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他那人不可靠。”
“你这人就是马后炮。”
舒惜语懒得理他,怒骂一句转身上楼。
沈沅顺势坐到了刚才舒惜语坐过的位置,探头,小声问目前唯一还在现场的父亲,“爸,咋了?”
“跟咱家没啥关系。”
沈印慈说完,闲适吹了口杯口升腾而上的烟。
跟沈家没关系,那就是……跟舒家有关系?
沈沅获知消息的速度向来慢半拍,急忙掏出手机给温晴圆发消息,“舒寄尘那家伙刚才来我家了,我妈还挺生气的样子,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等了几分钟,没得到任何回复。
沈印慈一杯茶饮尽,去了庭院修剪草木,沈沅口干,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香馥郁,清香扑鼻,她端起正准备喝,就听沈印慈在院里喊,“谁把我灌木剪成这样的!”
自知心虚,沈沅缩了缩脖子,浅尝一口放下,拿着手机上了楼。
被上午在冰淇淋店勾起了阅读的兴趣,沈沅中午吃过午饭后,看舒惜语面色已正常,便也没多在意,想着舒家能会有什么事,兴致盎然读起了自己屯了快四年的《半蓝色》杂志。
一时忘了温晴圆一直没回复她消息。
临近傍晚,太阳落山,沈沅没等来温晴圆的消息,却等来了室友管涵的消息,【沅儿,告诉你一个事,别被吓到,院里都在传……温教授出轨了。】
【听说是我们系里的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这收藏……涨了又掉啊。
猛虎落泪。
舒珍语和温响是沈沅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了, 第一眼看到这消息,她根本不相信,赶紧发消息回复, 【怎么可能?是谣言吧。】
管涵:【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但现在院里都在传, 温教授已经被停职了, 院里已经发了文件,现在那女孩也休学了。】
一个停职,一个休学。
再联想到温晴圆一直没回复的消息, 沈沅总算理解中午舒惜语微红的眼眶和舒寄尘气得起伏的胸膛是因何而来。
居然跟一个年龄跟自家女儿相仿的学生谈恋爱, 婚内出轨。
温响还是人吗?
要脸吗?
沈沅怒不可遏,放下书, 直接奔舒惜语卧室去了, 想要问个清楚。
舒惜语这会儿情绪也不好,被气得不轻,为姐姐和外甥女感到不值, 正在床上躺着休息, 见她面色通红闯进来便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大半,也无意继续瞒她,招手喊沈沅过来坐。
“妈,到底怎么回事?温姨夫怎么会做出出轨这档子事?”
沈沅单刀直入。
“我这也是听寄尘过来说才知道, 现在打电话给你姨她也不接, 下午寄尘去她家看了, 什么都问不出来。”
舒惜语气不顺, 话里满满的愤慨, 又要哭出来,“我们舒家待他不薄, 你说他温响到底为何要对我姐姐做出这种事。”
“想当年,姐姐可是抛弃了在舒家的一切嫁给他的。”
沈沅看她将哭,心里更复杂了,舒惜语大病初愈不过一月有余,又出了这事,忙劝,“妈你好好休息,这事有我和小舅舅。”
舒惜语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我这次算是看清了,门当户对这话就没错。想他温响二十年前不过一穷大学生,连房买不起,现在倒好了,有房有车有资产,中年出轨,致妻女不顾,简直就是当代陈世美。”
说完她拍了拍沈沅的手,循循善诱道:“你可要记得,千万不能走你姨的老路。”
沈沅心里乱成一团,话只听了半分,追问道:“晴圆呢?现在在家吗?”
“都在家。”
“大姨想怎么办?”
事到如今,依舒珍语的性子,大概率是离婚没跑了,但二十多年的伉俪情深,又育有一女,也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一旦掺杂到感情,再坚强的性格也容易软弱优柔寡断下来。
“先冷静个几天吧,这会儿什么决定都不客观。”
沈沅刚想说还想什么想,直接离婚算了,还没说出口,沈印慈推门进来了,见她趴在舒惜语床前,又看妻子眼眶发红,有些不耐烦,对她道:“赶紧回去,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沈沅悻悻然关上门离开了。
再次回到卧室,她首先给温晴圆打了个电话,那边嘟了几声,挂断了。
她又给舒寄尘打过去,响了几秒被接起,慵懒闲适的声音,直冲过来的不耐,淡淡两字:“干嘛?”
“你去过晴圆家了吗?”
沈沅懒得理他这态度,直接开口问。
“爱咋咋地,这事我是不管了。”
舒寄尘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沅被挂了电话,有些纳闷。
登登跑下楼,想自己开车去一趟温家,结果才刚下楼就被沈印慈逮到,眉眼疏朗的男人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