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书韵蹙了眉,五师姐方才反驳自己那话一听就感觉是胡编乱造的,毫无逻辑,“师姐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就是,系统让她这么干的。
薛宁挠挠头,寻思着不如就在这把话说明白了,也省得柳书韵老把她当自己人。
“既然你要刨根究底,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薛宁拉下脸,目光凉凉,“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喜欢大师兄那么多年,他从未回应我,凭什么你刚来一年,就得到他的青睐?”
话音刚落,就见云竹目不斜视,从旁经过,刚刚说的话他应该也都听到了。
好尴尬。
算了,配角要什么脸。
薛宁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昨儿我便听说了,你不过是答对了一题,师兄便赞得你天上有地上无,他可从未舍得夸我一句。”
“此事是师姐误会了,大师兄对我只有同门情谊,我对大师兄也无半分旖旎心思。”
柳书韵说到这倒有些底气不足,其实她也看不太明白,师兄对其他人都冷冰冰的,偏对她多了几分温柔。
但她对大师兄却真的是没有倾慕之心。
“呵,你也许对大师兄没有半分旖旎心思,大师兄却不定没有那个念头。”薛宁冷哼一声,偏了头不去看她。
“五师姐,若你是介意这个,我会设法解决。”
柳书韵微昂了头,从刚刚薛宁在学馆内当众下她的脸开始,她心里就憋着一股气,这才下了战书,迫师姐与自己比试。
但若她与五师姐因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反目,她却是不愿的。
薛宁不想跟柳书韵在这问题上纠缠不休,正想着怎么结束这场尴尬的对话,一道清泠的声音在旁响起。
“五师姐。”
原来是去而复返的云竹。
云竹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然后定在薛宁脸上,“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五师姐,不知道五师姐现下是否有空?”
“有空,当然有空。”薛宁直接应了下来,又转向柳书韵,“此事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到此为止罢。”
两人并肩往主峰走着,不疾不徐。
薛宁盯着云竹好看的侧脸若有所思。
小师弟还是一如既往地懂事,知道自己不想与柳书韵纠缠,寻了这么个借口来解救自己,也算自己没白捡他。
这么盯了一会儿,薛宁开始神游太虚。
说起来,他这睫毛还真长,哪怕是女子看了都要妒忌。当初好像还跟胖橘开玩笑说要捡他回来当童养夫来着。
行至偏僻拐角,云竹回过头,正好对上薛宁的目光,视线在空气中胶着。
薛宁忙看向别处,“今日这风还挺大。”
没等她说完,原本细细的软风停了下来,就连两旁的树叶都安静下来,半晌,一只黄莺扑棱了几下,飞走了。
这下就别扭了。
她倒也不是真的对云竹有什么心思,只不过是盯着这么张清绝的脸发散一下思维,哪知好死不死被抓个正着,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
云竹停下脚步,“五师姐。”
薛宁也跟着停了下来,心里莫名有些慌,万一他问起方才的异状自己该怎么答?
“我昨夜做了噩梦。”
就这?
就这么点事也要欲言又止一再犹豫?
薛宁此刻是松了口气,随口接道:“什么噩梦?”
“我梦见有人将我投入Yin冷chaoshi的山洞,四周黑漆漆一片,我想逃跑,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是蝎子毒虫,还有蛇。”
“有一条花蛇蜿蜒而上,爬到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濒死之际,他感到体内有股磅礴力量爆发,灵气四溢,一时间滴水成冰,周围的蛇虫毒蝎都被冻死。
将他投进来那人听到动静,过来一看也吓了一跳,趁这人愣神之际,他将这人杀了,一根冰针没入太阳xue,一招毙命。
当然这些他没跟薛宁说。
“这……会不会是你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将头发缠在脖子上了?我之前也经常这样,头发长就是麻烦。”
薛宁拣了胸前的两撮头发,将它们扫到背后,细碎发丝擦过云竹的肩膀,幽香暗浮。
云竹垂眸,“……我睡前什么样,醒时便是什么样。”
好嘛,就她睡觉不老实。
“所以这个梦就是你想跟我请教的问题?”
不是吧,她又不会解梦,蓬莱宗有这门功课吗?
云竹抬眼,定定看向薛宁,“不止,我之后又梦到一群黑袍人在朝我拜谒。”
那群黑袍人,也许就是魔修,而他的身份也不言而喻。
“哦,正常,我有时也梦见自己当了皇帝。”
云竹偏头,扫了眼四周,确认附近没人,才道:“这些场景都是那日在你房中看到魔尊储物戒后所见。”
只不过昨晚的梦境比之那日的幻觉更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