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关押的罪犯逃了,现在被指是希利的皇子,而阿砚涉嫌危害两国邦交罪,在那个皇子那里发现了你的衣服!”
刀剑逼近一分,刺破姜馥胸口的衣服,锐利的刀光直逼她胸前的嫩rou。
只要再近一分,就能刺入心脏。
丝丝鲜血顺着刀尖流下来。
姜馥像感觉不到痛楚似的,小手握紧刀身,鲜血慢慢从她的手心渗出来。
她握剑的力道太过强劲,程珏抽不出来,面前小小的姑娘有如此大的爆发力,被人掌控的感觉令她不太好受。
“带我去见李砚。”姜馥抬头,直视着她。
程珏会轻功,她一路带着姜馥,来到大殿门口。
目前姜馥是唯一能够救李砚的人,她还不能杀了她。程珏粗暴地把姜馥丢在门口,转身离开。
姜馥并不相信屈屈一个希利皇子就能扳倒李砚,现下冷静下来,姜馥整理好胸前破碎的衣服,擦去血迹,扣响了殿门。
“进。”
狗皇帝想必是等她很久了。
殿门被向两边拉开,绣着龙纹的红地毯一路铺向殿内,幽深诡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皇帝坐在龙椅上,笑意不达眼底,李砚正双手跪拜在地,面色有些苍白,看到姜馥前来,Yin沉的脸上出现一丝波动,趴在地上的手无意识地蜷缩。
皇帝招手,让姜馥上前去。
姜馥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李砚,抬脚慢慢朝皇帝走去。
眼睁睁看着姜馥走向龙椅,李砚的眼里出现一丝挣扎,趴在地上的双手动了动,又低下头去,脖子上的青筋显露。
皇帝抬起姜馥的下巴,眼神轻佻,眼睛却落在李砚身上,带着□□裸的挑衅:“馥儿,你可真是个大功臣啊,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能这么快地找回希利的皇子啊。”
“你说说,掌印大人为何要去抓一个希利的小皇子呢,白惹一身腥不是?我该怎么处理他呢?”
皇帝又把眼睛落回到姜馥身上,带着探究,极富侵略性的眼神却在姜馥身上扫来扫去。
他扣紧姜馥的臂膀,强硬地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大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肢,扭过她的脸对着李砚。
李砚抬起头来,眼神猩红,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苍白的脸上暴露出杀意。
解释的话语哽在嘴边,姜馥的心一点点凉下去。
狗皇帝的局一开始就摆好了,就等着他们主动跳进来。
他对他手上的这两个棋子了如指掌。
“不过有一点我算错了,真没想到啊,单纯善良的小公主也学会下药害人了,掌印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李砚感受着肚子里的绞痛,眼神慢慢变得悲凉。
这是他自找的,他杀了她父亲,还把她强娶到身边,还痴心妄想她会喜欢他。
这是早就预料好的结局。
他早该想到的,公主怎么会喜欢一个阉人。
他强忍住喉中的腥甜,沉沉地低下头。
就在一切即将成为定局的时候。
“急报!陛下,希利皇子醒了,要见公主。”
大太监急急闯入内殿,叩拜在地。
坐在龙椅上笑得气定神闲的皇帝抖了一下,笑容僵住。
握在姜馥腰肢的手猛然扣紧,姜馥脸色惨白,尖锐的痛意从腰上传来。
他不是暗中命令人下死手,灭了这个皇子的口么?
如果不灭口,就没法坐实李砚的罪名。
看来,他的人里出现了内jian。
带着怨毒的眼神扫过姜馥和李砚,他一下松开手,大步离开。
姜馥被摔在地上,掌心通红,尾椎的刺痛让她根本没法动弹。
她抬起眼来,趴在地上的男人早就爬了起来,没看她一眼,佝偻着身子,慢慢朝门口走去。
一副被伤透了的模样。
他不会知道,那颗绿色药丸里的砒石已被她去除,换成了补气养神的草药。
这种草药的特殊之处就在于服下后就会给人苍白虚弱的假象。
如果他死了,她将失去唯一的依仗。
她只是想在狗皇帝面前演一出戏而已。
她没想真的伤害他。
姜馥紧紧闭了闭眼,等眼里的shi润褪去后,她才慢慢站起来,按捺住腰部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细嫩白净的脚踩在粗糙尖利的石块上,划出一道道狰狞的血痕,刺骨的疼痛从脚心传入大脑。
姜馥惨白着脸,一步步向前走去。
她没有穿鞋,也没有轿子,所有的痛都得她一个人受。
坐在床上的金色卷毛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来,太医说他所受的伤都是皮rou伤,打他的人虽然狠,但并不伤及脏腑,养养就能好。
再说他从小就在草原上奔跑,这点小伤,他还不放在眼里。
要不是为了在那个冷漠的废公主面前装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