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觉醒来,满室都是情动的荷尔蒙味道,彰显着昨夜的旂旎,有多荒唐。
整夜,我被折腾得格外疲惫,睫毛微颤着,缓缓睁开,视线缓缓扫过林宇脩房内熟悉的摆设,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在内心滋生,曾经,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座单身宅的。
起初,我还带着几分初醒的迷濛,直到感觉腰间沉重,慢慢回过神来,多希望昨晚翻云覆雨的疯狂只是飘渺的梦,然而……
事与愿违。
林宇脩赤裸的臂膀如同壁垒,将我锁得密不透风,身后健硕的胸膛与灼人体温让我忍不住放缓呼吸,掀被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只是,我才刚刚掀起棉被一角,驀地,就被擒住手腕。
「去哪?」
他睁眼,那浓鬱幽遂的眸底深处闪动着一种深不可测的炽烈,定定的,直视于我。
不容反驳,他大手一伸,便轻易便将我揽入怀里,霎那间,失去衣物包裹的身躯肌肤紧紧相贴,两人的呼吸都在发烫。
沉默里,那双眼睛闪过狂热的火光,那道窜烧的焰火像要烧进我的心口,我的身子抗拒的后倾,直觉想逃,却……
「林宇脩,不要……」
我的声音太微弱了,弱得让他置若罔闻。
他强硬箝制住我的行动,使我根本无法逃避,下一秒,唇立即压下,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霸道,汹涌,还带有浓浓的强烈慾念。
「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不要我?」他粗哑而执着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问。
与此同时,他抵住我的额前,像是惩罚又像是诱惑般的,舔吮着我的唇瓣,我下意识的啟唇,想要言语,他却直接捣进我的口里搅弄,彷彿饥渴许久似的,舌尖在我啟开的唇齿之中来回游移、恣意穿梭。
就这样,他贪婪的吸吮着、纠缠着,两人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唾沫在唇舌短暂的分开之际,曖昧的勾缠出一条又一条的银丝。
我被吻得几乎缺氧,不意溢出一声呻yin,林宇脩眼里欲火跳跃得更猖狂了。
他的身体在叫嚣、身下那处滚烫的昂扬在迅速鼓胀,他粗暴狂野的舔尽了我嘴里所有甜蜜,像要吻遍我全身每一寸肌肤方善罢甘休。
「林宇脩……」
男人毫无察觉般的掠过我破碎的声音,将我挣扎的双手牢牢禁錮,埋首于我的双ru之间,闭眸,含上了微颤坚挺的嫩尖,大掌不顾一切的挤捏蹂躪,似要将我揉进那骨子里的霸道。
「要我。」
我承受不住,轻喘着,全身充满他的气味,鼻间也盈绕着他灼热的气息,最后都只能任凭他吮吻,像是要补足这段时间以来的空虚,像是昨天从来都没有饜足般的将我再度淹没、吞噬。
「安薇薇,说你要我!」
猛地,他劲腰向前,衝撞。
而我,仅能捉住他宽厚的肩,闭上眼,身子承受他激烈蛮横的撞击,随之悸颤。
有好几次,当我被衝撞得东倒西歪时,林宇脩又倏地将我扯回,那力道之猛,几度让我以为自己的手都快要被拆卸下来。
驀地,我堕落的笑了。
含着痛苦笑意的眼眸,逐渐蒙上涩然的雾气,被林宇脩狠狠Cao弄得身心发颤,听着他那一句又一句的凌厉质问,泪,无声滑落。
情欲深浓过后。
房里一室静謐,窗边的那盏落地灯被男人开啟,散着暖黄色的淡淡光晕。
儘管头发凌乱、衣不蔽体,但林宇脩已经恢復那一贯沉稳肃静的面瘫样,默默逕自收拾起地上被他撕扯破碎的衣物,静默里,与我若有似无相交的视线中,那样的眸光太过深邃。
我却还侧卧在床边,散落的碎发遮去了大部分脸庞,仅剩下一双留有乾涸泪痕的空洞眼睛,一动也不动的麻木。
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只听见他用醇厚的嗓音说,「先去冲澡再睡!」
我没动。
眼睛,依旧空洞。
「……」
讽刺的是,而他,对我的包容仍然依旧,「乖,我抱你去洗,全身乾净舒服了再睡。」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一週、还是一个月,总之,我被林宇脩留了下来,陪在他的身边,要说自己是被囚禁的……好像也算不上,或许,是我自己默默允许的也说不定。
都是折翅的鸟儿了,还能飞到哪里?
他仍是一如既往的疼我宠我、一如既往的无条件包容我的全部,彷彿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他依然原来的他自己,而我,亦是原来的我。
儘管如此,彼此心里静静横躺的那道裂痕,总在无意晃过角落那间上锁的婴儿房,静静的撕扯、静静的疼。
我们谁都没说,却又彼此心知肚明。
失去了花花,我们,又怎可能还是原来的自己。
好几次的深夜时分,林宇脩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下班回家,不由分说的便开始扯去我身上的衣料,将手直接伸进我的睡裙里探索。
甚至,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