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动手打了那个姓叶的?”
另一间酒吧里,简宁边喝酒边吃煮花生,在听沈潇潇说到她用书包砸了叶盈的鼻子后,简直想拍案叫好。
“喂,你快说说,她那鼻子是不是垫的?之前就有网友发过分析贴,说绝逼是整的。”
“宁宁。”沈潇潇幽怨的看着简宁,“我喊你出来喝酒,不是要跟你讨论叶盈的鼻子是整的还是垫的。”
“那是……”简宁假惺惺的试探着询问:“后悔了?觉得君子动口不动手,应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知道自己错了,并主动去给傅斯尧道歉?”
“你傻不傻。”沈潇潇白了她一眼,“我要是那么做,我就是真的傻。能说出那种话的人,你还指望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深刻反省?”
沈潇潇趴在桌子上,没Jing打采的晃着酒杯,“可是,这一书包下去,我是爽了,可砸坏了叶盈的鼻子,她下个月肯定进不了组了,岂不是要拖我家木木的后腿?还有宋枝,估计以后少不了被她为难。”
简宁看着沈潇潇,知道她这些话不是胡说,肯定是过了一遍脑子的。可今晚这小姑nainai丧兮兮的把自己拖出来喝酒,应该不是为了贺林森和宋枝。
“嗳,沈潇潇。”简宁戳了戳她的手臂,“你可跟我发过誓的,再喜欢傅斯尧,就让自己一辈子嫁不出去,孤独终老。”
沈潇潇:“……”
沈潇潇别别扭扭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小声嘀咕,“我又没说我还喜欢他。”
简宁哼笑一声,“是是是,你没有。叶盈下午在化妆间那么说你,也没见你这么激动得要去打人,转头人说傅斯尧几句不好,你就受不了。你这叫什么,你这叫……”
简宁抬眼去看,便见沈潇潇有些出神的看着酒杯。
沈潇潇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冬天,傅斯尧约她出来吃饭。她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约饭;她也以为,自己年少时对傅斯尧的那点心思,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渐渐淡去。
直到一顿饭吃饭,服务生端上甜点。法式舒芙蕾,和着酸甜的草莓酱,质地轻盈,像云朵一样。
沈潇潇正吃得美滋滋的,便见傅斯尧将一颗糖推到了她面前。草莓味的nai糖,包着粉色的糖纸,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零食。
“沈潇潇。”傅斯尧喊她的名字,“你小时候说的话,还算数吗?”
男人弯着唇角,眸色温柔,“这颗是我的,送给你吃。”
那是她小时候常对傅斯尧说的一句话。每次她把自己心爱的草莓nai糖偷偷塞给他,都要蛮不讲理的告诉他:“这个是我的,你吃了,你就是我的。”
这颗是我的,送给你吃。
你吃了,你就是我的。
冬日里的阳光暖暖的照进来,甜软的舒芙蕾在唇齿间融化,沈潇潇怔怔的望着对面的男人,整个人仿佛都如坠云间,变得不真实起来。
原来,那些被压抑的心思,一旦有光照进来,便会不受控制、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似乎也是这样。
回忆戛然而止。沈潇潇含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如果不是后来知道这是她妈妈的提议,她大概会一辈子都浸在那天的幸福里吧。
她偷偷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拿着她最喜欢的草莓nai糖,问她愿不愿意收下,和他成为一家人。
“宁宁,我可能要真的孤独终老了。”到最后,沈潇潇喝得稀里糊涂,搂着简宁,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话。
——
第二天,沈潇潇是在星湖湾的别墅里醒过来的。她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大脑里一团浆糊。
【潇兔子乖乖:宁宁,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简宁的语音来的很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沈潇潇,姑nainai认识你九年,怎么就从来没发现你酒品这么烂!居然还想我送你回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沈潇潇卷着耳边的头发:那不是,这九年都没有机会喝醉么……
【潇兔子乖乖:所以,不是你?】
【宁宁:不是。】
【潇兔子乖乖:那是……】
【宁宁:你男人。】
沈潇潇:……
【宁宁:咋啦?】
咋啦?
慧姨不在星湖湾,那昨晚到底是谁给她换的睡衣?!
沈潇潇崩溃的顺着领口往里瞅了眼,居然还特么是真空!
作者有话说:
尧哥,你说,你到底对我们潇妹做了什么!!!
记住,今夜的短小,是为了明夜的粗长……(/w\)?
因为这场断片,沈潇潇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直到下午三点,宋枝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温莎中心,沈潇潇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今晚在温莎中心还有一场慈善晚宴,她两周前还特地托人给宋枝弄了张邀请函。
宋枝在今悦不受重视,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大型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