甲银枪,目光威严器宇不凡。阮奚楠起初时,对这个叔叔的印象是一个对外高冷,对自己的妻子家人温柔的男子,但现在见他,则是名副其实令人闻风丧胆战场上杀伐果决的镇国大将军。
萧鸿文身旁另一匹马上是留着小短胡子,目光如炬,眼眶深邃,轮廓硬朗充满阳刚正气的叶副将——叶晚晴之父,叶行舟将军。
在这两个器宇轩昂气势伟岸的男人面前,萧景煜和他兄长萧柏则显得嫩得太多。
16岁的萧柏少年长成,身高八尺,轻甲银装,比起像母亲的弟弟,他更像父亲萧鸿文,五官锋利标致,霸气威严,眼神也好似年轻时候的萧将军,冷漠疏离。
而萧景煜,阮奚楠越看他,越觉得他就是个小学鸡。刚满14岁不久,身高仅七尺,虽有身材肌rou,装备轻甲也合身,但远不如老陈的其他战士将领们壮实,甚至略显“弱不禁风”,她忽然觉得自己哥哥的担心是有些道理的,萧景煜去边疆会被单方面碾压啊!
将领身后是万千战士兵马严阵以待,各个眼神坚定,告诉着众人,他们时刻准备着上阵杀敌护国为民,黑压压的一片,看起压迫感十足。
这一幕属实是震撼无比,让从小生活在皇城内的小公主看呆了眼。
忽然,一阵轻慢的马蹄声靠近,萧景煜御马而来,挡住了阮奚楠面前的视野,朝她努了努下巴,暗示着什么。
阮奚楠心神领会,拿出了准别好的践行礼递给他。她做了很多,都是萧景煜说过喜欢吃的种类。
“就没什么给哥哥我的话?”
拿过礼物,萧景煜朝她轻笑挑眉,方才见她睁睁地看着其他战士,然后递给了自己一个可怜的目光,让他这个未来的将才很是不爽。
“什么话?要走快走。你挡我看其他人了。”
阮奚楠赶人啊,一方面是习惯于和萧景煜这种交流方式,另一方面是她不喜欢离别的悲伤感,只能转移注意力。
“好你个阮奚楠。”
说罢,萧景煜也不再逗留,转身行往出征的队列,然后用仅他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了句:
“等我回来。”
“众元国将士!今他国势力屡次侵犯我元国国土,边塞之地城民苦寒,民不聊生。这是一场持久的大战,百姓等待着诸位的守护,你们是父母的骄傲,是孤的骄傲,更是大元国的骄傲。上天保佑你们战事顺利,平安归来!”站在城楼上的阮楚仁,威严嘱托。
“承陛下所言!不负众望!”
将士们的回声是气吞山河之势,是自信,是信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为首的萧将军与自己的兄弟阮楚仁对视,最坚定地眼神,交换着对彼此的信任。
“一定要平安归来。”阮楚仁轻声道。
百万将士在萧将军的带领下离京,方才门口的震撼感还有所残留。
阮奚楠因为离别而伤感的情绪开始溢出,眼泪止不住往外冒,阮奚柠抱着她安慰许久,等到阮景辰从城楼上溜下来寻她们。
“太子哥哥,咱们每年出征都这样吗?”阮奚楠第一次见,红着眼睛带着鼻音不解地问。
“并……”刚要说明,见一旁站着的阮朶瑜,阮景辰警惕了一分。
“二皇妹怎在此处?”
“回皇兄,我也来送行将军们。”阮朶瑜不紧不慢道。
“噢?送完了可以回去了,你二皇兄还在上面,你可以去等他。”是暗示性的赶人。
在父亲的暗示下,阮景辰明白夏侯家有问题,任何牵扯夏家的都得谨慎对待。
“好的皇兄、长姐、三妹,告辞。”阮朶瑜也识相地离开。
“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怎么把二皇姐赶走了,她怎么了?”
阮奚楠不解,虽然从小到大,她与这二皇姐二皇兄在父皇母后的干预下,关系不亲,也见父皇并不像对待长姐、太子哥哥和自己这般对待那两位兄姐,但是这些日子二皇姐主动与她们靠近,关系应该也算是近了不少啊。
“楠楠,有的事情你还不懂,也不用知道,你只要记得除了父皇母后,还有我、太子哥哥跟萧景煜一家,其他都要提防。”
阮奚柠身为长公主,是被父母当做政治之才培养的。也因为她,让父皇母后觉得应该还小女儿一个快乐的童年,所以阮奚楠并没有受到有关派系纠纷、国家形势的教育。
他们都想,有他们一家人在,能保护好她,等她长大点后,再慢慢教会她也不迟。
“以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