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安娜跟怜风的孽缘要回溯到十六年前,她们三十岁的时候。
两人是因为一根香菸糖而认识的。安娜并不抽菸,但是她咬白色香菸糖的样子,比真的抽菸还勾人,她一眨眼,路边的送货小哥都得被迷的撞上电线桿。而那天就差点撞上一辆高级轿车,驾驶生气下车,看对方的装容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司机,安娜靠在一旁的墙边看戏,后座的人不久按下车窗关心,金发姑娘,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乾净整齐,可爱清纯,不经意间,她们两人对上眼。这不看还没事,一看就不得了,天雷勾动地火,金发姑娘就一直记得她了。
其实安娜本来就喜欢美丽的事物,微笑也只是平常的态度,后来对方的行为越来越明显,几乎都在同一时刻,来到公车站「巧遇」她。安娜向来喜欢主动,也不讨厌主动的人。她给对方一根糖,就在姑娘准备咬下的瞬间,安娜靠上前先吃了,呼吸瞬即停顿,安娜当天知道了她的名字-怜风。热恋如火,疾风暴雨,最终躺在对方温暖的怀抱里,也不过一个星期后的事,忘记时间、忘记烦恼、忘记现实,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唯有你我。
可惜快乐的日子不长,怜风很快就发现安娜是一阵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风,所谓的唯有,是相拥的那瞬间而已。但怜风不放弃,就算心痛安娜的花心滥情,也固执的要抓住她在身边,坦白说安娜也没有不爱,只是无奈。那段日子,她们有时在半夜的街上,两人大吵大闹,最后吻上和好;有时在Yin暗的巷弄,揪紧对方的衣领扭打,最后拥抱哭泣。如此反覆,一个多月,安娜也是心累,我逃你追的游戏终要来到结局,因为怜风的父亲是镇上的镇长,根本不能容忍她跟一个野女人乱来,但怜风不听,那天又跑到了安娜经营的农场去找她。
「凉冰,你妈妈呢?」
看十二岁的凉冰坐在后院的鞦韆上看书,身旁还有隻狼犬在打盹,简直是安娜的缩小版。怜风知道安娜离过婚有两个小孩,但她不在乎。凉冰抬头,注意到怜风手上的花束,忍不住叹气。
「田里。」
「大中午在田里?」怜风皱眉。
「是,妈妈常常在中午跟人到田里的农舍去。」
怜风本来没多想,但凉冰的表情略显同情,她马上就明白了,衝到农田去,花都掉到地上。
「安娜,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在……」
打开农舍的铁门,那画面怜风已看过几百次,但每一次都令人无法忍受。怜风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锄头要打人,安娜赶紧阻止她。
「你、你好,姐姐,我叫安琪,我、我们只是在聊天。」
「姐你个头!脱光衣服聊天?你当我傻子啊!」
名为安琪的女子拿着散落的衣服闪躲攻击,场面一度混乱,安娜抱住怜风要安琪快走,怜风完全失控,安娜只得用力拉过她压在农舍的地上,踹上门。怜风见安娜这双无辜的黑眸,温柔安抚她,她原是要发火的,此刻发不了了,只剩下哭闹。
「乖,别生气,就说了聊天。」安娜跨在怜风的身上。
「你个骗子!你、你每次都这样!」怜风语带哭腔的大喊,想挣脱但没力气。
「我知道,对不起,亲爱的,我的德行是改不了,怜风,你离开我吧……」
「你不要说话!你每次用这种口气……」
怜风的话说不出口,安娜伏下身吻她,要她闭嘴只有这个方法,最有效的方法。怜风痛心难受,但不是难过她用吻过别人的唇来亲她,而是她始终放不下,只要开始纠缠,她的眼里就只有安娜。没过多久,安娜的信息素又填满了整间农舍,怜风衣衫不整,任由安娜的吸吮舔弄,右手很快握上她下身的渴望,摩擦几下,出来的很快,纯白染shi了她的手、她的腹部,多烫、多快活。
「呃……娜,不,你他妈给我住手……」
「不用手?」
安娜挑眉,这话可怕了,怜风咬唇不回话,裤子被安娜抽掉,怜风整个人都乱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这么执着,明明你腿上的刺青又多了几朵不是我。怜风边哭边拥抱安娜,安娜也抱紧她,在她耳边喘气说了再用力点的时候,怜风想大吼骂人,但心里却在想这份爱真是变态,但就不是爱了吗?
黄昏,两人仰躺着面对天花板,汗都乾了。双方沉默,安娜是累了想睡,但转头看怜风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她哪敢真的睡下去,而且她也要回家做饭,凯莎打工要回来了。
「把戒指还我。」
怜风忽然说,她认定自己在这场爱情里输的一蹋糊涂,因为是安娜,她根本就不可能赢。安娜不知所措,某方面是心疼她,或心疼自己?安娜坐起身。
「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
「你再说一次!」怜风彻底崩溃,站起身瞪她。
安娜还是笑,耸肩。对此,怜风再也忍不下去,穿起衣服就甩门出去。凯莎正好从农场门口走回来,跟她擦肩而过,那怨气好重,猜都不猜一定是她妈妈的杰作,凯莎不懂。安娜不疾不徐的跟着走出来,嘴上还叼着一根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