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动,没有办法形容那究竟是兴奋激动,还是七上八下,我只知道脑子里紊乱如麻,烘热又酸楚…….
我不自觉的叹一声,回过身去,举步要踏出这个房间;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已经知道妈妈什么时候要回去了,我该给妈妈和舅舅一些谈话的隐私,我想–想回去湖边找麦可,告诉他我什么时候离开…..
想到跟麦可的分别,脚步颓然的沉重起来…..
我刚离开门边,还在走廊上,就听到舅舅的声音传出来:
“结果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呢?”
“那个孩子”?!我不禁一怔,顿下了脚步;他们在讲谁?
我听到妈妈叹一声,说:“还是一样,我想他大概就是这样了.”
“是植物人吗?”舅舅问.
“大概吧,这真是作孽.”
就算没有看到妈妈的脸,我听得出来她的语调中惋惜和忿怨的矛盾;我觉得脑中好像有一个火山,冉冉灰烟在山口繚绕,是火山就要爆发前的先兆;究竟他们在说谁呢?!我的心头,不觉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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