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洲在糖画师傅做完一个小兔子的时候,拍下照片发给希桐。另外一个做到一半,他发觉希桐还没有回信息,转头望去,原本希桐坐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拨打电话给她,电子音提示无法建立联系,莫南洲立刻转身就走,老师傅在后面叫他,“小伙子你东西没拿。”
他焦急慌乱把饮品店翻了好几遍,愤怒地提起店长的衣领,询问她的去向,店员颤颤巍巍蹲在地上,重复说着不知道。
他找遍了这条街道,没有看到希桐的身影,看着莫南洲暴怒的神情,警察署长满头冷汗,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急忙命令技术侦查员赶紧修复被损毁的监控录像。
技术员顶着头上数道杀人的目光,一帧一帧地修复监控画面,终于显示希桐吃完东西后晕倒在椅子上,被人背到巷子里去了。
莫南洲看到这个画面满心的愤怒与自责,他没看好她,把她弄丢了。
警察署长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看着莫南洲此刻的样子。
整个城市全被他封锁起来,每家每户都派人去搜查了,莫南洲紧盯着监控,十几万辆车出行被一一排查。
搜索范围一步步扩大,却丝毫没有希桐任何一点消息,莫南洲捏碎了手里的控件,面色越来越沉。
短发女人这边也听到了风声,知道她们绑了一个女人,现在城里已经被封锁了,警察已经往城外地毯式搜索。
这下可惹着大麻烦了,这么漂亮的女人,随手打赏两千万,闹出这么大动静,肯定是哪个大人物的女人,不能让她继续留在基地了。
她赶紧安排人手准备车子,自己拿着一卷黑胶布走去,在准备给希桐眼睛上缠胶布时,她预感到一股强烈的危险,瞬间一把光子粒抵住她的后脑。
莫南洲蹲下身子迅速地解开希桐身上的绳索,然后抱她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抚着她。
希桐在看到莫南洲的那一瞬间,心立马就松下来了,直到被他抱进怀里,她才开始小声哭泣。
“对不起,我来晚了,都是我的错。”
希桐被抱出去才得以看见外面的全貌,外面是个小型村落,空地上除了绑匪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孩子和老人,孩子们被枪指着哇哇大哭,老人默默捂着眼泪,他们的眼神里,满是绝望无助…
警察军人们为了不惊扰绑匪,行动迅速,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只有几个绑匪受伤。
希桐被抱上车后,喝了一大口纯净水润润嗓子后,开始询问莫南洲情况。
他低头拿纱布清洁给她擦拭着手腕,然后拿起消炎药膏轻轻涂在她腕间红肿凸起的勒痕上。
一边涂药一边心疼,愤恨的情绪上来,他在心里想着要用什么手段好好收拾这群绑匪。
“那伙匪徒已经作案多起了,是惯犯,专门绑架富人换取高额的赎金。”莫南洲答道,把她的脚腕搭在自己的膝上,重复着消毒抹药的动作,手指拂过凸起红痕时,希桐因为疼痛瑟缩了一下,他拉回她的脚腕,低头给她吹气。
“那那群老人小孩又是怎么回事?”
“跟绑匪一伙的,绑匪赡养他们,用他们降低人的防备心理,好做伪装。”
希桐的话还没说完,后面就发生暴乱,绑匪首领趁乱袭击警察,造成不小的sao动。
希桐拉着莫南洲的袖子,示意她们去看看。
“一群废物。”莫南洲暗骂一声,命令司机停车,他打开车门扶着希桐出去往后走。
希桐过来的时候,绑匪首领已经被人按在地上了,嘴被堵上,眼神恶毒盯着希桐二人,恨不得立马把他们杀死。
周围的人小声哭泣,用仇恨的眼神盯着他们,短发女人突然高声骂道:“你们这些虚伪的军人,狗官,逼得我们平民没有一点活路,你们就该通通去死,呜呜…”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巴,然后士兵惨叫一声,他的手被这该死的女人咬了。
短发女人被人一脚踹到地上,她不服气,骂骂咧咧诅咒他们,士兵急忙去捂她的嘴。
“让她说。”希桐说出这句话,士兵们松开她的嘴,从背后架起按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我认出你来了”女人说道,“原来是高贵的公主殿下啊,你们这种上层人根本不管底层的死活,贪官污吏,草菅人命,你们就该去死。”
“你单单一个婚礼花费十几亿的星币,这笔钱够很多很多人幸福快乐的过完这一生,我们就为了一口饭艰难的活下去,永远被你们践踏。”
“你的优渥生活背后,全是底层人民的血汗浇筑而成的,你们这群食尸鬼踩在我们头上吃我们的血rou,一边吃一边吧唧嘴,还要嫌恶这血rou不干净不符合口味。”
“我要把你们都杀死,把你们的rou一片片割下来去喂狗,把你们血管割开,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把你们吊死在城墙上,告诉大家你们就该是这种下场”
她愤怒发泄后,全身像失了力一般垂落,就像一株植物失去了它赖以为生的根jing,迅速衰败下去。