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软rou被身后人捏着,不疼,却酥麻酥麻的,一下就叫崔沅绾栽倒在晏绥怀里,缠得难舍难分。“怎么会呢?”崔沅绾小声嘟囔着,“先前夸我眼里有盛大星河的是你,如今要抛却这眼珠子的也是你。真是比二月的天变得都快。”虽是这般说着,可还是环住了晏绥的腰,在那紧实的肌rou上堪堪绕着打圈。讨好的动作自然是取悦到了尚在气头上的晏绥。这会儿气消了大半,开口问着:“方才的话,你还没说出个究竟呢。”自然是在试探着怀中美人。若她说出好听话,晏绥便随即接下句好话。可崔沅绾偏偏没听懂,“方才?说了什么话?风大,一时没听清。”说着气人的话,偏偏还用那般懵懂无知的眼神抬头望着他。晏绥心里倒是猛生欢喜,不过还端着架子,摆出一张Yin鹜冷面脸,低声训斥。“真是不听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原行遮是你多年未见的情郎呢,魂儿都被吸了去。”复捏起崔沅绾的下颌,手中青筋蹦显。瞧着是能掐死人的力道,实则半分力可都没用上。不过手撤下来时,下颌那处还是起了红意。“听话。”明明心里莫名心疼,话却还是那般冷冽无情。崔沅绾重重地点了点头,步摇垂珠一摇一摇的样子,更是叫晏绥欢喜。毕竟是炎炎夏日,清早的冷气散去后,东湖的暑意也升了上来。不比冰盆摆满的屋里凉快,却也清爽不少。一番游湖,自原行遮出现后,晏绥都似生了忌惮一般。口头不再提,只把崔沅绾的手牵的更紧。不过今日的意外来客也不止原行遮一人。要说成行,今日倒是蛇鼠一窝。林之培,胞弟林子轩,和那不安分的晏昶,三人竟然走到了一起。晏昶瞧起来是被逼的,与林家二人保持着距离。不过林家兄弟聊得火热朝天,指东指西,赏景观湖的兴致在瞧见晏绥抱着崔沅绾从舟上下来那刻,顷刻间消散。晏昶先反应过来,嫂嫂与兄长亲近,他们几位男郎却丝毫不避讳,只是各打各的招呼。“兄长,好巧。原以为今早兄长被官家叫了过去,会留在殿里一段时间,回不来呢。不曾想竟在这处看见了兄长,还有……嫂嫂。”晏昶笑着行礼。林之培自是忿忿不平,林子轩清楚其中渊源,不过夺兄长妻之人,是他俩惹不得的人物,更是林家惹不得的人物。“不知学士在此,无意叨扰。”说罢,便欲轰着林之培赶紧离去。林之培自是不愿,“晏学士安好。不过新婚在即,学士便与崔二娘子这般亲近,怕是有违圣贤之道,不合礼数。”“这又何妨?”晏绥非但没有收敛动作,反倒是愈发猖狂,将崔沅绾护在身后,对上林之培的眼,“陇西战乱,早朝便是处理这事。官家知我大婚在即,自是体恤一番。官家都不曾说甚,难不成林家大郎还有天大的不满?”林之培被怼得息声,晏绥又看向正在看好戏的晏昶:“晏与孤,你来东湖多次,领着两位同年走走罢。”晏昶蓦地染火上身,一时也没找出个理由来反驳,只点头说是。“二位,东南小山上有一金石奇碑,刻的是旧朝古文,不妨同我一起去那边看看。”晏昶说罢,给林子轩使着眼色,二人随即走到了一起,拉着执拗不堪的林之培朝东南方走去。林子轩见一向桀骜的晏昶被晏绥三两句话就给打发了走,只觉心里畅快。“原来你兄长是直呼你全名啊,怎么一点情面都不留。”林子轩小声说道。晏昶无语,翻了白眼送去,“就你话多。”林子轩见他吃了瘪,笑意更是隐藏不住,道:“不像我,我与兄长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好物件,兄长都会让给我。”不知是哪个字戳到了林之培的心眼上,随即怒斥着:“林少甫!就你话多!”“噗嗤。”这会儿晏昶又瞧见林子轩的吃瘪模样,笑了一半,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待到三人走远,晏绥才舍得把崔沅绾给拉了出来。“原来这三位男郎是同年啊。”崔沅绾感慨一句。也不想是哪个字眼戳到了晏绥的痛处,当下冷哼一声,“我与原行遮也是同年,更是同岁。”她又没问这句。崔沅绾腹诽着,面上仍是笑意,“这会儿日头正毒,我瞧前面就有亭子,还摆着茶呢,不妨先去歇歇罢。”崔沅绾抱着晏绥的胳膊可劲娇嗔,见晏绥没反应,探头过去,眨巴眨巴眼。“方才一路都是抱着我走来的,定是很累罢,赶紧去歇歇。”崔沅绾捏着晏绥的小臂,给他按摩着。“你质疑我?放心罢,你身子轻得同一根杨毛一般。也不知怎么长身子的,莫不是在家里整日吃不饱?”晏绥说道。身子凹凸有致,可抱起来却分外轻,确实叫人疑惑。“当然没有,爹爹和阿娘都对我很好。”崔沅绾回道。不过更好的都给慕哥儿了,瞧慕哥儿那般年少,都吃出了小肚腩来,活脱脱吃成了个白胖小子。说到家里,崔沅绾便生出几分落寞来。晏绥眼尖,看了出来,却也不问。“既然你想去,那就去罢。不过亭子尚还离得远,不妨再抱一路。”说罢,不等崔沅绾反应过来,便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大步走上前去,步履平稳。崔沅绾没了声,找了个舒服姿势,安静待在晏绥怀里。小道两侧大树林立,遮了大半日光。不过总有几缕日光顺着空隙溜了进来,洒在晏绥肩上,斑驳,照得人暖洋洋的。说也是巧,这才刚坐下,原行遮便又走了过来。“还真是巧,不曾想在这方亭里,又遇见了崔二娘子。”原行遮视线一转,“噫,还有慎庭兄。”“原先生安,日头毒辣,不妨先在此处歇息一番。”崔沅绾也不知此人是成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