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垂眸,眼神落在手腕上。“才不是破锁。”苏晚青低声应了句,随后闻到糊锅的味道,又连忙挂断电话,“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儿。”那块牛排已经熟透了,单面还有了焦黑,苏晚青只能重新煎一块。她做了两份三明治,闻宴祁的那份材料特别足,摆在盘子里,苏晚青还是觉得差点什么,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三个橙子,给他榨了杯果汁。稍微摆了个盘,总算能看。苏晚青端着餐盘上楼,上到一半手机又响了,她没手接,走到闻宴祁的房间放下盘子,才拿出手机。这次是翟绪,他问闻宴祁在干嘛,为什么不回他的消息。苏晚青看了眼床上的人,闻宴祁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房间内光线昏暗,他的低垂着头,长睫在眼下扫出一片Yin影,幽暗的眼神看起来专心致志在看书。“他在看书。”她对着电话说。翟绪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难以置信地开口:“他在看黄书啊,这么入迷,回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苏晚青皱了皱眉:“他受伤了。”接下来,她简短地描述了一下闻宴祁受伤的全过程,当着闻宴祁的面,把他救她的那部分删除了。挂上电话,正对上闻宴祁的目光。苏晚青略有心虚,重新端着盘子走到他面前:“饭做好了。”她开了灯,把沙发前的圆形小矮桌搬到床边,将那份厚一点的三明治推到了闻宴祁面前:“你先吃,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做。”闻宴祁坐起来,没说话,打量了苏晚青面前的那份,从吐司片里露出来的那一小块牛rou是焦黑的。他把两个盘子交换了。苏晚青怔怔地看着他:“怎么了?”闻宴祁慢条斯理地拿出纸巾擦手,做吃饭前的准备,淡声回答:“没胃口,吃不了那么多。”“可是这块牛rou”闻宴祁打断她:“吃饭,别说话。”作者有话说:真的有这条手链哦,本土狗◎“说话就说话,你暴露狂啊?”◎闻宴祁的卧室很大, 有个独立的露台,推拉式的落地窗窗帘没拉,晚风灌进来, 带着盛夏的燥热拂过面颊。苏晚青撩了把头发,抬头看向卫生间。闻宴祁吃完就去了厕所, 苏晚青也是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左腿包裹得像粽子, 待会儿洗澡怎么办?思及此,苏晚青拿起手机, 给翟绪发微信问他到哪儿了。翟绪回得很快:【受不了你们两口子,使唤人的时候就那么积极。】苏晚青又发了个拜托的表情包过去:【所以现在到哪了?】翟绪:【进小区了!】五分钟后苏晚青下去给他开门, 翟绪的手还停留在密码锁上, 一脸疑惑:“不是原来的密码了吗?”苏晚青抹抹汗,自从她搬进来以后,闻宴祁就把密码换了。当然她没好意思直说,上回在这里见识过翟绪的脾气, 好像平日里怎么说他都行, 就是不能在人格和道德上污蔑他。闻宴祁换密码这个行为,多少有点儿防他的意思。她瞎扯了个理由:“之前的不好记, 我让他换的。”翟绪点点头走进来:“说吧, 叫我来什么事儿?”苏晚青面露尴尬:“就是,他受伤了嘛, 伤口又不能碰水, 洗澡这方面除了你我也想不到旁人了。”苏晚青双手握住, 朝他拜了拜:“辛苦你了。”“就知道没好事儿。”翟绪甩甩手上了楼。苏晚青钻进厨房洗漱, 闻宴祁比她想象中的好养活, 那一块味道不咋地的三明治, 他吃得Jing光,还点明要她明天早上继续做。收拾好厨房,苏晚青上楼,ki发来微信,问她家中出了什么事儿,明天要不要续假。她掉转方向,进了闻宴祁的房间。苏晚青本意是想看翟绪照顾得如何,如果他没什么问题,那她明天就回去上班了,可她迈进房门却发现床上的人不见踪影,翟绪半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打游戏。愣了一下,她问:“闻宴祁呢?”翟绪朝卫生间的方向努嘴:“洗澡呢。”“那你怎么不去帮他?”“我是要扶他来着,但他不让我进。”翟绪翻了个面,继续躺着,“从小到大都这样,就跟谁没有似的。”“”苏晚青假装听不懂这话,“那他怎么洗?”
“浴缸啊。”翟绪看着她,“那条腿架高不就行了。”苏晚青恍然大悟,她房间里没浴缸,所以就没往那儿想。是她大意了,都没问问闻宴祁,就把翟绪招了过来。俩人对话结束,下一秒,浴室的门开了。闻宴祁穿着浴泡,胸襟微微敞着,能看到走势凌厉的肌rou线条,周身氤氲着热气,在浴室黄灿灿的灯光下慢慢升腾,跟从仙境中走出来的人似的。苏晚青下意识捂住了眼睛,语气有些急:“家里来人了,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虽然她和闻宴祁已经同居了近两个月,但他这样衣衫不整还是头一回,更何况翟绪还在这儿呢,她生怕翟绪以为闻宴祁平日里也这样半裸着在家晃来晃去,俩人孤男寡女的,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了。但翟绪跟她想得可不一样,听到这话笑了声,探出头来打趣儿:“这意思是我不来他就可以这样穿了?”“”苏晚青无语,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她不再搭理翟绪,听到闻宴祁慢腾腾走到床边了,苏晚青放下手,目光落在他小腿上,还好,绷带没shi,伤口应该没有碰到水。闻宴祁躺回床上,瞧了她一眼,又抬眉看向床尾沙发上躺得横七竖八的人,不悦道:“你把他叫来的?”看他果然不高兴了,苏晚青走到床边,哄小孩似的开口:“对啊,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咱俩男女有别,许多事我都帮不到你,所以我把翟绪叫过来,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