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社团迎新活动结束了,赵圣齐背着吉他到学校门口去等公车,也许是因为活动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所以公车站没什么人,在他独自坐在公车站吹着冷风时,又来了一个女生。
跟他一样背着吉他的女生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短短的头发还有额前的招牌瀏海以及黑色粗框眼镜,他赫然发现她今天社团迎新的学妹。
突然慌张了一下,他没记错的话,她的名字好像叫白宜慧。
在沉默之际,有个声音划破了寂静,「那首歌,真的是你写的吗?」
一阵错愕,他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白宜慧,「刚刚…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她点点头,「你不是刚刚吉他社的学长吗?」
原来她记得他啊…
赵圣齐点点头,「是,我是吉他社的,那首歌也是我写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紧张,虽然不管那首歌好不好听,他其实可以不用在意的,那首歌只是为了社团活动才写的。
沉默了一会,白宜慧突然又说,「原来真的是你写的。」
他看着她,静静的点点头。
「刚刚在社办理,我说那首歌还好,但其实我蛮喜欢你写的歌,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就像学长这个人一样。」她没有转头,而是瞥着他,给他一抹淡淡的笑。
有些发愣,他看着说这句话的白宜慧,「以后我唱给你听。」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不红气不喘,看起来就像是情场老手,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问的太突然,白宜慧愣了一下才回神,但是她笑着点头,「好啊!」
他跟小白就这样开始了,之后每天下课,他们都会到他当时的旧的工作室附近的河堤去散步、唱歌,小白会陪着赵圣齐写歌。
那一天,他们到了河堤,赵圣齐带着一把吉他,一边弹奏一边唱着自己写好的歌,他说想要让她听听看好不好听,而她一边听歌一边看着他。
在吉他和弦的节奏之中,慢慢发生那一瞬间。
不知不觉的,他停下了弹奏吉他的手,缓缓靠过去,慢慢向她凑上自己热唇,热热的触感贴在她的唇上,他们相互感受彼此的呼吸还有温热,那就是他们的初吻,在一片星空与美好的夜晚下。
与小白的相恋至今在他心中还是相当美丽的回忆,时不时他也会将这样的心情带进歌词里。当然,除了美丽的相恋他也提到了小白三年前车祸过世的事情。
「对…对不起。」南隅臻的表情显些抱歉。
赵圣齐看向她,「不用在意,我就当成在说一个故事而已,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故事,如果我的故事可以给你一点写作上的灵感,那它就不需要接受道歉。」
「很美丽的故事。」南隅臻的眼神里充满温柔,透着闪闪发亮的光。
在她离开河堤之前,她问了他,「我…想再问一个问题。」
「你问吧。」
她紧抓着怀里的笔记本,「那张纸条,是你写的吗?」
飘移了一下眼神,他点点头,「是不是…吓到你了?」
「本来…是有一点。」她接着说:「但现在…不会了,谢谢你…留那张纸条给我。」
正要离开,他又突然说:「虽然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要为自己所拥有的而坚强、要为自己想守护的东西而勇敢,晚安。」
那一夜对她来说是特别的,他的笑容如此温暖。
清晨三点,她在书桌前一字一句的写下他的故事,转化成她笔下绵延不绝的柔情。
温暖阳光下,温暖的床上,柔软的棉被包覆下他睡的不省人事,而桌子旁边的闹鐘早就已经响了三十分鐘之久,把另外两个人都给吵醒。
「阿齐,你又搞错日子了吧?」吴宇翔抓抓一头乱发,「今天不是不用开会的吗?」
赵圣齐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脸恍惚的看着吴宇翔又摊倒床上,「抱歉啦…我昨天忘记把闹鐘先关掉了。」说完他起身,把闹鐘压掉。
突然吴宇翔看着他问,「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跟鸣杰都睡了还没见你的人影,你去哪里了啊?」
许鸣杰伸懒腰兼说话的声音传出,「他不是说什么…要去还东西的吗?还到彻夜不归。」
赵圣齐准备走出房间门,吴宇翔立刻挡住去路,「你昨天到底去找谁了?」
他皱了皱眉,「拜託你先去刷牙好不好?你不知道刚起床口气很重吗?」他挥着从他嘴巴里出来的臭气,一脸屎脸。
「厚!」吴宇翔指着他,「你该不会有对象了,都不跟我们说吧?」
「真的假的?!」许鸣杰听到关键字立刻衝过来,「阿齐哥有对象了?所以可以放弃小白了?」讲完的瞬间,他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赶紧闭嘴。
「白痴啊你!那壶不开提那壶!」吴宇翔小声骂道。
他看到鸣杰被骂,笑说,「小白一直在我心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