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忍住笑,把新买的玫瑰连带牛皮纸袋一起插入储物格中,含苞待放的新鲜。她拨一下花瓣,余光里谢逢周把着方向盘,没什么情绪地问:“我等会儿还有事,先把你送回去?”
岑稚刚从家过来,早知道就不浪费这个打车钱,直接让唐秀替她收好包。
她嗯一声,没有多问什么事。
两人之间似乎还余留着昨天晚上冷战的氛围,关系说紧绷也不紧绷,说松缓也不松缓,还挺微妙的。
接下来一人低头刷着新闻,一人心无旁骛状开车,全程无话。
车驶入御庭水湾,在六号宅雕花栅栏门外的柏油路停下,岑稚收起手机,按开安全带搭扣,推门下车。
谢逢周靠着椅背一言不发,神色淡淡地看着她离开,很快她又转过身。
“围巾忘拿了。”
谢逢周把副驾上的围巾递给她。
岑稚没接,弯腰坐回车上,反手带上车门,还顺势探身给车落了锁。
“……”
谢逢周抬起眼。
他递围巾的手还停在半空,岑稚顺着他指尖往下,握住他手腕。腕骨凸出明显的弧度,硬硬地硌着她手心。
“谢逢周。”
岑稚叫他名字,倾身凑近他,弯起的眼里带有两分狡黠笑意,慢吞吞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回来拿围巾吧?”
谢逢周没说话,看她把围巾抽走扔到后座,又将他掌心翻过来。
他今天什么也没戴,腕间干干净净,青色血管隐藏在冷白色皮肤下。
岑稚低头在他脉搏上亲了一下,抬起脸时瞧见他喉结顶着脖颈动了动,微垂起自己薄薄的眼皮盯着她,另只手不紧不慢地给车熄火。
岑稚和他对视几秒,猜不透他现在在想什么,松开他的手直起身。
下一秒,她调整姿势,凭着纤瘦的身形很轻松地翻身跨坐到他腿上,后背抵着方向盘,以一个很攻气的女上位的视角问:“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谢逢周黑发下的耳廓微微泛红,声音却冷淡:“做什么?”
“哄你啊。”
岑稚说完,撑在他脸侧椅背上的那只手抬起,细嫩的虎口抵住他轮廓清晰的下颌,低下头含住他唇瓣。
谢逢周这人看起来冷冷拽拽,不太好接近,头发和唇却软的不像话。
岑稚学他之前那样用舌尖撬开,齿关,轻轻一顶,他很乖地放她进来。
在他嘴里尝到薄荷清冽的甜味,岑稚撤开身子问:“你又吃糖了?”
谢逢周低低地嗯了声,耳根还是很红,原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松松地揽在她腰间,隔着棉服将她圈进怀里,微仰起下巴望着她,眼神像只毫无抵抗之力的小狗:“还没哄好。”
“再亲亲我。”
岑稚简直要溺死在他眼睛里了,现在立马搬个梯子给他摘星星都行。
攒钱给他盖座城堡也行。
但小狗只乖那么一秒。
岑稚听话地再次低头,刚碰到他,就被气势汹汹地反攻,轻而易举地探入搅弄,唇齿间的交缠清晰得她面红耳赤,呼吸和心跳很快乱成一片。
车窗在里外温差下全蒙着水雾,雪花落上来就融成水珠流淌而下。
岑稚穿着件宽松的短款棉服,很方便他做坏事,明显感觉到谢逢周的指尖从她打底衫衣摆里钻进去,滚烫的温度沿着光滑背脊往上,停留在那层薄薄的衣料边缘左右来回轻划。
岑稚忍不住闭合齿关,谢逢周顺势退出来啄吻她的嘴角,柔软的唇瓣一路向下,灼热气息停在她皎白侧颈,偏头在那儿吮出个浅红色印子。
岑稚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干脆弯着腰倒在他肩上,揽住他后颈,平复着呼吸温声问:“现在哄好了吗?”
他大衣里那件衬衫领口开着两枚扣子,她趴在他肩上,时轻时重的呼吸直往他颈窝里扑,撩得人心头发紧。
“还差一点。”
谢逢周微耷着眼皮,漫不经心地把手抽出来放她背后,顺着她她喘气起伏的节奏,一下一下轻轻拍着。
岑稚觉得自己像被他撸顺毛的猫,舒服地眯起眼,忽然被人箍住腰又前移,紧紧贴在一起。她感觉到什么,想直起身,谢逢周却按着她没让她动,偏头咬住她薄薄的耳廓,沙哑的嗓音顺着耳蜗钻进来:“想你帮我。”
岑稚心跳快得震耳欲聋,她咽咽口水,明知故问:“……帮什么。”
谢逢周不说话,拉过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往下,喉间低叹一声,气息很轻声音却很沉,听的她耳根发麻。
岑稚被这人勾得魂都要没了,脸颊温度攀升,在美色.诱惑下努力保持理智清醒,想说你等会儿不是还有事吗。
正要问出来,手机响了。
屏幕备注一闪一闪地跳动。
祝亥颜。
车里的旖旎暧昧顷刻被扰乱,岑稚小声道:“我接个电话。”
她要起来。
被人紧紧揽着腰,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