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吸引到温响让其不顾家中妻女出轨的人, 沈沅猜想过,容貌自然不会差。
霍瑚叶跟她年龄相仿,大眼嫩唇, 肤白身细, 生得一副清纯可人样, 被谢子珣拽着从楼梯上跌下来, 偏过头依然不看她,黑发遮住半边脸,她双手撑在地上, 骨架都撑不起衣服, 更显几分柔弱。
沈沅撑着从谢子珣怀里站起来,迈步走过去。
经过刚才那场闹剧, 这会儿她们周围已经围满了她的同学, 虽然对霍瑚叶的行为感到不耻,但看到同窗四年的同学一时被欺负成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时,霍瑚叶突然捂脸呜呜哭了起来。
再对比沈沅居高临下, 咄咄逼人的态度, 有几个男同学风向已经转了,小声嘀咕道:“出轨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能光怪女生啊。”
“说不定瑚叶还是受害者呢。”
沈沅长舒了一口郁气, 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该说她会装还是说段位高呢?
温响是个怂蛋, 碍于舒家的权势, 舒寄尘没问几句已经全招了, 他说是霍瑚叶主动勾引,这当然没什么证据, 为了在舒家人面前洗白自己胡说也有可能,但有件事是她不可否认的,那就是卑鄙到利用温响让舒珍语去求舒寄尘以得到集约公司的实习机会。
甚至在两人交往的两年间,霍瑚叶不止一次提出让温响离婚,温响还在a市给她置办了一处公寓。
她懒得管周围人眼神,也不惧,沈沅冷笑着指了指那边几个替她说情的男生,“你看到你周围这些维护你的同学了吗?”
“你知道温响他有个女儿跟你这些同学年龄相差无几吗?一夜之间,父亲出轨,母亲自缢,你能想象她心里有多么崩溃吗?”
沈沅周身被怒气笼罩,一点不亚于沈印慈年轻时的恣意狂妄,气势颇盛,霍瑚叶哭声渐停,她半蹲下来,食指抬起她下巴,凤眼轻挑:“得到一个免费提款机很开心吧,甚至你还得到了集约公司的实习机会,但温响那个怂货肯定没告诉你他是怎么得到的吧?你从来没动过脑子去想舒寄尘跟舒珍语的关系吗?以为只是单纯同姓?还是你觉得舒珍语已经跟舒家断绝关系舒家便不会管她?”
“实话跟你说,温响每月给你打的那点钱,撑死是舒家佣人半月的工资。”
她接连抛出几个问句,信息量之大,众人瞬间噤声,不敢再帮腔。
沈沅看她震惊外加不可置信的神色,再次笑出来,轻飘飘道:“温响全招了。”
说完,她食指一挑,甩开霍瑚叶脸几分,站了起来,“等着瞧吧,只要舒家一日不败,你和温响不会好过的。”
霍瑚叶身子剧烈抖起来,嘴唇微颤。
沈沅懒得再看她,站起错身走了一步,想到什么,轻笑:“对了,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谁家女儿吧?”
潜在意思是,哪怕舒家败落,还有沈家。
说完,拉着谢子珣的手腕,大步离开了。
霍瑚叶爬起来,哭着跑走了。
待当事人都走后,众人才七嘴八舌小声讨论起来。
“我天,这也太缺德了,而且没想到温教授居然是这样的人。”
“想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人啊,人家女儿跟她几乎一样大呢。”
在场一老师看不下去哼了声,场面才堪堪恢复平静,不过嘀咕声依然不断。
沈沅负气牵着他走了几分钟,松开了手,自顾自往前走,心里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复心情,谢子珣却又拉了回去,直接带着她到了建筑学院楼门的湖边。
湖边杨柳成行,树叶青青,微风轻拂,依依动人,此时临近春末,飞絮已尽,或落在路边堆积了薄薄的一层,或落在路边的草丛上。
谢子珣拉她坐到长椅上,安静坐到一旁。
自那天在温家之后,谢子珣与她差不多一月未见,他每天都在想办法联系到她,可无疑,短信和电话都无人回应,还是他找到财院的论文答辩时间,猜到她今天肯定会来学校,结果等他上完课过来,沈沅已经答辩结束,打算去食堂碰运气的时候,看到了许苏木,许苏木是图片社上届社长,他见过几面,初次见面沈沅又说跟许苏木是室友,谢子珣也没报什么希望跟了上来,没想到正好见到她跟别人争执,他正好要凑过去帮她,这才能及时接住。
一月未见,沈沅脸更瘦了些,许是没休息好,眼下有暗青,但眉眼间凌厉了不少,仿佛瞬间成熟了。
沈沅静静坐着,抬头一会儿看着湖对面的杨柳,一会儿看着湖面发呆。
半晌,她终于开口,声音还是有些哑:“那天好好回去了吗?”
当天舒家人来了之后,谢子珣这个外人便有些无所适从了,再加上舒寄尘对他本就印象不好,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饶是自己的亲姨,亲眼见到自缢场面,沈沅还是做了一周的噩梦,更不要提第一眼目睹的谢子珣,还劝她不要看的人。
“嗯,好好回去了。”
谢子珣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