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之中,南隅臻哭着说,「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让他连家人生病了都不能回去照顾,明明最痛苦的人是他,他却总是…总是只担心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为什么身为好朋友、最亲近他的人,却连他的需求都不能发现?」
动物之家的招牌远远掛在对岸马路的建筑物上,在窗户的遮挡装置下有些模糊,但是他心里却有清楚的方向。
南隅臻被爆不实指控,余盈珊反驳顶替论
院长拍拍南隅臻的背,像在哄着小孩子一般安慰着说,「但是小易有说,希望你不要难过,也不要自责,他会这样做是他自己的选择,有些话他无法亲口对你说,也害怕对你说,更害怕你知道后可能会带来的改变,小易他只有一个心愿,他希望你能快乐。」
抬起头来,他看向窗户外面的街景,路人一个个经过他的车子旁边,他想着,今天跟普通的日子一样,是一个路人会在大街上逛街的日子、情侣会在街上约会的日子、家庭一起去逛大卖场的日子,但对她来说,今天却是特别难过的日子。
李钟易…是为了她所以一直没办法回去照顾生了病的爸爸、妈妈,而她却一直像个孩子一样,什么事情都要李钟易照顾她,却让真正需要他的人没能被照顾到。
院长看着她茫然的眼神,无奈的说,「你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车子缓缓发动,随之而来的是一整车的寂静。
拿出手机滑着新闻的即时动态,他看着新闻首页里,那些一篇篇关于南隅臻和余盈珊的负面新闻,最后他的视线落在:
听着院长说的,南隅臻难过的皱了眉。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楚院长的脸还有表情,只能哭着,一直哭着,好像能减少心理的负罪感一样,但是那份歉疚却没有随之减少。
抬起头来,她看着院长,泪眼汪汪的模样,让院长忍不住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替她擦去泪水,看着她,院长缓缓说,「不管新闻怎么说,别人怎么看,但是你这孩子我知道,你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所以不要管外界的眼光,专注地做自己就好,只要是能让自己快乐的事,就要勇敢的去追。」院长看着她,心疼的说,「我相信你,孩子。」
「别哭了,孩子。」院长拍拍她,安慰着说,「你该走了,但是走之前,院长有话想对你说。」
「怎么了?又在叫。」院长听到狗吠的声音从里面走出来,一看见南隅臻立刻惊讶的把她往仓库拉去,她惊讶问道,「你怎么能来这里?现在新闻报这么大,要是被跟拍了怎么办?趁现在没有被发现,赶紧离开,避避风头!」说完,院长急着要掩护她离开,她却把拉住院长的手,无助的眼神欲言又止,「院长,我…」
「呜呜呜呜…」南隅臻无法控制自己,靠在院长身上崩溃大哭,无法接受李钟易的离去是为了她,无法接受他放弃他的家人竟然是为了她,一直以来李钟易在她身边这件事情是一件多习以为常的事情,他的离开到现在还是那么不真实。
叹了口气,院长紧握着她的手说,「小易他是为了家里的事情而离开的,其实他的父母亲早就生病了,只是他真的放心不下你,所以一直待在台北,这段时间都是姐姐在打理着老家上上下下的事情,父母生病也是姐姐在照顾,小易说,他把你交给了一个人,还算放心。」
也许他害怕,就像鸣杰说的,这场由他挑起的顶替风暴有可能会向他袭来,但是他还想跟她一起并肩作战,虽然这是她一个人的战争,但是让她变成这样的人,是他。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一句话都不对她说?
第一次,她感觉到身为公眾人物及明星是什么感觉,全身戴着许多遮蔽物躲避路人视线,她快速走进了动物之家,狗狗们立刻涌了上来不断摇尾巴,她一下子就被热情的狗儿们包围住。
点点头,她忍住了泪水。
相互拥抱了一下,在院长的帮助下,她顺利回到车子上,关上门之后她默默将帽子跟口罩摘下来。
赵圣齐瞥了她红通通的眼睛问,「你…还好吗?」
在车上的他们没有一句对话,只有南隅臻不断的啜泣,卫生纸一张一张的被用光,赵圣齐又从后座拿了一盒,一个小时就这样被她哭掉了,而赵圣齐却陪她在车上坐到屁股酸
掉下了泪水,南隅臻摀住口鼻哽咽,「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呜呜呜…都是我害的…呜呜呜…」
「院长,李钟易他…来过这里吗?」南隅臻红着眼眶说,「他一直都没有跟我联络,我真的很担心他…」
间,车子到了动物之家附近,南隅臻准备下车时被赵圣齐拦住,他从车子后座拿了口罩跟帽子递给她,「把这些都戴上,记得,不要跟任何人眼神对视,然后…快去快回。」说完,他放开紧握着她的手,但是却用担心的目光看着她,他看着她点点头后下车关上门。」
看南隅臻哭得泣不成声,赵圣齐没有说话,继续认真的开车,任由她哭红双眼,直到车子停了下来,他从后座拿了一盒卫生纸让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