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拉过周顾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眉眼温柔地交代道:“不是我,是爸爸,四哥以后讲故事,都要跟宝宝自称爸爸。”
“爸爸?”周顾一时还不习惯,先自个儿在心里练习了好几遍,才勉强接受这个自称,嗓音低沉地开口,“小兔崽子们,爸爸要讲故事了哦,我们今天讲《白毛女》的故事好不好?这可是爸爸和妈妈的定情电影,妈妈在电影院还偷亲爸爸……”
等一下?什么定情电影?什么偷亲爸爸?作为当事人,阮娇娇怎么完全不知情?
见人一脸懵,周顾故意逗她,“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阮娇娇很想知道,从躺椅上坐起来,在周顾脸上啄了一下。
周顾嘴角勾起,他的媳妇真的太好哄了。
“四哥,别笑了,你快说啊。”阮娇娇迫不及待。
周顾不慌不忙站起身,两只手撑在躺椅的扶手上,将阮娇娇一整个圈在身下,然后低头凑到她耳边,“当时你就这样啊……”
shi润的热气打在耳垂上,阮娇娇已经有些不自在,刚想逃……耳垂一热,周顾就这么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虽然只是很轻很轻地含了一下,但阮娇娇仍是像触电似的,一股电流从耳垂迅速蹿遍全身,整个人更是像被丢进了染缸捞出来,红透了。
“四哥,我当时真的这样……”阮娇娇捂住自己通红的小脸,不敢看周顾,小小声地问,“轻薄你吗?”
因为不好意思,手上没个轻重,脸上的婴儿肥从指缝里挤出几小坨,真的好像小仓鼠进食时的腮帮子。
太可爱了。
周顾没忍住,也担心阮娇娇把自己rua坏了,将对方的手扒开,然后取而代之,轻轻地捧起阮娇娇的小脸,“娇妹,多么重要的定情一吻,你都完全不记得了吗?太让人伤心了。”
“四哥,对不起,我,我一定会补偿你的。”阮娇娇心中大愧。
“周顾!能做个人不?”叶如玉实在看不下去,从隔壁屋子冲过来,一巴掌重重地拍周顾背上。
周顾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给拍飞出去,回头,一脸严肃地开口:“叶如玉老同志,这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了,你怎么能偷听墙角呢?”
“偷听你个大头鬼!”叶如玉又是一把铁砂掌,“不知道你家房子不隔音啊,还敢这么欺负娇娇,你爸这会儿在屋里磕响头呢。”
周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算我欺负我媳妇,老爷子他磕什么响头?”
“跟周家列祖列宗请罪啊,生了你这么个道德败坏sao里sao气的不肖子孙。”叶如玉非常抱歉地拉住阮娇娇,“娇娇,委屈了你,嫁了这么个缺的货。”
“妈,不是四哥的错,是我辜负他在先。”阮娇娇帮忙说好话。
“傻丫头,就他那张破嘴,你信他说的话,十句有一句真,你爸也不用磕响头了。”叶如玉太心疼了儿媳妇,这么天真纯善,怎么就摊上个这么老jian巨猾的丈夫,说来,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开始说定情电影,没两句又说一吻定情,到底哪个定的情?他自个儿都说不明白,你还信他?”
阮娇娇反应过来,认真地问周顾:“对哦,四哥,到底哪个定的情啊?”
周顾抓住阮娇娇的肩膀,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到定情,这两个都不是,我喜欢你,从故事一开始就刻进了骨头里。”
叶如玉:“……”
呕——好想吐。
阮娇娇却受用,主动投入周顾的怀抱,小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谢谢你,四哥。”
阮娇娇觉得自己运气好,而遇到周顾是她运气最好的一次。
叶如玉:“……”
晚上不用吃饭了,她现在就吃饱了。
周顾被自己老妈收拾一回后,给俩孩子讲故事老实多了,声情并茂,抑扬顿挫,阮娇娇这个准妈妈都觉得有趣极了。
每天两个或者四个睡前小故事,阮娇娇问周顾为什么一定要是双数?
“他们不是俩吗?一人一个或者一人两个,免得分不匀在你肚子里干仗,你多受罪,我多心疼。”周顾凿凿有据。
“这么为宝宝着想,宝宝还在肚子里,就绝不厚此薄彼,四哥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呢!”阮娇娇一有机会就各种夸周顾是好爸爸。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洗脑成功的缘故,她总觉得周顾现在对俩孩子要比一开始有感情多了,其实不然,周顾只是不想小兔子失望,她想让自己当个好爸爸,那他就一定会拼了老命。
不过这个爸爸,爸爸……怎么越喊越顺口,喊着喊着,看到媳妇的肚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阮娇娇说这就是父爱,周顾打死不承认。
海城今年第一场台风激起了周顾的父爱,而隔壁老胡和隔壁老秦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同时失去了母爱。
台风天一结束,黄桂花就离岛了,走的那天,阮娇娇跟家里人一块收拾院子,说是收拾,其实也就做个总指挥,看到黄桂花从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